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晦暗的密室中,凤无忧一面虎视眈眈地盯着头破血流面色瘆人的百里河泽,一面侧耳聆听着密室外的嘈嘈之音。
她没料到君墨染为了她,竟不惜与满朝文武为敌。
好在,即墨胤仁终于劝住了他。
不然君墨染若是因为她大开杀戒,屠戮朝臣,他在东临百姓心中的形象将一落千丈。
俗语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若失民心,后果不堪设想。
“等你怀上本座的孩子,本座就放你出去,如何?”百里河泽压下满腔怒火,尽量显得心平气和些。
他可不想让凤无忧以为,他只会冲她发脾气。
“百里河泽,你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
“少在本座面前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本座愿意碰你,你难道不该额手称庆?”
“倘若,你不介意和一具尸体有肌肤之亲,你大可卯足了劲来。”
凤无忧冷声道,她知百里河泽洁癖深重,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故而,她才有回呛他的底气。
“你!”
百里河泽气得浑身发颤,甚至萌生出欲同凤无忧一同赴死的想法。
“怎么又吵架了?”
傅夜沉送走一屋子的人,便急匆匆地入了密室。
他见百里河泽前额处多了一个血窟窿,心下腹诽着凤无忧性子是真烈。
“看紧她。”
百里河泽撂下一句话,便气冲冲拂袖而去。
傅夜沉瞥了眼凤无忧被剐得满是血口子的双手,啧啧出声,“不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