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公子。”慕容诩的目光移开江赁枫的身上,锁定了天娇,显得友好,“原来找到天娇姑娘了,呵呵,太好了,这些日子大家都为你担心呢。”
天娇心中暗骂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真是说谎不脸红,既然这个时候和他对杠上没好果子吃,就将计就计,这么多人看着,量他也不敢怎样。天娇笑了笑:“有劳诩王爷操心了。”
“呵呵,没事儿就好,我们一同回王府吧。”说罢慕容诩目光回到了江赁枫身上,江赁枫点头示意同意。
天娇总感觉慕容诩这话中带有挑逗的意味,心中忽然下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恶魔,让他吃到苦头!
这一刹那,天娇、慕容诩目光不期而遇,冥冥之中,太过纠结的情愫,油然而生。
后宫监牢。夜色寂然,圆月虽可以在夜晚印照大地,却透不过这区区监牢。
看着手脚上的锁镣,冷剑手持璧夜斜倚石墙,沉思。手上拿着那颗夜明珠,总有着特殊的感情,看着它,不会有那种孤寂的伤感。
闭上眼,脑海中都是那些自己曾经杀人的场面,好多血……用力晃晃昏昏欲睡的脑袋,冷剑睁开眼,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夜明珠出神,只有自己一人。
恍然间,冷剑茫然,自己活着究竟为了什么?为名?为利?又或者为了。。。。。。情?
自己本就是一个浪子,不知道亲人在哪里,也不知道最终的归宿在何方。不过现在,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起码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第一次发现生命的可贵,这不得不是一个玩笑。
自己现在生死未卜,情况难料,心中却独独放不下天娇,她不是倾城倾国,鱼沉雁落的美人,可是,那个夜晚吻上她那一刻,他记忆犹新;那一吻,他终生难忘;那一情,他永不后悔。即使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依旧会做与一样的抉择。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冷剑坚信,那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即使再有一万年,此生,心中的爱,永生不变。
他从来都是一个看重爱的男人,无论是对王淑卿还是天娇,只不过第一个女人彻彻底底背叛了他,再也不值得他爱了。却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爱上天娇这个小丫鬟,她很聪明也很坚强,并且她身上有着一股劲儿,她虽然待人宽容,有一颗善良的心,却依旧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女人,她是一个另类的女人!
“这是缘么?”冷剑眯眼仰头,看着牢顶天窗缝隙处那模糊不清的残月,喃喃自语,“还是……”
“你到是悠闲得很!”一个并不刺耳但听起来却异常刺耳的声音在空当的牢房里传荡。
独孤凤敏的身影闪过脑海,默默无语,伤势不算太轻的冷剑,坐着不动。余光扫视到已然接近的独孤凤敏,视而不见,只是慌乱收好了手中的夜明珠到衣袖中。
“王后还记得来看我?”冷剑淡淡一笑,倾国倾城。
看着面色稍有动容的冷剑,独孤凤敏嘴角亦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你告诉我陆小风会在约定的林中与你会合,可惜……我的人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玉玺的下落吧,否则是你没有好日子过的,我要是不高兴了,你会立刻身首异处哦。”
猛然抬头看着独孤凤敏的一脸笑意,冷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难道说,独孤凤敏的人没有见到陆小风,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危在旦夕?
在独孤凤敏玩味的笑容中,冷剑缓缓地垂下头,少顷,面色一凛,冲独孤凤敏诡异一笑,一语重地,“莫非陆小风没有直接交给你,而是向你提了什么交换条件,而你等不及了,想来套我话?”
“信不信我杀了你?”被戳穿的独孤凤敏气急败坏,面色生冷。
“怎么,被说中,恼羞成怒?”冷剑心知,好笑地看着独孤凤敏,轻拂壁夜,一脸惬意。
独孤凤敏恨声,“你对自己,似乎很满意?”
“我没有理由,不满意啊。”冷剑悠哉游哉,得知独孤凤敏玉玺还没到手的他,放下了所有包袱。
独孤凤敏步伐缓慢,在冷剑身前轻轻弯腰,一颦一举颇显风情,伸手欲揉搓冷剑完美无瑕的脸颊。她此举只是想说明,她是女王,她是主宰,任何人都只能尽受她的玩弄。
冷剑傲然摆头,独孤凤敏扑了个空。“娘娘你主动投怀就不必了,不过,你也并不是没有献殷勤的机会,如果你愿意揭开你的面纱,我还是很愿意看看你的尊容。”冷剑心中怒火涌起,但语调更是尽显玩弄。曾经的他也许害怕太师王岫岩,也许害怕天音教教主,可是现在的他忽然不想也不会再屈于任何人的淫威了!
独孤凤敏被此番羞辱,怒不可言,气急的她抓起身边贵公公手中事先备好的铁鞭,抬手——
桂公公恭敬地迎上来,那不男不女的献媚声音,刺入耳畔,“哎呀,娘娘,教训这个逆贼,小心弄脏了手,杂家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