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车队停稳后,杨军正顿时满脸堆笑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去,亲自为一号长开了车门后,见果真是书记乔峰春,当下更显亲切,竟是情不自禁地敬了个标准的军力,道:“乔书记百忙之前来考察工作,我等实在是不胜感激。我谨代表开原县上下四十万老百姓向您表示诚挚的感谢。”
乔峰春甚是儒雅,有着一种脱凡尘的意味。虽然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但精神面貌极其年轻。打眼望去也就四十来岁左右。乔峰春下车后,突然遭受到杨军正近乎狂轰滥炸的热情,显然难以承受。不过终究是身居高位多年,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想必你便是杨军正了吧!”
“是,正是鄙人。难得乔书记如此看得起我,还曾记得我们有过数次蒙面。看来乔书记过目不忘的本领确实并非虚传!”
乔峰春点了点头,并不辩驳却也未给予肯,笑说:“一个月前省委就收到了你们所交上去的报告。当时我和老向都在外地,未曾第一时间关注到你们的动向,想来甚是遗憾。老向这次也来了!”
乔峰春嘴的老向正是省长向子合。此人已是白苍苍,年过花甲之龄,距离退居二线也就三两年的时间。这人是老红军,和杨军正有着那么一点渊源,因此杨军正对其并不陌生。杨军正上前走了两步,努力使自己表现出更多的惊喜和激动之情,紧紧握住向子合的大手说道:“向老,您能亲身赶来小小县城视察工作,我杨军正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向子合远远没有乔峰春的温儒雅,一整个火药桶似地,阴沉着脸对着杨军正怒斥道:“瞧你这点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别和我玩哭哭哭啼啼那一套!像是一娘们似地。”
杨军正装作一副惨兮兮的神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着补丁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哽咽道:“老长训斥的是啊!我杨军正主政开原十余年,没能搞出半点功绩,实在是亏待您老人家的期待和厚望。”
向子合哼了一声,也不多说陪同乔峰春一起与在场众人一一握手。因为乔峰春与向子合两人的出现,随车同来的一群大大小小的干部此时都显得黯然失色。不过陈清扬却还是注意到了一位紧随向子合身后的官员。并非是此人有多么扯人眼球,相反陈清扬之所以注意到此人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平凡了。在他身上基本难以找寻到丝毫与众不同的地方,乔峰春的儒雅,向子合的火爆,这两位都算是旗帜鲜明的所在。可是到了这位老兄这里却卡壳了。
这人长相极其普通,一件深灰色t恤,寻常的西装裤,普通的皮凉鞋。既不是那种小摊上可以买到的低档货,也绝非是什么顶级牌子。他个头等,长相平凡,放在人窝里绝度没有太多的回头率。他的脸上没有笑意,也没有怒气,就是平平淡淡,仿佛就像是空气一样,绝对不会让人对他提起半点兴趣。
可越是如此,陈清扬心就越是清晰地知道一点,这类人往往都是色厉内荏的所在。会咬人的狗未必就会狂吠,有一类人天生就喜欢玩弄深沉,看似不闻不问却又时刻处于运筹帷幄之的状态。能平凡到不让人感觉掉份这种程度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吗?而他所站的位置又如此靠前,那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两人眼神在看似漫无目的之相遇,却只是瞬间的功夫随即相互分离,彼此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有着一抹心照不宣。又像是初次见面,有着太多的隔阂。而他们之间当真只是如此简单,形同陌路的关系?
ps:因为考试,外加最近身体不适,更新实在无法保障。这次考试很重要,欠更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一周内定然补欠回来。谢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