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弟走进办公室。
申炎一惊，蹿上去搂着肩膀说：“老伙计，我们以后又可以常在一起了。晚上到我家，咱俩喝酒。”
孙思弟显得老了些，举止更沉稳了：“喝酒不忙，以后有的是时间。小丁让我告诉你，他现在没啥负担了。估计李副司令员他们也都不会有啥事。小邹——”
申炎：“不用说他了，过不了几天，就是我这儿的参谋。乌巴劳岛目前怎么样？”
孙思弟：“还能咋样？红旗穴着，打坏了再换。苏联的子弹多，让它打个够。开火以后，他们也不敢上岛。双方对峙都不撒手，神经战而已。我看没啥斗头了。即便暴发全面战争，那里也不是苏军进攻方向。”
******************
侦察科办公室。申炎正与汪水、邹奋霍谈话。两位年轻军人敲门进来。其中一人，戴着一副老式的大圆眼镜，络腮胡子足有半寸长。
“申副科长，这是给你们科新配的翻译，杜森峰同志。吉林大学俄语专业优秀毕业生，特殊时期前内定留学苏联。因为形势变化，投笔从戎了。”
申炎笑着握手：“好哇！我是申炎。认识认识两位参谋，汪水同志，邹奋霍同志。我对你要表达两点意思，一、欢迎到侦察科来工作！二、你得刮胡子，每周两次，怎么样？”
杜森峰绷着脸：“刮胡子与反修有必然联系吗？”
申炎：“道理以后再讲，先执行。能不能做到？军人同志！”
“军人明白了，服从命令听指挥。”杜森峰不自然地把两脚跟儿蹭到了一起。
******************
申炎把杜森峰让进对面屋里。进门是屏风，上面贴着“非本室人员，未经批准不得入内”的大字纸条儿。
“不就是办公室吗？弄这么神秘干什么？”杜森峰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