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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像海浪一样翻涌,层层推进,从里面喷出大量石块,四处乱蹿,最高的能飞到数百丈的空中。
符临的小诡计只能用来对付七重冠符师,面对这山崩地裂的伟力,他也跟身后的九名士兵一样,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甚至没有祭符抵抗,因为那根本就没用。
慕行秋击飞了空中的石头,却没办法阻止地面的波动,于是降低高度,伸出双臂,对吓呆的十人说:“抓住。”
符临连想都没想,立刻抓住救命者的手臂,九名士兵也急忙拍马跑来,或拽胳膊或抱大腿,晚一步的就死死搂住同伴的躯体。
慕行秋带着十个人向高空飞去,那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符临心慌意乱,低头看去,只见十匹战马已被翻涌的地浪吞没,眨眼间消失无踪,抬头再看救命恩人,面无表情,专心飞行,输出的法力令其他人也觉得身轻如燕。
符临见识过更强大的飞行术,许多道士和修士无需身体接触就能带着大批附庸者上天,可是没有一次能给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因为这一次被救的是他,而且脚下就是地动石飞的毁灭景象。
“恩公!”符临由衷地大声叫道,“请问您的尊姓大名,我一定要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慕行秋停在高空中,他们脚下的这一块地方正趋于平静,地浪分成数股向东边前进,绕过一些地方,在某些地方又会变得特别激烈,没有半点规律可言。
“你现在就报答我吧。”慕行秋说。
“什么?好啊,我现在就报答……可是,可是我该怎么报答?”符临紧紧抓住一条胳膊,两条腿上还各挂着一名士兵,除了动动嘴,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更不敢乱动。
慕行秋观察了一会。空气中还有微弱的法术迹象,但是已经平静下来,起码这个晚上不会再爆发了。
“把你的符都给我。”
“符?好,恩公要多少?不不。都给你,可是……”符临不敢撒手取东西。
慕行秋降落,将十人放在遭到彻底破坏的路面上。这是他们第一次觉得脚踏实地是如此危险,以至于好一会舍不得松开救命者,像一群受到惊吓的小兽靠在母亲身边。
慕行秋只好将他们推开。伸出手,“符。”
符临二话不说,将随手携带的上百张纸符全交出来,真的一张没留。
慕行秋简单地看了一遍,“你说过的那些圆满符呢?它们不应该是铜或玉制的吗?这些都是纸符。”
经过一天的奔波与历练,符临已经比从前成熟多了,这时还是有点脸红,“恩公听到了?”
“嗯,我从你们头顶飞过的时候听到的。”
“这个……”符临扭头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士兵,“兵不厌诈。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说有未必是有,说没有……”
“我明白了。”慕行秋没有强求,“告诉我怎么使用这些符。”
“祭符吗?”
“对。”
符临糊涂了,这位恩公明明法力极强,飞得不够优雅,但是速度够快,怎么连最简单的祭符都不会?他不敢多问,想了一会说:“恩公有祭火神印吗?”
“那是什么东西?”
“刻在身上的一种符。对祭符大有帮助,通常在后背,一般只有王族、皇族和八、九重冠的符师才有祭火神印。”
慕行秋神游全身,没发现特别的印记。觉得自己不可能是符临所说的那几种人之一,“我没有。”
“那不要紧,没有祭火神印也可以祭符,只是效果稍差一些,恩公法力高强,自然没有问题。祭符的完整流程是这样。头思、心传、手动,头不思则符不明,心不传则符不发,手不动则符不准,符里蕴含着一点法力,能与祭符者心意相通。手法并不难,难的是……”
慕行秋甩出一张纸符,砰的一声,纸符燃烧,射出一条火箭,飞到数百步之外才消失。
九名士兵吓了一跳,符临张口结舌,因为这根本不是祭符之术,恩公好像是将纸符里的法力直接抽取出来,然后再发射出去,至于写符的内容一点用没有,明明是一张观察敌情的鹰眼飞符,在恩公手里却只是转瞬即逝的火箭。
“恩公好手段,居然能将鹰眼飞符转变成进攻符,只是这样一来……不免有些浪费。”
“是这样吗?”慕行秋又甩出一张纸符,焰火中飞出一只金光灿烂的凤凰,体型不大,却极为精致,绕着众人飞了几圈,逐渐升高,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它好像没什么用,不能进攻,不能防守,也不能侦察。”慕行秋发现这只凤凰除了好看之外,别无用处。
符临脸更红了,他一时感恩戴德,将所有符都交了出去,其中包括一些贵族子弟们的小玩意儿,结结巴巴地不知该怎么向恩公说清楚。
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插口道:“这是讨好娘们儿的小把戏,逗人一乐。”
符临连咳几声,“昨晚情况紧急,我有什么拿什么,没想到里面会混入这种东西,恩公,让我把它们挑出来吧。”
“不用。”慕行秋收起符,升到空中准备离开。
“恩公请留步。”符临大叫。
“还有什么事?”
“恩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