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帅帅说:“带我走。”
宁萌诧异道:“你不是说你不能抛弃你的战场吗?”
王帅帅说:“他是冲着我来的。只要带我去不能波及到其他人的地方就可以了。他们都是和我朝夕相处的同事,都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原因而在这个地方受伤甚至是丢了性命。”
宁萌说:“我明白了,跟我走。”
明熙见宁萌和王帅帅已经走了,立刻用了幻术,一时间片场众人已经分不清明熙是真的王帅帅还是替身了。
刚走了两步,王帅帅“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宁萌连忙要去扶,只见王帅帅的左脚踝缠了一圈东西,那脚踝已经血淋淋的,若是再嵌入的深一点怕是都要露骨了。王帅帅的五官因痛苦而变得扭曲,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宁萌手中化剑一劈,将缠绕在王帅帅脚上的东西砍断。
那是藤条?
不对,难不成是道具?
王帅帅捂着伤口,浑身发抖。他平时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一样,可听说拍戏的时候这小子也受了不少苦,如果是普通的皮外伤应该不会疼成这样。何况他已经尽力忍着了。
宁萌连忙打开王帅帅的手,当她看到王帅帅的伤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划伤或者是勒伤,更不是宁萌之前所想的中毒,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伤口。
那伤口上白乎乎的一片,像是头屑学大小的东西伏在了上面,再仔细看去,每一个白色的小点都有一张嘴巴在不停咬着王帅帅的皮肉。这是要将王帅帅生吞活剥了吗?怪不得王帅帅疼成这样。
“砍了它,把我的脚砍了。”王帅帅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和坚韧。
这是有多疼啊。
王帅帅一掌霹下,给王帅帅打晕,接着将那些附着白色物质的皮肉全部刮去,很有种刮骨疗毒的感觉。
宁萌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明熙特意配置的外伤药,那金色的粉末洒在王帅帅的腿上的时候,伤口肉眼可见已经渐渐开始愈合了。希望这东西可以消炎止痛生肌止血。
宁萌正为王帅帅疗伤,余光可见一条长蛇一样的东西飞来,宁萌连忙用金钥匙一档,那长蛇甩在地上,一大片白色的物质立刻散落在上面,开始啃食地面。
可宁萌再抬头看去,四面八方同时飞出好多条蛇,宁萌下意识变成完全解放状态,九条尾巴包裹在自己身上,如一刻花苞一般。再一用力,尾巴迅速展开,如盛开的花朵一般,那些蛇便被宁萌打翻在地。
“好漂亮的尾巴,本来还打算拿回去做围巾呢,现在看来品相都坏透了呢。”
宁萌再看自己的尾巴,正如王帅帅的脚踝一样,都布满了白色的头皮屑,那些头皮屑正张着嘴巴啃食自己的尾巴呢。
那个声音又说:“再砍呀,割肉啊。对别人下手那么痛快,对自己下手就不忍心了吧。”
宁萌的九条尾巴全部都有那东西,这要是砍的话岂不是九条尾巴都没了。再说了,就算砍了,也没有药啊,那不是擎等着要得破伤风而死吗?
正在宁萌万般无奈之下,正看到旁边停着的洒水车。
她回身一砍,洒水车的车厢顿时裂成两半,里面的水倾泻而出,全部洒在宁萌的身上。宁萌转瞬之间成了个落汤鸡,自然那些“头皮屑”也随着水冲走了。
宁萌看到黑暗中有一对镜片在闪着光,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正向着她走来,与那少年在一处的人正是那人在梦里所见的天女。
没错了,果然是黑蝙蝠的人找来了。
宁萌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立刻拉开了架势。
少年说:“怪不得我姐姐说她遇到了个脏兮兮的孩子,这样的脏东西就要除掉。”说着就要张开双手继续抛出蛇来。
宁萌忙说:“先等等,你们说我是脏东西。那你们自己呢,那个天女就不说了,弄了群蝴蝶看着挺好看的,最后竟然自爆,血肉横飞的,啧啧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不文雅。你就更不用说了,玩蛇就算了,还高一些白乎乎的头皮屑是什么啊,最恶心的极是你们了,还有脸说别人。”
少年也不生气,只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饶你一命。不过那个人我要了。”少年对着在宁萌身后躺着的王帅帅抬了抬下巴。
宁萌说:“这个?这个可是我的人。”
一旁的天女起了八卦之心,说:“你的人?我会以为你和那只银狐狸是一对呢。”
宁萌说:“我的人的意思是他是我的弟弟,是我要保护的人。又不是娱乐记者,还真是有够会想象呢。”
天女说:“上次就是被你这些奇怪的话弄迷糊了才让你得逞,这回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说着开始拨弄琵琶。
又是这招?又开始放蝴蝶?还真以为自己是香妃娘娘啊。
可这次再也没有蝴蝶,而是一群蛇!
那个少年手里的蛇听了琵琶声好像更有精神,一个个舞动着身姿,吐着信子,眼睛瞪地老圆准备向宁萌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