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一起带回去,她与楚留湘还有幽云宫都有渊源,或许会有用的。”江赁枫发话了。
独孤南松开了手,天娇立刻轻抚着自己被勒得痛极了的脖子,不停“咳咳咳”喘气中。她望了望房中这三人,顿时感到无比恐慌,江湖比王府还要危险得多啊,落入了魔爪,不知现在该怎么办?
天娇被跟着弄回了什么天音教,江赁枫让她做了自己的丫鬟,天娇欲哭无泪,又成了倒霉的丫鬟身份,这次还落在一个喜怒无常的男子手上。
江赁枫在床榻上睡下了,一旁伺候着的天娇望着熟睡中的江赁枫,本以为可以不再想贺兰昕,可是当遇上这个男子后,隐藏在内心深处最难遗忘的记忆又重新突破了封印,弄得她痛彻心扉。
“啊!——”江赁枫忽然大叫一声,而后惊醒。
“公子,你怎么了?”天娇跟着吓了一跳。
是梦,这可怕的梦魇一直纠缠着他,不止一次!在天神教,不知从何时起,他总会梦见做着这样的噩梦。
江赁枫满头是汗,梦魂萦绕?难道,是他此生命中定数?他究竟是怎么了?是前世,还是今生,作孽太多?有此因果!
“公子,做噩梦了么?梦都是相反的,不必惊慌。”天娇安慰道。
江赁枫呆呆地凝望着天娇,情意留恋,口中忽然唤了一声:“落雅。”
落雅?天娇心中也唤了一声,这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如果是的话,那她就应该是他口中的提及过的他的妻子。
……
清晨,江赁枫的气色貌似不错,很有兴致,天娇无奈地站在一旁。
“晓天明霞尽娇娆,梦觅莺语破晨晓。
飞红艳舞倾城笑,桀骜潇睡醉今朝。”
漫天随风潇洒落的海棠花,雕刻精致天工夺巧的长玉椅床,衣着华丽、美貌绝伦的红衣舞姬,四周站绕的美貌侍婢,画面如仙境般清新飘逸。雍贵的白衣公子坐于长椅,身子伏在前面的玉桌上,半醉半醒地洋洋洒洒写下四句诗,而后他放下笔持起桌上的酒壶躺在长椅上,微闭双目,继续饮酒,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江赁枫,一位比眼前这位具有倾城美貌的红衣舞姬还要妖娆的绝美男子,若芷娴雅、才华横溢、武功卓越,却狂傲不屑、放纵不羁、冷观世态,脸上总透着坠入风尘的隐隐郁金香之芬芳。他温柔多情地看着红衣舞姬美妙绝伦的舞姿,优雅自得地倾酒自愉。他微起身,轻声唤了句:“拿我的琴来。”
身后的两名侍女匆匆收去桌上的文房四宝,另两名侍女搬来了古琴。他起身拂琴,不时地笑望红衣起舞,她像蝶一样轻盈飞舞,艳美的舞姿闲而不散,雅而不俗。他悠扬的琴声和舞姬的舞姿已经有了无懈可击的默契,琴声稍快,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舞姬舞步即快,似轻燕飞舞若即若离;琴声忽慢,如微风拂过海棠树,动静皆宜,舞姬的舞也慢得灵韵多姿,红幔任风吹拂,舞步随风而起。
这一幕幕情景,使得天娇感叹颇多,贺兰昕也是爱好书画诗歌的才子,不知与这江赁枫比起来,孰高孰低。天娇急忙使劲摇了摇脑袋,为嘛又想到了那个挨千刀的负心汉,说不准他现在过得风流快活,眼前美女如云!
一名侍婢匆匆走来,呼了声“公子”,江赁枫脸上微笑瞬间即逝。侍婢跪在他面前,道:“公子,禀报白公子,蓝、青二位公子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