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凌晨,洞里萨河面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万籁俱寂。胡和他的200多精锐乘坐宋祖泰带来的13条大舢板,收起风帆,顺流划向对岸的港口。
两门轻型臼炮,战刀,众多的火绳枪,最强壮的士兵每人再配2枚手榴弹,这批选锋都武装到了牙齿。真腊人的兵力无法监控附近所有的河岸,胡选取一段平缓的沙滩弃舟登陆。胡举起右手,率200名士兵们衔枚而行,其余的人抬着臼炮跟在后面。
接近港口时,真腊人发现了他们,军营中一片混乱。胡观察一阵,脸上浮现出冷笑的表情。不顾人数劣势,胡散开枪手,从四面朝真腊军营放枪。这些真腊士兵大多数是刚放下锄头不久的农奴,大白天据守营寨或是结个呆阵还凑合,面对夜间突袭,反应显得很笨拙。胡抽出30多人,交给手下最信任的军官,奔赴码头夺船。5艘戎克船和数条内河小船停在那里,真腊的金边守将与这些海商都有利益往来,不敢像乌东那样烧毁中国和广南的海船。
月光照在刀剑上,反射出亮闪闪的寒光。这些精于海上跳帮的前明军和海盗很快就驱散了几十名真腊卫兵,控制了码头。
胡问一起登陆的宋祖泰,“宋老板,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动?”
“胡老弟勿忧”,宋祖泰招呼手下过来,3枚烟火冲天而起。
码头旁的一间大仓库,100多名宋家家丁手持钢刀冒了出来。
胡点点头,“宋老板,让你的人把这五艘船开到对岸。”
宋祖泰:“围攻真腊军营,胡老弟不需要我帮忙吗?”
胡的眼神随着两门轻臼炮移动,“宋老板,你还是赶紧去开船。”
宋祖泰见此,也不强求,指挥着手下去码头解缆升帆了。
胡亲自指挥两队枪手护卫着臼炮抵近到距离真腊城寨130米的区域。炮兵往炮膛里塞了两枚榴弹,点燃引信。两声闷响后,榴弹打着旋飞向真腊人的军营,炮弹上的引信在空中闪烁着火花。一声爆炸传来,敌军营中腾起一片火光。胡松了口气,炸了一枚。榴弹这东西极不可靠,能炸一枚运气算是不好不坏。炮兵们再装填,射速不快,就带了30颗炮弹,慢慢打。
一些最勇敢的士兵设法逼近到敌营前,向里投掷手榴弹,就算扔不进去也能把敌军搞的更晕。
真腊人被前明军和海盗的突袭打蒙了,四处亮起的枪口焰让他们搞不清到底来了多少敌人。他们一夜都在据营死守,反击的火器不多,孱弱的投射力几乎没对胡的人造成什么伤亡。
天色大亮时,胡丢下打光炮弹的臼炮,收回四处的士兵,依托宋祖泰的仓库建立了一个支撑点。真腊军发起了几次反击,均被排枪打退。胡也不出去追击,稳稳守在桥头堡内。
快到中午,金边城的真腊军出城增援,可他们扯皮的时间太长,来晚了。东岸的陆军团乘坐运输船已经靠岸。
守序见到胡时,对他说,“5个骑士领,胡上尉可以自报名单。”
骑士的爵位可以世袭,除了这5个骑士领,胡还能在湄公河口得到一大片委托监护地,足以安置他的兄弟。
陆军第一团团长卡尔朗格曼率领1营向西穿插,堵住金边西门,守序自领2营堵住南门。待后续老挝兵和暹罗兵抵达后,从两面包围了城市。一共4门4磅加农炮和2门榴弹炮,两部分人各分3门。城内的真腊军反击了几次,毫无力道,只留下几十具尸体就向后逃了。
与大多数城市一样,金边的主要居民区也在城外。面对临头的大难,真腊人也有不同的选择,一部分人从敞开的北门逃向乌东,一部分人逃进城内,大多数人还是躲在家里。等骑兵登陆了,守序把他们都向北面撒出去,建立对北搜索正面,并且阻断逃跑的大路。守序派出三艘小船,挂起风帆,乘西南风向北,通知留守在北面的大队南下在四岔口渡河。
联军在城外挖壕,构筑营地工事,守序没有立即攻城。
等素昙玛亲王带着辎重大队抵达时,金边北面的骑兵搜索幕一路退回了城下,乌东的真腊军也集结南下了,出现在了金边西北。可能对安赞王来说,金边是他必须救援的城市。
像古典时代一样,安赞王向素昙玛亲王下了战书,双方同意会战。
战场在金边西北的旷野。
荷兰人和联军共5000人,配备4门加农炮和轻臼炮、榴弹炮建立对金边城的内正面。再分出2000人留守营地看守两万多战俘。
正面战场集中了联军14000人,守序的金城陆军团为全军核心,暹罗3000战兵和2000跟役建立右翼,装备较弱的老挝人位于左翼。
2月中旬,天气晴朗,几乎没有云。
望远镜中的真腊军人山人海,数量几乎是联军的3倍。因为联军推进的速度太慢,看来安赞王有时间动员起了洞里萨湖南部的全部军队。
联军的右翼和真腊军的左翼都依托金边北面的一座小湖作为天然障碍,另一翼尽量向西南延伸,因为兵力人数较少,联军左翼稍微向内弯曲。
素昙玛亲王作为名义上的主帅,与守序一起位于中央战线。哈鲁斯也在这。
亲王的侍从搭好四面敞开的帐篷,铺上地毯,摆好桌椅水果。哈鲁斯也献出一桶红酒,作为统帅们解渴的饮料。
敌军装备低劣,服饰杂乱。只有中央战线安赞王旗号下的部分人有金属铠甲和火枪火炮,两翼的士兵甚至有人举的还是锄头。
双方不约而同把战象都放在了战线中央。
哈鲁斯放下望远镜,坐回位置,对守序说道,“敌军人数很多,但多数都是些农民。”
守序点头道,“而且他们没有骑兵。”
守序对炮兵总监林登贝格道,“开始吧。”
林登贝格敬礼后大踏步走了。
攻城炮和重野战炮的合奏响起,几轮试射过后,重炮的炮弹砸进真腊人的军阵。旱季地面干燥,容易形成跳弹。每一枚命中的炮弹都带出一条血胡同。
安赞王等不下去了,真腊军在20多头战象的引领下,发起冲锋。
乱糟糟的人群涌过来,仿佛要将联军一口吞没,为了给自己壮胆,他们一边冲一边发出怪异的呐喊声。
在战线背后,金边守军也组织部队向外突围,试图前后夹击。后方的炮声也迅速响起。
哈鲁斯掏了掏耳朵,对守序说,“真是讨厌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