其余人自然也早就闻见了,赵雅琴心里可不是个滋味,当然知道那家伙又在阵『性』苦闷神经了。
“把酒问青天,我心照明月。不喝酒哪能找到感觉。”陈国斌懒洋洋地回。
“酒疯子!”赵雅琴小声嗔。
周曼『玉』打趣笑:“雅琴,你老公要成仙了。”顿时惹得赵雅琴火气不小,对那泼『妇』越不顺眼,这一路听够了她的冷嘲热讽。
梅兰香则拉住那家伙的手:“好了,国斌,赶紧起来回家去吧。老这么躺着会着凉的,你以为是夏天啊。”
陈国斌赖着不起,摇头:“梅姨,你们几个先走吧,或者离远点等一下。我想和雅琴再一起看看月亮。”他却是几分清醒几分『迷』糊,说话甚随意。
“……”
三人倒识趣,上车离开百余米,下到车外欣赏湖光山『色』等着,耳朵并竖起老高。
赵雅琴继续在一旁站着,忿忿盯着仍躺地上眼睛鼻子都能看见的那家伙,就不说话。
“看月亮就看月亮,老看我做什么?”陈国斌目光暂时离开顶上明月,在她脸上扫了一眼,“躺下来吧。”一边又伸出一只手作枕头之状。
赵雅琴轻哼一声,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在一旁躺了下来,靠着还算舒服,仰头望明月,心情一下明朗不小。
俩人一起静静欣赏了一小会。
赵雅琴终于皱眉开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让人省心一点?没看到梅姨都担心成那样,前面跟我说时差点都以为你要跑火星去了,谁知道你这么有闲情雅致,简直就是……”
“不偶尔闲情雅致一下,我就容易麻木。”陈国斌不置可否,“我的人生比较特殊,做不了一个大好人,身上问题也不少。雅琴你应该知道这点。”
赵雅琴继续盯着月亮,咬牙忿忿:“还做好人?你不把人气死就算不错了。哼,我还以为你又跑去那地方了。这地方很好吗?”说着很是飘逸。
陈国斌哭笑不得并感动,侧着朝另一侧深呼吸了一口,省得她被喷一嘴酒气受不了。
“那个夏天在这的感觉很好,现在也不错。”陈国斌显得若有所思,“时光如果不再继续该多好啊,但它终究会往前走,并把问题更加明显地摆出来。”
顿了下也没听见赵雅琴说话,陈国斌忽又问:“雅琴,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现在都没办法评价自己了。做个好人真难。”
赵雅琴侧了下身子,望着就紧挨旁边的那张好象很伟大的脸,还在对月矫『揉』造作抒情之中。
她皱眉哼了声,却似牛头不对马嘴:“你到底都用了什么『迷』糊水?明知道你是有『妇』之夫,条件那么好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抢男人真就那么有成就感?”
陈国斌无语。
赵雅琴继续恨恨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陈国斌,你也要多扪心自问一下,自己到底都做了多少亏心事,到底还要害人家多少?另外我要告诉你,别以为送朵『花』就能说明什么,我赵雅琴不是很稀奇,以后你也别那么理直气壮地想抱就抱。又抱这么紧做什么?都勒死人了!”
陈国斌就没用力,哭笑不得还是松了点,脸上认真几分:“雅琴,真难为你了。”
赵雅琴咬牙酸溜溜地说:“你这话对别人也说过了吧?对我就没必要再说了。陈国斌,你记清了,以后可别再玩『私』奔,你还有老爸老妈老姐阿姨一大堆,有问题就去勇敢正确面对。你更要多想想,家里的黄脸婆也是要脸的,你想她好过一点,就少点『花』『花』肠子。我饿了,要回去吃饭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吧?”
说着,赵雅琴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边抱怨不止:“这地上硬邦邦的,腰都快散架了。”
不管那谦虚的黄脸婆说得多么轻巧的样子,陈国斌都深感意外并受到了很大震动。而她所表现出的一点点慷慨姿态,也丝毫没让陈国斌放松多少,以退为进,更容易让人感到理亏。
带着不小感触,陈国斌终于回家了……
陈国斌还是在周六这天只身来到星城,既然问题被提了出来,总要了解一下确切情况。
而这次在家里准备走时,赵雅琴并没说二话,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别以为省城很大别人就不认识你。”
来到周『春』梅的楼下,陈国斌下车抬头望了一眼,深呼吸一口,暂时不多想什么了。
来之前,他已经打过电话了,说过要来。
而对说话太不讲究、还敢连恐带吓的周曼『玉』,陈国斌没点耿耿于怀也不可能,他这次就打算顺便借姑整人,同时不打算继续在都已经知道了的周曼『玉』的面前藏着掖着和她姑姑的那层特殊关系,干脆挑个明明白白,大家都好做人一点。
上楼到『门』边,陈国斌也懒得敲『门』,自己掏钥匙便打开了,跟进自家一样自然。
周『春』梅和周曼『玉』正坐在沙上说着什么,听到『门』被打开,均诧异地望来。
见到脸上挂着微笑、把这当成自己家随意的陈国斌,周『春』梅马上便难堪得不行。
周曼『玉』则虽然在形式上明白了那层关系,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压根就无法想象那家伙和她姑姑是怎么具体一起的,这会看到连钥匙都有,自然形象多了,她忽然恼羞不堪,瞪眼忿忿质问:“陈国斌,你怎么有我姑姑家的钥匙?”
反手关好『门』的陈国斌稍愣一下反应过来,实在无语,才懒得理少见多怪的她,却朝起身皱眉走来迎接的周『春』梅亲切地叫了一声『春』梅,让她差点就要羞倒。
周曼『玉』的嘴巴张大了,脑袋一片『混』『乱』。她忽然现,想象和现实的差别却有如此之大,让她一下转不过弯来,对平时总是把周阿姨热情挂在嘴上的那家伙充满了愤怒,竟敢如此对她最敬爱的姑姑不礼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