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原本富丽堂皇,到处都是一片金光闪烁的场景,可是因为此人的到来,顿时弥漫起一层森然黑影,整个大厅的上方似乎都已经被一块黝黑的油布包裹了一般,再也见不到丝毫的光亮。
那是一身高长达两米开外的壮汉,面向粗犷,国字脸,魁梧之极。此人手握着一把纯金打造的砍刀,单单看那刀身厚达寸许,也知必非凡物。实难想象,如此厚重的金刀握在手如何能耍的开。
此人脸色刚毅,不苟言笑,浓眉大眼甚是威武。大汉朝着陈清扬嘿嘿一笑,并未吭声,大手向前虚空一抓,白川息随同梁灵儿竟然如同一叶扁舟朝着壮汉飘摇而至。白川息此时浑身上下已经多处受到重伤,鲜血顺着皮肉缓缓向下滴落,情形稍微显得惨重。
梁灵儿刚才还一副惊神未定的表情,此时看着陈清扬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尽的创伤。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萧条而充满无限的凄凉。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是做梦也未曾想到此时此刻陈清扬竟然诡异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前。梁灵儿想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些许,随后叹息一声便不再有丝毫的言语。
陈清扬淡然轻笑,缓缓抬起脚步靠近梁灵儿些许,待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公分的时候,陈清扬突然伸出大手猛地将梁灵儿紧紧地抱进了怀。那双遍布老茧的大手摩挲过梁灵儿的脑瓜,轻柔地说道:“你能重新回到我的怀,对我而言,这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直到失去,才知道拥有原来不仅仅是一种奢望,更是无与伦比的珍贵。”
瞬间,梁灵儿满是哀伤的眼神恢复了些许光彩,如同在梦境之,梁灵儿双眼紧紧地盯住眼前的陈清扬,似乎只要自己稍微有一丝的松懈,心爱的另一半就会从指尖稍纵即逝。那种感觉是会让人窒息的,更非是梁灵儿所想要看到的场景。
恢复了些许神思的梁灵儿,猛地一把紧紧抓住陈清扬伟岸的身板,硕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此时此刻的场景她已经在梦无数次地遇见过,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并非是梦境,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地真实,他的肩膀比之半年前已经宽厚了许多,原本温馨的怀抱现在更加孔武有力,让自己有一种深沉的快意。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更是在心底一次次地对自己默默地说着,此生此世再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无数快乐和心酸的男人。
两人的浓情蜜意依旧在不知疲倦地上演着,只是作为另一方的当事人曾狂澜早已没了那份等待的耐心。曾狂澜此时正坐在大厅的真皮沙上喝着红酒,一副自我陶醉的神色,不过他的眼神早已将自己内心的恐慌和凌乱出卖一空。
今晚在宴会上所生的一切,曾狂澜是无法忘却的,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忘记。他恶狠狠地瞪视了一眼陈清扬,不过却换上了一副笑脸:“陈先生,不知你深夜造访,有失远迎,还望多多谅解。”
陈清扬微笑点头:“曾先生真是好雅兴啊,将这希尔达酒店全部包了下来,怎么准备开prty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未免显得太不厚道了些,你我毕竟朋友一场,不请在下到来,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朋友,朋友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身为朋友可以做夺人妻子的事情吗?陈先生,这里似乎没有你的事情,还请带着你的手下赶紧离开这里,作为你所谓的朋友,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知道后果的,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得罪我曾狂澜的人,从小到大少说有上百人之多,可是结局却一个比一个惨重。我希望我的朋友陈先生不要以身犯险,否则对彼此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好处。”
陈清扬呵呵轻笑一声:“曾先生的风光历史在下早有耳闻。不过,若论夺人妻子,我想那个人不是我陈清扬,相反正是你曾狂澜。我和梁灵儿青梅竹马,很小的时候就两情相悦,并且已经私定终身。相反曾先生现在横插一脚倒是让我有些费解,在下真的有些想不通,还望您不惜赐教。”
曾狂澜脸色一变:“想不通就不用想了,这个世界向来崇尚弱肉强食,我比你陈清扬强大得多,即便是公然抢夺你的女人又能怎样?梁灵儿风华正茂,正是青春少女,倘若被你陈清扬给糟蹋了,未免太过可惜。我看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我曾狂澜好了!”
“曾狂澜,做人不要太过嚣张,即便你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爹,有个背景深厚的祖父,可是天下的事情也并非都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我也给你一个回旋的余地,让梁灵儿安稳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打他的注意,这件事情我也可以当做未曾生过。”
曾狂澜哈哈大笑而起:“听你话的意思,你似乎是在和我谈条件?”
“怎么,不可以吗?”
“陈清扬,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谈条件?你无外乎就是一条有着两跟锋利牙齿的恶狗,可是我呢?我却是真正的猎人,我手有枪支弹药,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斩杀你!你以为你手下很强?我刚才派出的不过是我极小一部分实力,真正的强手可还未出场呢!”
“饶毐?呵呵,他不过是我大哥的手下败将而已,一个小小的饶毐算得了什么呢?只需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将其覆灭一空。”
此时大厅走来一群黑衣大汉,人数有三二十人之多,领头的正是饶毐,而他身旁众人同样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看其模样多半也并非是易于之人。
曾狂澜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轻轻拍了拍手掌,顿时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上百手持冲锋枪的军人将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陈清扬,早就听说你可以轻易挡住子弹,不知道这些最新型的九五式突击步枪是否能难得倒你,但愿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孱弱,否则的话,也太无趣了些。”
陈清扬无奈耸肩,将怀的梁灵儿向一旁轻轻推了推,对着白川息说道:“保护好梁小姐,其余的事情不需你过问了。大哥,咱们兄弟二人在一起肩并肩干仗不是头一次了,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未能见识到你真正的实力,今天咱们陈氏兄弟就血洗这希尔达酒店,你觉得如何?”
陈清堂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道:“他们该死!”说完陈清堂手金刀猛然变幻成数十道光影,分从不同方位朝着对方狂奔而去,他手上的力道极大,刀气所到之处出一阵阵噗嗤声响,对面众人虽然个个彪悍之极,却非是陈清堂一击之力。陈清堂转眼间斩杀数人,金刀一沉,猛然回拉反刺,竟是直奔大厅的曾狂澜而去。
曾狂澜虽然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但是论及武功招式绝对是一窍不通的主,陈清堂的刀法狠辣歹毒,并且力大无穷,单单是刀气就足以伤人,这一记反刺若是点曾狂澜必然是一命呜呼的结局。眼见刀光将至,饶毐嘿嘿一声冷笑,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向前虚空一抓,愣是对准陈清堂刀锋猛抓而去。
这一招看似极度冒险,实际上正是奇招妙用,陈清堂此时将全身力道灌注在刀身上,相反在刀柄手腕处所使用的力气极其微小。饶毐手上功夫着实了得,他自然不会傻呵呵地去抓锋利的刀锋,眼见陈清堂反撩刀身想要横削自己手指,顿时手腕一沉变向猛抓陈清堂的手腕。这一招快狠准,可谓极度刁钻。陈清堂再想要变招已然不及,索性弃刀而去,拳头猛然握紧对着饶毐便是一拳狠狠地轰炸了过去。
饶毐与陈清堂多年前便有一次巅峰对决,只可惜当初被陈清堂三两招便打了个落花流水,对陈清堂的招式可谓有诸多了解的。在明知陈清扬手腕功夫了得的情况下,竟然不躲不避,依然强行与陈清扬对拳狂轰。只是这一次陈清堂并未讨得多大便宜,虽然饶毐整个人向后狂跌而去,足足摔落有数十米远在墙壁上砸下了一个硕大的窟窿,可是这还远远不足以要了他的小命。可是再看陈清堂的时候,整条臂膀竟然已经变得乌黑青,毫无疑问饶毐拳头上有毒。要么是练了毒功,要么是暗箭伤人。
陈清扬眼见陈清堂脸色极度难看,手握紧一团真气,连忙上前一掌拍在了陈清堂的百会穴上。陈清扬的功力绝非是饶毐可以相提并论的,他体内的天龙真气虽然无法起到清毒的作用,可是要想保住陈清堂不被毒物攻心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见饶毐伤了陈清堂,清扬心如何不悲愤交加,当下手逆天剑猛地一抖,顿时漫天剑花朝着饶毐奇经八脉狂奔而去,只是瞬间饶毐便被卷入剑雨之再也难以动弹分毫。
4章伏魔困龙连环阵
饶毐眼见陈清扬勇猛如斯,心顿时大骇,短暂的沉寂过后,双手抱圆,划出一道太极盾。太极盾极其庞大,精光闪烁其,显然其掺杂了无上的内力。不过相对于陈清扬恐怖的实力而言,这小小的太极盾实在是不值一提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