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兰陵王和素素,我和龙丘玺也要回帝京了,这次我们仍旧如法炮制,混上了飞机,从钱塘回帝京的飞机里,比来的时候人还要少。这个时间,想必粤东也和帝京一样,是没几个人会去的。
送完了兰陵王,我心里轻松了很多,回帝京的路上我踏踏实实地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缩在龙丘玺的怀里。刚要松手起身,反而被他摁了回去。抬头看了看他,他对我宠溺地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心里好乱啊……
下了飞机,龙丘玺拉过我的手,往外走去,在空荡荡的机场线地铁里,我才终于说了第一句话:“那个,飞机上太冷了……”
龙丘玺带我倒了好几趟地铁,来到了后海,这会已经是傍晚了,西边的天空金黄一片,落在什刹海的水面上,满眼金灿灿的晃着眼。沿河而建的餐馆,已经亮起了霓虹招牌,路灯,绿树,天空,霓虹灯……都在水面里延伸着,然后被水波打碎,一片亮闪闪,美的不像真的。
“小熙,做我女朋友吧。”龙丘玺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
我看着夕阳在他脸上勾的金边,还有他大大的眼中,大大的担心。
笑着点了点头。
他眼中的担心,碎了,碎的金灿灿。
他露出一个比晚霞还灿烂的笑容,把我抱在了怀里。
摘下发卡,我们沿河认真地找着餐厅。刚刚找好餐厅,我就给洪糖发了微信,报告了脱单的喜讯。第一个菜还没上桌,洪糖和白司就带着那种无法形容的笑,坐在了我们对面。我们四个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坐次,洪糖和白司坐在一起,我和龙丘玺坐在一起,但以前是你、我、他们,而现在,是他们、我们……。
吃完饭,白司把我们送回了西郊的山坳里,回到爷爷家,两位爷爷和奶奶很快就看出了我们两人的端倪。三位老人笑的很开心,虽然什么都没多说,但是奶奶笑着摸了摸我和龙丘玺的头发,不住地点着头。
睡前接到了宫心的电话,今天我喜提男友一枚,她却因为前男友过了一阵子糟心的日子。
宫心虽然早就把渣男送回了垃圾堆,但这次一回家,就那么巧的在商场里碰面了。
当时渣男和他两个朋友在一起,跟宫心走了一个面对面。宫心是连一个眼神也不会给渣男的,渣男的两个朋友,宫心也是很熟悉的,她就只和那两个朋友简单说了几句就道别离开了。不知道这渣男是什么情况,他居然在偌大的停车场里找到了宫心的车,就守在宫心的车旁边等了将近5个小时。
宫心和自己的朋友聚完会,回到停车场看见渣男着实愣了一下,但渣男的套路无非就是卖深情、卖过往、卖惨三件套。他虽然是宫心的初恋,但与常人不相同的成长经历,使得宫心不容易陷在某种情绪里难以自拔,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同一个亏。
开锁上车以后,渣男还靠在车头摆着POSE假寐,宫心直接摁喇叭把渣男炸醒。据说惊得渣男扶着车头半天没回过神来,但也就是这一喇叭,让宫心看出些端倪来。
“我觉得他可能被下了降头。”电话里传来宫心平静的声音。降头这事离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很远,毕竟不是大保健,形成了产业什么的,即使这话是宫心说的,但我乍一听还是觉得挺玄乎。
降头这东西我从来没了解过,唯一的一点知识,还都是小说里的描绘,极尽玄幻不大靠谱。既然宫心这么说,一定是有些把握的。我听着宫心对我进行着专业的科普:“情降是降头术里面比较好操作的一种,因为风险不大,成为了部分极端痴男怨女的选择。但不论中的是什么降头,在被下降头的人身上,一定会有一些地方发生变化。但这种变化有的需要通过一些手段才能让它显现,在濒临死亡、神魂不稳、极端惊吓这三种情况时,被下降头的人身体就会出现让肉眼可以看见的变化。比如情降,就会在太阳穴到眼角的位置出现一条黑紫黑紫的线,其他那些要人命的降头,或是夺人气运的降头,大都在印堂显出黑色的标记,施法的阿赞不同,所显出的标记也个不相同。另外扒开眼皮也能看见一条直上直下的黑线。”说完这个,我赶紧起来开灯对着镜子,扒开眼皮看了看…还好,干干净净的。
“这次渣男坐在地上,靠着我车头摆POSE,我一按喇叭给了他一个4D环绕立体的震撼,他出现了非常短暂地神魂出离,大概有3秒钟的时间,他的太阳穴到眼角出现了黑紫色的线,然后渐渐变淡,像隐入皮肤那样消失不见了。他缓过神来,扶着我车头说了一大堆的话,有用的就一句,意思是心里并不觉得有多爱那个新欢,但见到那个女的就喜欢的不行,哪怕在电话里听见她的声音,都心里痒痒的,可是分开一阵子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感觉自己不像自己,对于他自己的疯狂很难理解。”
说完这些话宫心在电话里沉默了,我也沉默了。这种天灾人祸还真是别具一格,也不是我说风凉话,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降头能不能成功,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这个法术炼就的一个“引子”,必须要真的让被下降头的人毫无防备的吃进去或者去碰触才行。
如果你坚定心意没有任何越界的想法,就不会给对方可乘之机,没有单独接触的机会,不论是情降油,还是情降粉,都抹不到你的身上,也吃不进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