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当着杨军正的面拨通了电话,那头很快有了反应,接线员是个年轻女性,声音柔美轻盈,一口标准的粤语。陈清扬前生在厦门大学读书的时候与粤语可谓是成天打交道,虽然多日未加操练,但至少还是能听个七七八八的。
“您好,我找欧阳碧华!”
那女职员听闻对方直接要找大老板,语气变得更加轻柔了起来,“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麻烦你和他说是大6的故友有急事和他商榷,希望他能及时回电。如果他说不肯见我,你就说欧阳丽娟四个人即可!”
挂断电话之后,杨军正嘿嘿笑了:“我就说嘛,人家一个大老板不可能随意和你通话的,对欧阳碧华我还是很了解的。”
陈清扬摇了摇头:“未必,欧阳碧华虽然是大老板,性情多变,我这种小人物他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将会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欧阳丽娟?这两人之间是怎么个关系?”
陈清扬还未来及回话,电话顿时响起,足足响了一分钟之后陈清扬才缓缓接通电话,只听他不急不慢地说道:“欧阳先生,您好!”
“你好!请问哪位?”对方声音低沉,嗓音嘶哑,但却透着一股别样的威严。
“陈清扬,暂任开原县公安局的副局长。”
“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陈局长似乎没有见过面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杨军正告诉你的?”
陈清扬呵呵轻笑:“欧阳先生,您先别着急!事出总是有因的,先听我解释好吗?前段时间,欧阳先生亲自赶赴我们开原县准备投资渔产业,投资巨大,并且十分有利于我们县的经济展,各方对此一片叫好。先请允许我代表开原县的父老乡亲向您致敬,并且表达崇高的敬意!对于投资一事,我多少有些了解,并且也亲身参与其。在您签订购置土地的协议之后,因为我们县政府一些官员的不作为,最终导致投资计划提前泄密,从而使得一部分人动了歪脑筋。因为大肆囤地,现在颍上镇的土地已经连续翻了三番。这是怎么个概念相信您应该比我清楚!并且现在炒地之风越演越烈,大有燎原之势。因此,这才决定将厂址由颍上镇改迁到其他地方。不知为何您对这个方案一直未曾点头呢?”
“陈局长,你的嘴皮子倒是顺溜得紧呐!我家乡话已经不太熟练,说不过你,不好意思我还有个会议要开,再见!”
陈清扬嗯了一声,丝毫不在意地说道:“多有打扰,再见!”
不过,欧阳碧华并未挂断电话,只是保持着沉默,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彼此都未曾有半点动作,最后还是欧阳碧华哈哈大笑两声:“年轻人底气很足,很有能耐嘛!”
“欧阳先生,多谢您的夸奖。抛开这件事情不谈,我想咨询您另外一件事情!最近我手头上有个案子,牵扯到方方面面,在我们当地影响巨大。其有个当事人名叫刘丽娟,但是经过多方调查现此人大概在三四岁的时候被人拐卖到了四川,祖籍在我们东北。并且如果调查无误的话,她应该复姓欧阳!我想请问欧阳先生,您识得此人吗?”
陈清扬分明地从电话听筒感觉到因为对方太过用力导致听筒吱吱作响,显然陈清扬的话勾起了一段似乎永远也难以弥补的感伤。
“你确定姓欧阳,名丽娟,三四岁的时候被人拐卖到了外地?”
“当然,否则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也不敢轻易打搅您!”
欧阳碧华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她,多大了?现在可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