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当年在厦门读大学的时候,同寝室友萧统家境富有,萧统自己有一辆现代途胜。虽然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越野车,但无论是外形还是动力方面来说设计得无疑十分成功。当年那辆黑色途胜时常被宿舍好友借来借去,陈清扬没借过,一是因为萧统这个人并不是很好说话,有些富家公子的嫌贫爱富的味道,另外则是因为萧统在借车方面有个规定。本班同学女生无条件借车,男生借车勉强尚可,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为我的车油箱加满油,否则一切免谈。
陈清扬当年温饱问题还要凭借姐姐陈爱莲的接济,哪里会有钱在玩车上面花费。不过当年宿舍里一个叫包荪柏的兄弟倒是和自己玩得不错,包荪柏偶尔借车玩耍的时候总要将陈清扬给载上。一来二去抵不住诱惑,陈清扬渐渐学会了开车,甚至到后期车技较之包荪柏还要优胜一筹。
驾驭一辆价值百万的顶级越野,驰骋在公路上总是给人一种大材小用的感觉,陈清扬同样也是一声叹息,摇头道:“不爽,一点不爽!这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嘛!”
罗玉田伸了伸大拇指:“不错,陈老弟的车技确实已臻化境,想必玩车有些年头了吧?”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微微点头,罗玉田哪知道自己那些辛酸史呢,倘若他知道一个人为了玩车连觉都不睡大晚上地跑到街道上看车来车往,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感想?正是因为得来不易,所以陈清扬才愈珍惜。这种精神上的执着,倘若没有经历过,并非是罗玉田可以理解的。
罗玉田见陈清扬脸上流露出由衷的喜爱,嘿嘿笑了笑说:“兄弟,这辆车刚刚从德国运送过来,我这心着急想让你先上上手看看是否满意,还没来得及为你办牌照。这样好了,你把你的护照和身份证交给我,我会在三天内给你解决这件事情。”
陈清扬脸上生出一丝尴尬之色:“没有,我现在还没能考到驾照。不过现在车都买来了正好有这个意向,可是这两天可能没有时间了。”
“哦,此话怎讲?这里可是大上海,即便我这种在此奋斗三二十年的人也无法横冲直撞,除非挂着市政府或者更高级别的车牌,否则没有驾驶证和牌照可是寸步难行的。”
陈清扬歉意一笑:“这两日贺委员到上海莅临考察,明日让我去到金融大厦赴宴,今晚上我要陪着我的女朋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因此才说这两日没有时间。不过,过了明晚,我一定抽空专门去一趟交通局。”
“贺委员?陈老弟可是说国务委员贺坦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日他确实是在上海考察!”
“当然,不是贺坦之,还能是谁?怎么罗大哥和他有些交情?”
罗玉田瞬间长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陈清扬足足好半晌也未曾有丝言语,许久之后才淡淡说道:“陈老弟,你确定没有在和我开玩笑,你现在和国务委员攀上了关系?亏难你好意思说,我倘若和这么高级别的高层有来往的话,现在又怎么会盘踞在这里,简直是和我开玩笑!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他之间又是怎么参合在一起的?你可不知道,明日在金融大厦的晚宴我也有接到邀请,所请来的至少有五十人以上都是级富豪,少说资产都是十亿起步啊!”
陈清扬一副从容不迫的神色:“有这么多级富豪又能怎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心想要过自己的小日子,能有成就最好,没有拉到。无可厚非的事情!暂时不说这个了,至于究竟怎样,明日自然会见分晓。现在当务之急是搞定牌照和驾驶证的问题,驾驶证倒是无所谓,现在两千块随处都能办理一个,可是牌照的审核可是相当严格的!”
罗玉田哈哈大笑了两声,一把拍了拍陈清扬的肩膀:“老弟,这事情好办!实在不行直接给贺委员打个电话,从国务院弄一套牌照下来。这样的话连驾驶证都免去了,普天之下即便是交通总局局长也不敢拦国务院的特权车吧?到时候再弄上几个特别的行驶证,草,那你在这大上海横着走也没有问题!”
陈清扬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罗玉田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社会有钱的不一定是大爷,必须还要有足够强大的人脉。自己也完全没有理由放任罗玉田这尊菩萨不用,想到此陈清扬立刻给贺坦之打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