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抹了抹眼泪,“是,三小姐说的是,老奴这就出府为少爷请大夫,少爷先劳烦三小姐照看着。”
“顾伯请放心,我会的。”
顾伯急匆匆去请大夫,林清浅对春夏吩咐道:“去找把剪刀来,准备干净的巾条和水,还有止血的金仓药。”
春夏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迅速按照林清浅吩咐去办。
待春夏将东西准备妥当,林清浅深呼吸一口气,攥紧剪刀,小心翼翼将顾长庚沾满血迹的衣裳剪开,伤口部分的布料和伤口的血肉粘在一起,让人触目惊心。
林清浅喉咙发紧。
磕上眼睛片刻,再睁开,手微微发抖将布料一点点清理掉,清理过程昏迷的顾长庚疼得无意识闷哼出声。
清理完,将止血金仓药洒在伤处,林清浅放下金仓药那一刻,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春夏上前扶住了她,忧心忡忡地道:“小姐,你没事吧?”
林清浅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顾伯回来了,眼里含泪地道:“三小姐,夫人吩咐了,今日不许任何人出府,无论老奴如何哀求,门口侍卫都不愿放老奴出府,这……这可怎么办啊?”
林清浅抿紧了毫无血色唇瓣,视线望向呼吸薄弱的顾长庚,心中气得不行。
徐氏心思竟如此狠毒,不曾打算给顾长庚留下活路。
思绪翻涌,蓦地想起林琅天送给顾长庚的信物。
那块圆形的玉佩!
林清浅目光在屋内四处张望,疾步走向顾长庚的书房,在放着书籍、笔墨纸砚的案台翻找了起来。
顾伯见了,道:“三小姐,你这是要找什么?”
林清浅在屉中找到那枚玉佩,她将玉佩交于顾伯,道:“此物乃是父亲留给长庚哥哥的信物,凭借此物可无须经任何人许可,自由出入相府,顾伯,你拿着,快去帮长庚哥哥请大夫。”
伤虽简单处理过,但伤得如此之重,还需大夫开药才行。
“是,老奴知道了,老奴定会为少爷请来大夫的!”
果不其然,凭借林琅天的信物,顾伯畅通无阻出府为顾长庚请来了大夫。
大夫为顾长庚查看伤势,面露讶异,道:“这位公子伤势被人处理过了?”
林清浅的心骤然一紧,“对,是我处理的,可是有不对地方?”
大夫道:“小姐稍安勿躁,伤口处理十分得当,请放心,老夫开几服药给这位公子,这两日仔细照料着,不会有事的。”
林清浅松了口气,“多谢大夫。”
待大夫开了药方,林清浅道:“顾伯,你跟着大夫前去抓药,待药抓回来,让春夏将药煎了给长庚哥哥服下。”
“好,三小姐,老奴知道的。”
顾伯与大夫前脚刚出了卧房,林清浅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春夏扶住了她,见她面色发白,着急地道:“小姐,快,奴婢扶你坐下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