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国外打架有一些人也是拿菜刀的。”
我迫不及待的问:“真的吗?”
那锦堂叹了口气道:“国外也有像我们中国这样的戏剧表演,例如说最著名的戏剧之一就是基山伯爵歌剧院,光明里面的台词非常经典。”
“来听听。”我兴致盎然,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嗯,基山伯爵别人决斗的时候,他们是杉杉有礼的说,'就算我把你的手套给扔了,而且过了一颗子弹给你送给你,你现在离开我吧,不然我要召唤我的主人把你赶到门外去……”
打断了他:“这样啊,那也太拗口了,哪有我们这些语言说的不好听。我要用说书先生的来听,不然今天晚上我不吃饭了。”我堵着气,并且威胁着他,他知道我一般不吃饭的时候非常生气的边缘,这种风暴他可受不了,当然也是我撒娇的一种杀手锏。
那锦堂我妥协了,他叹口气说:“听听这是什么话呀,好了,我的乖乖,晚上要吃两碗米饭呢,我说以后要检查的,看小肚子饱不饱。”
“说罢。”
“基山伯爵是这么说的,'嗨,孙子,你丫是不是活腻歪了,怎么着?敢跟谁叫板呢?你要不服咱们找个地方单挑,使什么家伙随你挑,是菜刀是木棍还是枪?哥们儿都奉陪你到底,谁要不去谁是孙子……'”
我听了也笑起来,那锦堂这时候居然卖关子不讲了。
我听得兴趣盎然,气急败坏问他:“接着讲呀,后来他们单挑都没有?谁把谁给收拾了?收拾场面绝不绝惨烈?是不是真的用的菜刀?”
那锦堂摸摸自己的左脸:“不行,我这里好久没有人啵唧过了,还真有点想念。”
我的脸面前全一条条黑线。
他反客为主,把我揽在怀里亲着我的左脸:“基山伯爵想单挑成了,他们用的是手枪。以后我带你去欧洲的时候好好去看一下,嗯……陪我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有种慢慢的沉沦下去的感觉。
“嗯……”我也很享受在他怀中的这种安全感。
“猫猫,我今天很小时候就非常喜欢音乐,我想崇拜戏曲,也是西洋的古典音乐。老爷子也曾经留学过英国,当年他回国的时候带了很多照片,每一张都是精品。我记得当我第一次听到<<天鹅湖>>的时候,好像置身于温暖的湖水之中。你还记得你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时偷偷的跑到野外去游泳吗,一个人畅游在水中,躺在石头上晒太阳时,那时候的你真像是白天鹅……啧啧,我差点没忍住下手。你是个闯祸的害人精。”
我瞄了他一眼,又想当场翻脸,把酒杯一放,这段是我当年的黑历史,当我才十六岁就要被他……
“说!你当年,到底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我真在游泳的时候你就开始来了?”
“是……”
“全看到……”
“是……”
“我剁了你丫的!”
那锦堂自知失言:“唉哟,我说漏嘴了,欠抽,欠抽。难道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女人吗?你放心,竟然让我看了,我绝对会负责到底,绝对不做忘恩负义的小人……话说,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我笑着锤他的胸:“当年你居然敢骗我,说是才来一会儿,我当时还在迷迷糊糊的怀疑,因为我看到你的马儿都喂饱草了。”
他掬住我的双手,我们四目相对,那一眼,便是无数的想念。
我细细的看着那锦堂,那菱角分明的脸庞,那狭长上扬的眉眼,铁一般铮铮的傲骨,这是我的男子。即便是在是在这动荡的乱世中,即便现在依然还有一门解除的婚姻,即便他现在活在刀尖上,但是,就算山河破裂,他也是我此生唯一的男子,我心目中一生的眷恋。
“别忘了秦淮河畔,你答应我的事。”
那锦堂眸笑了:”我如何能忘记?一起带你过忘川河的誓言。”那锦堂轻轻的点头,他一定会记得。
如果今生求不得一个圆满,我当然不会放弃,就算忘川河边等着枯骨肠断,也未必会再续一个来世吗。
恩爱两不疑,共同埋连理枝。
我笑了起来,那锦堂看着我笑开心,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忍不住抬起手来抚摸我的脸,低头喃喃的说:“我的乖乖,等会儿不要跟我赌气不吃饭,嗯?”
“嗯。”我内心有些酸楚,眼前这个男人,总是怕我饿着,他知道我饿就会做噩梦,我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在这个小城里,幸福的看着接下来的表演。
这时候音乐又缓缓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