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被逼往死胡同的时候,即便你当年再怎样显赫一时,然而你终究是已经落寞了,树倒猢狲散,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当年的陈清扬和张涛在他跟前算什么?还不是仅仅一句话就可以轻易要了他们的小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现今却反而成为了鱼肉,任其宰割。这让梁富强怎能不痛心疾!
梁富强随手将自己上身那件路易威登的西装甩了出去,凄然一笑道:“我今时今日既然沦落为阶下囚,那便再无理由穿着如此华丽的衣衫。陈清扬,今日你辱我骂我,我都没有半点怨言,我唯一恳请你的是求你放了张珂!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儿,我不希望因为我给她带来半点伤害!希望你能成全!”
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一半,天地间万物皆是停滞不前,三人默默相对,彼此都未吭声。只见梁富强忧郁半晌,那双曾经不知踢打了多少人的腿弯此时微微打软。像是一叶孤独飘零的秋叶,缓缓离逝在秋的尽头,最终簌簌而下。
噗通一声,曾经算是一个伟人的梁富强最终朝着陈清扬跪倒在地。他的嘴角有着一抹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仇恨。没人能参悟透梁富强此时的感受,毕竟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沦落到任人欺辱的天地,这种天壤之别的差距实在让人难以承受。恐怕也没人愿意去尝试承受!
梁富强跪下了,傲人的双腿朝着陈清扬跪倒在地,他的神情显然极其激愤,双眼圆瞪着陈清扬,似乎想要冲上前将他狠狠斩杀,然而这注定只能成为一种幻想,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陈清扬呵呵笑了,完全是莫名其妙的,根据张涛对他的了解,陈清扬并非是一个张扬的人,更没有变态的过激行为。那么究竟是什么让陈清扬对梁富强有着如此深沉的恨意?
陈清扬右脚突然猛地朝着地面狠狠一蹬,人如离弦飞箭,朝着梁富强急狂奔而去。只见陈清扬人在半空之,右脚突然勾起,脚尖疾点梁富强脑门。噗通一声,梁富强整个人后仰倒地,脑门受到剧烈的撞击,鲜血顿时流个不停。陈清扬嘿嘿笑了笑,淡淡看了一眼仰躺在地的梁富强,森然说道:“你必须要死,不死不足以平息民愤!但是我却还不想让你死得如此干脆!”
说话间的时候,陈清扬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脚。四十二码的boss皮鞋,油光闪现锃亮锃亮的,几近如同一面镜子可以照出人的面庞。接近两万块人民币买来的顶级皮鞋,散着一股淡淡的牛皮清香的气息。陈清扬似乎对景碧琼的眼光很是赞赏,深深嗅了一口后,说道:“鞋,还是老婆买的好。不仅合脚,即便是踩人的脸也同样让人感觉舒爽无比!真的难以想象,这么一只皮鞋倘若在人的脸上狠狠地拧上几圈,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真的很想尝试下!”
陈清扬猛地望向了躺在地上的梁富强,后者呜呜两声,说道:“别,别,疼,疼!”
陈清扬哈哈笑了,“疼,自然是要疼的!但是疼有很多种,蚊虫叮咬后的疼是最轻微的,女人生孩子的疼是最痛楚的,你能否告诉我你想要享受的疼痛是哪一种?”
梁富强胆战心惊,一颗心房七上八下,只听陈清扬说道:“别怕,真的别怕,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很好说话的。不过,我这个人更重视承诺!我记得当年我就曾经对自己说过,总有一天我要将你和陈怀友狠狠地打倒在地,我要穿着boss皮鞋在你们的脸上狠狠地踩上一番。这是我当年的梦想,也是我至今所坚定不移地信念。为了这个信念我可以失去一切,道义和人格,我都可以忽略不计!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意念,你梁富强不能,他崔枯秋同样不能!今天,我就让你梁富强知道,究竟是什么才让人深感痛心疾!张涛,带着你的手下去将陈家村的村支书还有他那三个儿子,以及那个民兵营长陈建树都给我抓来,今天我就要和这些人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