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伫立原地良久,望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场景,一个人暗自感伤。他从未想过景碧琼在自己的心竟然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位置,也从未想过这个深爱自己略显疯狂的女人竟然会在一个瞬间如此决绝。错并非错在他太过自以为是,只是他不懂得怎样珍惜!当他眼睁睁地望着景碧琼离去的时候,分明地意识到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可能归来的一瞬,他才知道原来内心深处对她的冰冷和决绝在这一刻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然而,除了悔恨和懊恼,此时的他还能留下一些什么?如果所有的离别,都可以用一阵暗自神伤来挽回,那又是否显得太过儿戏?正是因为有了别离,才让人更加懂得珍惜,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循环的。
陈清扬漠然呆,许久之后这才意识到在自己的身后同样还有着一个不胜感伤的女人,她也同样在翘等待着自己的关怀和安抚。然而当陈清扬蓦然转身想要找寻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陈清扬顾不得其他,连忙快步上前返回卧室,可等待着自己的结局依然如此凄凉。房间里除了存留一丝爱的气息,便再也找寻不到其他一丝一毫。
陈清扬心猛地惊醒,这才意识到叶雨蝶要远远比景碧琼脆弱得多。当景碧琼见到自己与叶雨蝶大被同眠的时候尚且无法原谅,做出这等出格的举动,更可况是叶雨蝶?虽然在问题程度上并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但是自己与碧琼之间刚才的抵死缠绵以及彼此之间的情深意浓自然逃不脱雨蝶的法眼。她不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举动吧?陈清扬摇了摇脑袋,心一片叹息着说道!
陈清扬心甚是挂念雨蝶,忙不迭地想要外出找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向老爷子差人找寻自己,声称有急事要办。陈清扬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雨蝶的房间,最后咬了咬牙随着秘书赶到了向老的房间里!
向老此时的心境显然平和了许多,点了点头示意陈清扬坐下,问道:“你和秦牧野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生这种事情?”说着向老往外面随意指了指。
陈清扬脸皮滚烫,没想到自己所耍的那点小心思这么快就被揭破了,他此时正值心灰意冷之时,也无心去敷衍,坦然回道:“秦牧野确实是冲着我来的,我利用了您,抱歉!”
向子合沉吟片刻,说:“事实上也不单纯是因为你的原因,秦牧野既然知道我在这里,而你又是我所青睐有加的人,还敢擅自调军前往,这分明已经是不留情面。我和他老子之间倒是有些交情,不过对长辈如此不尊重,那却也怪不得我不顾情面!”向子合说话间豁然起身率先走了出去,整个人身上散出一种浓烈的威严气息。想必是要和秦牧野之间玩一场巅峰对决了!
秦牧野手下基本已经集结到位,此时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酒店围得严严实实。向子合拄着拐杖率先走出门外,顿时十余盏灯光照射而来,远远地一人喝问道:“你们站住!谁胆敢走出门外,一律格杀勿论!”
这说话之人正是先前率领数十名火箭手准备袭击陈清扬的罗欢,级别不高只是个上尉,但是因为深得秦兰的赏识,在整个秦家上下都有着一定的威严。
向子合如何会被这样一个小虾米所吓倒,当下不退反进,上前走了两步一直到门外,这才止住脚步。电眼扫过当场,喝问道:“你们这里谁是最高指挥官?”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不要命了吗!”罗欢嚷嚷道。
向子合一昂头看也不看罗欢一眼,再次提高嗓门问道:“我再问一遍,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究竟是谁?”
罗欢见向子合丝毫不搭理自己,脸上面情早已挂不住,“哪里来的老秃驴,赶紧滚一边去,耽误了秦将军的大事,小心我要你的脑袋搬家!”
向子合冷冷一哼,“一个团的兵力,几千名全副武装的军人齐齐聚集在这里,看声势和场面都很是壮观。不过我倒是很想问问秦牧野,在他的眼究竟还有没有王法!对一个普通人,公然调动一个团的人马,如此拿武装力量开玩笑,莫非是要玩烽火戏诸侯的把戏?”
罗欢见向子合丝毫不曾畏惧,在得知秦牧野的身份后依然如此冷静,想必身份不低,当下嚣张的神色收敛了几分,神情显得甚是紧张:“你、你闭嘴,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并非像你说的那样,是来为非作歹的!”
“当年老子带兵征战南北,打败美国佬和越南鬼子的时候,你们包括你们的秦牧野将军都还在穿开裆裤呢!即便是秦正雄见到我也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向兄,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狗犊子今日胆敢率军包围我,很牛嘛!比秦正雄那厮还要牛上百倍!现在整个辽宁省内所有驻扎的武警官兵已经往这里赶来支援,既然秦牧野想要玩一把大的,我这把老骨头就陪他玩玩却又如何?一个团是吧,我就姑且调一个军过来,我今天就是要欺负他秦牧野了,却又怎样!我想秦牧野胆子再大,却也不敢私自不经军委允许调一个团的兵力吧!今日,你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