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中时不时的迸出一种怨毒的光线来。而那目光在看向尤小雅的时候,显得尤为浓烈。
“这两日你没少打这些东西的注意,可你须得知道,这既然是本夫人要的东西。又岂是你说拿走就能拿走的?”
那日里尤小雅让晋守忠将这账簿拿来的时候,就料到李妈妈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早就让晋守忠动了手脚,当时他送来的东西只是做了个样子罢了的。
不过事实也正如尤小雅她们想的那样,原先晋守忠送来的东西,当晚便是没了踪迹,对此尤小雅只是冷笑了几声便不再多谈,直到今日上午之时她才命人去把真正的账簿拿了过来。
尤小雅的脸上似讽非讽地挂着一丝笑意,今日里她运气不错,只看了两本账簿便是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李妈妈她们做的关于‘碎叶繁花锦’那一栏。这般下来晋家的亏损全都成了李妈妈她们的盈利,尤小雅还能说啥?
听了尤小雅的话,赖云一行均是恍然大悟,各个都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地朝她手上的那本账本看了过去。
“五月二十九。碎叶繁花锦七匹……折现银十二两,三七分成,”说到这里,尤小雅忽地停了下来,末了抬头看向院中几人颇为疑惑的开口道:“李妈妈这是占了七成还是三成的?”
“……”尤小雅话音落下,众人均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而赖云他们几人更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平素对李妈妈不论言语还是眼神都存着的那些谄媚或忌惮,这时候统统变成了躁动地鄙视。
只因着谁都没想到她竟然会愚蠢的将这种事情明明白白的写在纸上,而且还让人拿了去,这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干的出的事儿吧?!
“这是那批碎叶繁花锦的事,十二两银钱也不算多的,我晋家,家大业大也还亏的起。”尤小雅的声音和面色慢慢变得平静起来,说白了就是面无表情地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那样。
院子里一片死寂,那赖云和刘掌柜他们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如今不论他们怎么去说,或许在尤小雅那不得不说的气势面前,都将成为被坐实了的狡辩,很无力的一种感觉。
但不说的话,又仿佛事实就真成了她说的那样,虽然事实真就是那样,但她仅凭李妈妈的一本账簿,那又能说明的了什么?说不准那钱都是李妈妈一人吃了呢?
“夫人的意思是说我等也参与了这些?就只凭着这一本什么也说不明的账簿?”赖云这话一出,顿时就在李妈妈和他们之间画了一条不清不楚的界限。
似乎在说只凭这么一本账本,就诬赖他们贪了晋家银钱,似乎太过武断。又仿佛在说,这是李妈妈的账本,就算上头记录了一些什么东西,那也是李妈妈的行为,于他们何干?
“也对,这可是李妈妈的账簿,于你几人何干?”尤小雅恍然一般看向院中几人,末了才意有所指地说道。
“赖掌柜这话怎么说?!”听了赖云的话李妈妈本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如今听了尤小雅这么一说,仿佛这吞钱的事都成了她一人所为那般,顿时她就不乐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