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凌晨,夜深人静,月亮躲进乌云里,地上只有一片微光。
200名来复枪手,静悄悄地伏身在广州城下。
被火焚毁的街道废墟为士兵提供了的掩护,士兵在残垣断壁间默默等待着。
近在咫尺的广州城墙有11米高,浓重的黑影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
猎兵连长郑允中摸了摸挂在领口的骑士勋章,眼神中有一丝焦虑。前方不远,战斗工兵连的60名工兵和配属的30名掷弹兵分为三组,在城墙下打洞。
声音终于还是惊动了疲惫的守军,城墙上鸟铳的枪口焰很快亮成一片。
200名士兵随即向城头还击,掩护作业中的工兵,这样的夜晚,两军滑膛枪命中率都很差。
城防炮是对步兵的主要威胁,炮口焰在黑暗中是如此显眼,线膛枪手以小队齐射敌军炮位,干扰敌军瞄准。
工兵应当感谢炮兵在白天的炮击中摧毁了爆破地点两侧的城墙马面,这让敌军无法对缺口部分形成交叉火力,而鸟铳和城防炮很难击中紧贴城墙根的工兵。
鞑靼人从城墙上投下许多杂物,包括炸弹、炮弹、装了药的榴弹、盛沥青的大桶、滚木擂石,随后扔下的火把点燃了沥青,城墙根下烧起一片火光,郑允中心头一紧。
作业的工兵只得离开战位,贴着城墙根跑到敌军火力覆盖的地方,最后在步兵掩护下撤回护城河对岸。
炮兵随即接管战场,臼炮和攻城重炮的慢速射击一直持续到天亮。
像这样的掘进已经持续了3个晚上,在炮兵和步兵掩护下,工兵断断续续打好了数处坑道。
爆破在后一个晚上进行,大东门下的火药包炸了,给广州城放了个大礼包。
这些火药多数来自缴获的鞑靼劣质产品,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爆炸结果没有完全实现战斗工兵的期望。
通向广州城的古老建筑物妨碍了工兵,瓮城只有一半被炸倒,另一半仅受到震动,好象是被刺刀辟成两断一般。
守在城上的百余名鞑靼士兵,四门大炮和准备用来保卫缺口的全部物资,倒是被抛洒得四处都是。
强攻随即展开,舟桥工兵在护城河上快速搭建了2座浮桥,2个营分成几路纵队拉开间隔,跑步前进。
24磅炮继续向瓮城射击,终于彻底摧毁了那段城墙。
步兵顺着废墟爬上城墙,占领广州城墙上一个极其重要的据点,进城的通道打开了。
可是鞑靼人依然坚守在城墙突破口的肩部,并且在倒塌的城墙后面修筑了内部的防御墙,尽管是匆匆修筑的新墙,但对只有步枪的士兵来说也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当天的攻城暂停,陆军被迫在占领的地段修建炮垒,等待炮兵运动到位以轰击这道内部防御墙。
强攻城墙始终是个麻烦事,原位面英夷技术上吊打鞑靼人,可面对千余八旗兵守卫的镇江城依然付出了170多人的伤亡。
此时的广州城就更难搞了。
鞑靼人抵抗很激烈,自广州开始攻城以来,陆军在战斗中陆续伤亡了300多人,大大超过了此前的所有战斗,而战果不过是刚刚打开的突破口。
即便突破鞑靼人的临时工事,巷战看上去也是不可避免的,伤亡数字还会进一步扩大,这让联邦的指挥官们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为减少士兵伤亡,守序考虑再三,同意与某些人继续接触。
广州新城,被炮击的是旧城,新城暂且完好,与每日挨轰的旧城比起来,新城堪称冰火两重天。
平南王藩下梅勒额真班际盛镇守在小南门城楼。
头戴圆檐暖帽,身披棉甲的10名护兵牢牢护住了主子的居室。
室内只有沈上达与班际盛两人,广州冬季的夜晚并不冷,屋内却仍然生着火盆,无它,享受而已。
大限将至,班际盛枯坐在桌前,长吁短叹,忧心忡忡。
绝望的心态正在广州城内每个角落蔓延,如同毒药般,侵蚀着军心士气。
沈上达带了一坛好酒,与班际盛对饮,此时此刻,酒精是最好的东西。
“沈公,岛夷船坚炮利,这才几天功夫,就已经破了城墙。城内能战的兵丁虽有近万,可士气已经跌到谷底,实在是难啊。”
“援兵何时能到?”
“郭虎那王八蛋在新宁投降了,前线一万五千军队,撤到新会被明军黏上,再难前进一步。”
“徐成功手上还有不少马队,怎么就撤不出来了?”
班际盛闷下一大口酒,“李来亨的马队这几年越打越强,徐成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