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离开了五年，可是，他的存在，却依旧像是毒药，吸引着她。
等了半天，穆凌城都没有吭声，秦安然也收回了眼神，默不吭声的吃着东西。
菜很精致，味道也很好，但……咽下去的时候，却像是一堆石头，全部都堆积在胸口。
再美味的食物，消化不良也吃不下去。
勉勉强强往肚子里面塞了一些东西，感觉不怎么饿了，秦安然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拿起碟子里的湿毛巾，擦了擦嘴跟手，抬头看着穆凌城。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现在很累，很想睡觉。
而且，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回答穆凌城的任何问题。
但……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他担心了她一晚上，她就什么都不说？
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秦安然在心里苦笑，她就知道，穆凌城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我……我只是坐错了公交车！”
坐错了车？
坐错了车子会将脚走成这个摸样？
这个问题暂且放过，回头让人去查就知道！
“手机为什么关机？”
穆凌城依旧面色阴沉，看起来就像是在审犯人。
“我手机没电了，不信你看！”
一再追问，秦安然心里面有点烦躁，伸手将手机从包里面掏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是勉强开机看时间才接到的！”
她心里面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但是，她都没有发牢骚，他在这里跟审犯人一样是什么意思？
她做错了什么？
谭静怡来找的她，手机也是因为没电了才关机的，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穆凌城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机，“你……”
“你烦不烦？有完没完？我现在很困很累很不想说话，你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儿！”
憋了一肚子的脾气终于是控制不住了，直接朝着穆凌城吼了出来。
一张原本就阴沉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隔着一张桌子，僵持了半天，秦安然突然间松动口，问了一个让穆凌城觉得很意外，也很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真的爱我吗？”
冷眉一挑，邃眸中噙着几分打量，将秦安然脸上的表情都给打量了一圈。
但……除了平静之外，他并没有找出其他的情绪。
“我爱不爱你，你心里不清楚吗？”
不爱她，他能够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等她五年？
这个问题，以前，她很清楚，但是现在……清楚吗？
脑子就像是播放幻灯片一样，快速的在眼前闪过一些人的脸，原本很笃定的答案，逐渐变得模糊。
“穆凌城，我想回家！”
不管谭静怡今天说了什么，她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五年前，她做的很过分，那她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一次？
他们之间，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