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韶受伤确实还是比较重,他也就没有逞能,就和楚瑶便一路乘着马车继续朝着汴城赶路,马车内春意浓浓,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这次之后,两人这算是解开了心结,敞开了心扉,在确认楚瑶的心之后,秦韶也越发肆无忌惮来了。
“瑶瑶,你帮我上药吧。”
楚瑶:“……”一想到他的伤口在那种位置,脸上不由得染起了一层红晕。
“可是我伤口疼,人没力气,自己动不了。”秦韶一脸坦然地说道,他人躺在那里,
马车外面的秦川、秦海听到了这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们殿下这戏也太多了吧,真是戏精本精啊。
他们都跟在殿下身边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身边暗杀不断,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他这人心性坚忍,什么时候怕疼过了,可是怎么一到太子妃面前就这么柔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楚瑶想自己既然想通了,她本来就是做事坦荡的人,想着如果要与这人共度一生,虽然还未到秦国皇宫拜堂行礼,但毕竟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也是因为自己受了如此重伤,再看他人怏怏的,脸色确实还不是很好,便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楚瑶便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衣服,一下子完全露出男人的肌肤,白玉般白净晶莹的肌肤,宛如珠玉。
他骨肉精瘦,没有赘肉,带着一种骨感的性感,胸口就是缠绕着大块白色纱布但也不影响美感。
“瑶瑶,你这么主动,我都有点害羞了。”他这样说着,但是眼神里是满满的期待之色,因为楚瑶正低着头,温热的鼻息便直接喷在了楚瑶脸上。
秦韶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说楚瑶脸就更加红了,连耳根都有些发红,脸上有了些许恼意。
楚瑶撕开纱布,这嘶的一下,秦韶的牙缝一下咬紧,似乎有些吃痛。
楚瑶便小心翼翼地给他上着药,但是一下子触上了他光滑的肌肤,冰凉的触感一下子传了过来,手颤颤地赶紧缩了回来。
秦韶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心情一下子似乎特别好的样子。
“瑶瑶,你这么怕我干什么?你这点就受不了了吗?我们迟早要同房的。”
楚瑶没有理他,继续给他换药,
“殿下,给你的药换好了,你把衣服穿好吧,总归快到汴城了吧,让人看到了你这副样子不好。”楚瑶连忙说道,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
“嗯。”
“好啦,瑶瑶不逗你了,你把帘子掀开看看外面。”
楚瑶便看向外面,映目而来,一片片大红色,不知什么时候铺满了锦红。
秦韶在秦国的声望一直很高,他们尊敬的太子殿下娶妻回国,百姓竟相迎接,也不由得被这种喜悦的气氛所感染。
他这一场盛世红妆,旷世大婚,从南凉到秦国,惊艳了世人,前无古人,往后也可能无来者。
“殿下,南凉你就弄过了千里锦红,秦国再弄这么一番,是不是太浪费了?不怕你的好名声被人说闲话,说你铺张浪费?”
“没有什么浪费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呀,你别多想。”
因为是国婚和亲,当日楚瑶便带着自己随着秦川秦海队伍而来的陪嫁的丫头们直接住到了东宫之内。
“参见太子太子妃。”东宫之人整整齐齐地前来迎接太子和太子妃,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地方,表示着楚瑶女主人的身份。
楚瑶仔细打量了这个她可能要住很久的地方,主殿是一座造型庄严雄伟的宫殿,檐角高翘,钩心斗角,整个宫殿由几根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显得富丽堂皇。
东宫内种了各种各样名贵的花草,春日里百花齐放,一团团一簇簇地,显得极为灿烂浓烈。可是又被人精心照料着,也不显得过分繁乱。
东宫的布置给楚瑶的印象华贵又不失别致,恰好衬托了这人的张扬性格。
“瑶瑶,你和他们去看我们住的寝宫,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喜欢布置的,我暂时不能陪你了。”
而秦韶离开秦国太久,回来之后自然要第一时间进宫拜见皇帝。
“儿臣参加父皇。”秦韶行了礼,神色却不见恭敬。
“太子,你总算知道回来了,你就自信你离开了这么久朕不会另立太子?”
秦国皇帝秦傲天坐在高位上微眯起眼睛打量这个儿子,他如今已经五十岁了,高鼻梁,宽额头,眉毛粗重,留着八字胡子,自带一副威严之感。明黄色的长袍的袍角微微卷起,上面金龙的图案在其上飞腾着。
他不喜欢这个儿子的母亲,自然小时候对秦韶也很冷漠,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么出色,深不可测。
做了太子之后他性子越发肆意张狂,让他捉摸不透。所以到现在他对他是复杂的,长大以后的这个儿子手段雷霆,在所有儿子中最像当年的自己,他年轻时候的那些作为帝王的抱负他觉得这个儿子都能帮他实现。
可是他从几年前开始一点点地在架空他的权力,手段雷霆,朝中明里暗里到底有多少他的人谁也不知道,同时在百姓中又搏尽了好名声,甚至一定程度上高过了自己,对于帝王来说,这无疑是极其感到不舒服的。
“父皇您知道我的手段,不想你的其他儿子死,自然不敢随意废儿臣的太子之位。”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是那副疏邪张狂的样子。
“秦韶,你敢就这样对朕说话?”
“在您心中,您从来没有在意过母后的感受,她这样郁郁而终,那么我和您之间君臣多过父子,为何不能这样说话。”
皇帝嗤笑:“秦韶,我还活着一天,这秦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做主的。”
“父皇您想秦国一统天下,那么这个愿望只有我可以帮你做到。况且您的那些兄弟也对这皇位虎视眈眈着,您如果给你的其他养尊处优的宝贝儿子,他们一定坐不稳这个皇位这也是我骄傲的资本,您既然立了我就不敢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