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时日的修为却是让他心里不管有多么惊慌,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只淡淡说道:“你且说与我听听,是怎么做的?”
“是,大哥!”黎武素来莽撞,也只有对待辰奕的时候,才会听话,此时,自然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您让我打制的那种弓箭,我已经找了营寨的能工巧匠去打制了,图纸我也已经交予了工匠,他已经答应好了,必然会按照大哥的要求尽快打制妥当!”
原本还是装装样子,想要从中窥探到一星半点的痕迹,却没想到,黎武这一番言语竟是让心头翻江倒海起来!依稀记得,自己在进入太虚前的那一天的确吩咐过黎武去寻找工匠打制弓箭,就连那弓箭的结构图都是自己画的,只是,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进入太虚的这段经历,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醒来已经全无踪迹。这更加不可能!
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分明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只是南柯一梦!
抑或,如今是在梦中?!这个念头的浮现让辰奕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手指间的疼痛迅速的在体内蔓延,却让他清楚的知晓,如今的自己并不是在梦中,那么,如果现在不是在梦中,那么刚刚太虚境内的一切便是自己的梦境了?!辰奕一愣,却是迅速否定了自己的念头,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是那么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水洵美的气息,是那么实实在在的触摸到水洵美的发肤,怎么可能是一场虚幻!
辰奕难得的怔忪,着实吓到了黎武,还以为是自己做事不妥当,又闯了什么祸端,嘴上还在喃喃解释道:“大哥,我完全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不会又做错了什么吧?!”
虽然,黎武脸上满是惊慌,声音也是带着些许的忐忑,可依然是将辰奕惊醒过来,看了一眼黎武,无奈的摇摇头。
“和你无关,你这次做的很好,我只是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你回去吧,我且再想想!”说着,辰奕也顾不得和他周旋,便抬步向自己的竹楼走去。
黎武茫然的看着辰奕离去,捎了捎头,实在想不通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件漂亮事,却没见到大哥有多高兴,真是奇怪,不过想不通便也不想了,想到无论如何大哥终归是夸了自己一句,也便高兴起来,当下,便眉飞色舞的走了回去。
再说辰奕,早已是心神不属,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走回了竹楼,刚上了楼梯,正看到玫儿守在门外,见辰奕回来,微微躬身,让出一条道路,待辰奕进了房间,才将一盆水端了进来,伺候辰奕梳洗。
辰奕心念一动,看向玫儿。
如果自己没有搞错,那么,或许搞错的是黎武?!毕竟黎武一向是个迷糊惯了的!辰奕只这么一想,心情便平复下来,看着玫儿,想到不管怎么样,玫儿总是贴身伺候自己的,若是问问她必然可以发现些许端倪,不是吗?
而此时的玫儿正在
低头给辰奕洗脚,见将军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目光灼灼,还以为做错了什么,仓惶的跪到地下,喏喏道:“奴婢见将军操劳了一日,早早便在门口候下些汤水,是不是水温凉了,冒犯了将军?”
辰奕有意探询,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笑道:“本尊今日忙的太甚,都有些糊涂了!你可记得今日我是什么时辰去修炼的?出去了多长时间?”
“将军是晚饭用过以后才出去的,出去前还吩咐奴婢准备好汤水,而且特意叮嘱黑虎去查访一些当地的老人,明日带到您的面前。”玫儿垂首战战兢兢的答道,心中颇有些担忧,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疏漏,惹怒了将军。
辰奕微微颔首,脸上却已经沉了下来,这就没错了,果然现在还是停留在自己进入太虚前的那一个晚上,如此说来,自己在太虚中的这段时日就好像凭空蒸发。只是,无论如何这一切却不可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里,即便是辰奕都有些犹疑起来,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水洵美所以才会白日做梦吗?!辰奕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今日自己必然要一探究竟,才好确定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