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笑而不语,见过猖獗的,还没见过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其实陈清扬现在心已经渐渐有些郁结,他甚至开始隐隐约约怀疑起陈建安与自己的关系。此人三番两次在自己跟前提及此事,究竟用意何在?并且更主要的一点是,陈建安为人虽然老师,但是身强力壮,人高马大个头约莫有一米八五出头,自己的叔叔同样也是高大威猛,至于堂哥更不用说了。可是为何到了自己这里,反而身材消瘦?和他们几乎没有一丝半点的相像?
联想到母亲葛春兰,葛春兰为人处事极其得体,一生以来尝尽人间疾苦,虽然现今已经是人到暮年,但是依然知书达理,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的山野村女可以相提并论的。没有葛春兰的谆谆教导,哪里有今时今日的自己?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真正知道自己身世的无外乎三人,一个是母亲葛春兰,一个是父亲陈建安,还有一个便是眼前这个黑衣人。父亲已经去世,而母亲已经隐瞒自己多年。根据母亲的性格,即便自己问破了喉咙也决计不会告诉自己的,否则也不可能会等到今天。那么自己唯一能问出个所以然来的便是眼前这个黑衣人了!这也是为何陈清扬一上来没有下重手的原因。否则天龙真气配合逆天剑再加上狂乱的波能,三者袭击之下,此人哪里有不被秒杀的理由?
那人见陈清扬笑而不语,满脸皆是不屑的神情,顿时皱了皱眉头,怒道:“你笑什么?难道你看不起我吗?”
“看起你?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又有什么地方值得让我看得起的呢?你不过是一个变异的狗杂(和谐)种,你算是那颗球?通过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将身体极度强化,这可谓是伤天害理违背天运的勾当,你这种人是难以长命百岁的!如果你听我的,我倒是可以有一个办法供你尝试一下,其实你不说我也很清楚,长期璀璨自己的奇经八脉所导致的后遗症是非常严峻的。不夸张地说,每逢初一十五,天边晓风残月出现的一刻,你是否感觉到心乱如麻,脑袋嗡嗡欲裂,像是有人在脑袋打架一般?至于自己的心脏更是疼如刀绞?”
那人眼放出一丝光亮,显然陈清扬的话倒是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不过只是瞬间,那人便冷冷一哼:“我身体强壮得紧,哪里有你所说的那么虚弱?你这人天生就会花言巧语,别以为你那些把戏能骗得了我,总之我是不会上当的!”
陈清扬呵呵轻笑:“好好,如此甚好,你不是想要尝试一些我真正的实力吗,朋友,受死吧!”
说话间漫天精光流转而开,只见天边祥云滚动,漫天皆是不知名的光环,至于陈清扬早已手持宝剑冲入半空之,只见他嘴念着一些不知名的辞藻,西装上下抖动,全身飘飘洒洒,甚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尤其是经过细致打理过的头更是散出一种脱俗的洒脱,一时间看得众人倒是心生膜拜之情。
逆天剑疯狂地滑动而开,场旋风大起,只见人群之不知何时已经多起一道高约十丈,宽约五米左右的旋风柱。这珠子不仅十分高大,并且力道十分凶猛。众人何时见到过这种壮观的场景,单单凭借人力竟然能掀起一股强烈的旋风,这话说给谁听,只怕都会传来一阵唏嘘和嘲讽。然而偏偏正有人做到了,他的名字叫陈清扬!
清扬脸色沉寂,神色威严壮观,内力源源不绝冲体而出奔至对方的身躯上,将那人整个连根卷起。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被吞噬进漩涡的正心位置,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约莫有两分钟的时间,陈清扬缓缓从天边降落下来。只见他哈哈一阵大笑,朝着漩涡正心朗声问道:“老贼,你究竟是降也不降?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很牛叉?在我所挥舞出的旋风之洗个旋风澡是不是很爽啊?”
陈清扬喊话的时候动用波能,朝着四周疯狂地渗透而开,完全相当于在人的耳朵利用声波传递出去一般,声音力道不仅十分洪亮,并且所传递的距离更是十分遥远。就在陈清扬怒吼了一阵之后,人们纷纷堵上自己的耳朵的一刻,随着陈清扬手臂的滑动,旋风戛然而止。然而人们的呼吸却凝滞了!
先前那英俊高大面皮白净的年男子没了,转而呈现在人们跟前的是一个衣衫褴褛,脸上净是伤痕的老者。此人浑身上下一片溃烂,更主要的还在于浑身上下所流淌出的绿油油的血浆,在清风肆虐而过的地方散出一阵腥臭的味道。让人不禁掩鼻躲闪!
那人浑身,即便是下身也未曾有一块布条遮掩,只见陈清扬缓缓背过身子,当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数百号人的面,冷冷说道:“滚回你们的老巢,和邪神老君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血债血偿,让他滚回西域,两年之内,我不想再见到他!”
说话间,陈清扬背着双手,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从众人身侧溜了出去,随即走到廖家大院,竟是再也未曾多说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