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在思索着原因,平时的我一口气跑个四五圈不是跟吃菜似的,而这次……
“陈超军,你今天有点不对头啊,这才跑一圈就累成这样,这可不像你啊?”跑在我旁边的孙文亮看见我有些不对劲便开口问道。
“嗨,我能有啥不对劲的,只不过昨晚没睡好而已,等我好好睡一觉跑这不跟尿尿似的”我接口说道,但是心里还是没底。
跑操结束后,就是一周中最后的一个早自习了,早自习上我几乎是头脑昏沉,完全没有了周六回家的那种兴奋,只有一种想要倒头就睡的冲动,带着疲惫的心态我熬过了这个如年般长的早自习。
终于早自习在一阵铃声中结束了,在老师简单的交待了几句之后我就赶紧背上书包,回到寝室拿起菜罐就迅速的向家里赶去。
学校离我们村大概有十几公里左右,都是一些崎岖的山路,平时要说回家我都是走的最快,可是这一次眼看着平时比我慢的同学都走在了我的前面,而我还时不时的在路上歇息一会,我心理就有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不简单,不然今天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这样。
就这样一路上走走歇歇,走到我们村外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太阳已经高晒。
我们村叫钟家庄,全村人不过百口,都是一些踏实的农民,靠着土地生活,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我们这祖祖辈辈就是靠着这里的土地吃饭,虽然富裕不起来,但是却从来没有饿死过人。
脚步轻虚,走在村外的我只想此时回家大睡一觉,而当我走到村口的时候,正遇一个在几捆包谷杆子(玉米杆)上面晒太阳的流浪汉。
这个流浪汉大概五十岁的样子,头发蓬乱,满脸的污垢,浑身一件有些不遮体的破长衫,整体上下就是一个乞丐。
看到这个流浪汉我不由多看了几眼,因为在我们的村里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陌生的人,我知道在这年头有不少外面逃荒的人,所以也就没有理他抬脚就继续向家里走去。
“这么小的年纪,精气神就这么差,不被鬼压床才怪呢?”流浪汉看到我多看了他几眼就忍不住对我抬眼一看,他这一看不仅眸光一变,口中忍不住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我的脑海像是炸了一样,原本有些昏沉的双眼一下子清明了过来,我想都没想直接走到他跟前弯腰问了一句:“什么是鬼压床?”
流浪汉卧在包谷杆子上打量了我几眼说道:“鬼压床就是你被无形的力量给束缚难以挣脱,但是脑海中一切都是清晰的,就像是你能看到周围的一切事物,包括……”
“包括什么?”我着急的问道。
“包括一些这个世界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他说道这里我心中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那昨晚那个白衣女子……
我不敢多想,重新镇定了一些自己的情绪,紧张了看了几眼流浪汉,此时从他的几句话中我不敢再将他当做是一个流浪汉,而是将他当做了一个有着大学问的流浪汉。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依旧没有起身,只是右手在身上挫折那黝黑的污垢,口中淡然的说道:“没事少做点损精伤神的事,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记住今晚带三个馒头到西边的牛棚,我在那里等你,帮你化解这个鬼压床!”
我一听之下,仿佛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好似眼前的流浪汉已不是流浪汉,而是一个充满正气的茅山老道。
“哎,我今晚就给你送去!”
我想都没有直接答应,而那流浪汉白了我一眼说道:“不是给我的,是给那个压你的鬼的!”
经他这样一说我哪还敢还口啊,即便是知道他自己吃,也不敢明着说。
说出来之后心中真的轻松看不少,和流浪汉约定好了之后,我就赶紧回家,好像这一下心里头清明了许多,不在昏沉了。
回到家快速的扒了几口发,就赶紧**去埋头大睡,父母亲先后都对我关心的纹理几句,见我没有回答,就没有再问了,以为我是在学校学习压力太大没有睡好。
好不容易到了旁晚,我起来洗漱了一番,就走到堂屋喝了一杯茶,而这时母亲在外卖掰着玉米。
“妈,还有馒头没有?”我放下茶杯喊了一句。
母亲见我问她扭过头来一笑说道:“还有几个,在灶屋的柜台上,你要是饿了就全吃了,晚点妈再做几个给你带学校里吃。”
“好咧!”我应了一句心中想着还是亲妈好啊,就赶紧走到灶屋打开柜台一看,不多不好正好三个馒头。
终于到了旁晚了,眼看再有半个小时天就要黑了,我赶紧包上这三个馒头就向着西边的哪个牛棚赶去。
然而这一去等待我的不是流浪汉为我化解鬼压床,而是命运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