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回去吧。”萧严扶着冷剑,道。
冷剑点点头,忽然间一缕红光正射来,刺痛了冷剑的双眼,冷剑闭上眼,这红光,似曾相识,他用力睁眼,顺着这刺光望去。
恍惚之中,冷剑似乎看见远处有一尊高塔,看不清塔的模样,隐约听见一个回声:“真金百千担,持用行布施,不如一泥团,散心治佛塔。”此塔与众不同,塔顶有如残阳日晖般的红光。血色之光映照蓝天白云,也映红了那片山。
然而冷剑再闭眼睁开时,幻觉中的塔已经不现。
见冷剑神情异然,萧严问道:“怎么了?”
“没事,走吧。”冷剑摇摇头,遂与萧严离去,在侧头望去,依旧是如往常的平静。
连成璧担忧地冲回璧水连城,总管告之有位白衣少侠在他们出发不久,就已经送夫人回璧水连城了,连成璧这才放心。
“城主要不要去看看夫人,夫人气色很差。”总管道。
连成璧犹豫了片刻,摆摆手,道:“你让大夫去照顾她吧,这两天我还有要事。”说罢连成璧就冷冷走开了,他再没有办法装着什么都不在乎接受这个背叛了他感情的女人,即使还爱着她。
失去了沈蝶念,失去了萧严,连成璧痛心疾首。这夜他没有睡着,强烈的报复之火在他心中燃烧。因为如此,他第二天就宣告将连尘羽下嫁给冷剑。
冷剑以为连尘羽会誓死拒绝,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连尘羽欣然接受了这门婚事。冷剑明白,连成璧是想让他取代萧严总舵主的位置了,这象征着萧严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了。
“赛华佗”医馆。
西门歆雨自从跟着欧阳云日学医以来,就对欧阳日益倾心。开始只是因为兴趣来学点医术玩玩,没想到接触了这么多病人,看着欧阳云日给了一个个生命复活的机会,情不自禁爱上了学医。
欧阳云日并非因为自己医术高超就高傲自负,他这个人很谦和,而且善良,无论来求医者身份显赫,都一视同仁。当然他有也有自己的原则,绝对不会救大奸大恶之人。
“师父,我们今天不是应该去花府为花伯父看病吗?你怎么还在这儿。”西门歆雨问道。
“花伯父的病已经好了,那位叫洛青的姑娘开得偏方似乎很有效果。”欧阳云日道。
西门歆雨不解道:“不会吧,连师父都搞不定的,那个姑娘开的药居然奏效!你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啊!”
“呵呵,我不是百晓生,也不是第一神医,这江湖上医术高明之人比比皆是。”欧阳云日笑道。
西门歆雨不甘心道:“这个洛青年纪轻轻医术这么高?”
“也有疑点,我曾与她论过医学,惊然发现她居然连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都没有看过,不像是学医之人。”欧阳云日皱眉道,目光发出疑惑目光。
西门歆雨一惊:“这就怪了,她没有学医还这么……不会是个骗子吧。”
西门歆雨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欧阳云日的注意,他本来就觉得花奎的病情很诡异,又来了一个同样身份神秘的洛青,于是欧阳云日道:“她现在一直留宿在花府,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骗人了。歆雨,我听花菀楼说,她先前是在西门府治好了你二哥的足疾,你回去问问你二哥是否真有此事。”
“嗯嗯,好的。”西门歆雨点头满口应道。
花府,花奎病情好转,花菀楼对洛青很是心存感激,便留洛青在花府小憩几日,带她游逛下京城附近的美景,以作答谢。
离花菀楼与孙玉晴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花菀楼的心中莫名恐慌了。
寝房中,金灿灿的华具各中别致的摆设点缀,可惜没有人会欣赏。
自从得知沈蝶念心中另有所爱之后,连成璧不再踏入沈蝶念的厢房一步,而是身边歌舞不断,美人女云。沈蝶念心如死灰,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连最好的大夫对于沈蝶念的微弱的身体也束手无措。
沈蝶念的生命迅速的耗竭着,对于这个没有任何留恋的地方,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这辈子要不了幸福,就等下辈子……
曾经一次次,沈蝶念病了,是多么渴望连成璧能来看她,然而她知道出现门外徘徊,站立不安的人是萧严,呵呵,这个世界上只有萧严才是最关爱她的人。
而今就算连成璧来了,她已经没有感觉,沈蝶念只希望安静地等待消逝,死亡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儿。
“小姐,你怎么又没喝药?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办啊。”心语担心道。
沈蝶念启动双唇:“心语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小姐,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好好睡吧。”看着她虚弱至极的身体,心语心疼到了极点,可是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帮她,已经去请求过连成璧一次次来小姐房间,可是他像是铁石心肠不给于任何应答。
“恩。”沈蝶念缓缓闭上了双目,苍白无力的脸色让人心疼到骨子里。
不再打扰她的清梦,心语退出沈蝶念的房间,想再去找连成璧来探望沈蝶念,可是却又不敢。心语没有办法,只得再次去求助萧严。
萧严与冷剑正在一起练剑,心语来到练武场,告诉萧严小姐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
萧严愤怒极了,连成璧是真的误会他们了,他要去为沈蝶念解释误会,冷剑却一把拉住萧严:“这个时候你不能去,这事儿根本说不清楚,你越解释,城主反而会觉得你心里有鬼。”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看见夫人这样受苦。冷剑你放开我!”萧严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