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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风风火火办丧事
东北的冬季变幻莫测,但是始终围绕着一个冷字。清晨的时候,或许晴空万里,不过当阴冷而刺骨的风从脸颊上刮过的时候,有着钻心的疼意。北风呼啸,显得肆无忌惮,就在风云交合,天地混为一色的瞬间,突然天空一片混沌,灰蒙蒙的天地间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昏暗。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而下,很快田间地头完全被一抹苍凉所掩盖,再也分辨不出其他丝毫色彩。
雪依旧在下着,此时辽阳市人民医院门口所聚集的车辆越来越多,上午八点左右,经过连夜长途跋涉罗玉田众人也已赶到。虽然在路上的时候,众人已经知晓了这个沉重的事实,但是当这一幕真正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尤其是原本伟岸的陈清扬在此时此刻突然变得极其消沉,众人的心头皆是有着万千沉重。
陈清扬独自跪在葛春兰的跟前长达四个小时之久,他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半点神思,心所仅想着的问题则是自己的母亲去世了,永远永远地离开了自己。虽然她可能与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殷勤教导以及关怀,却长久地萦绕在心头难以泯灭。经过漫长的沉思之后,陈清扬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以后的日子里不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自己宁愿将这件事情永远地掩藏在内心深处,再也不与任何一人提及。
可事实上,陈清扬心却又有着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母亲一生深思熟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无不是恰到好处,既然她在自己临终的时候说了这样一番话,其必然代表自己难免会在日后面临着那样的一天。
那一天,究竟是怎样的呢?陈清扬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则是为母亲置办一场别开生面的葬礼。而陈建安与葛春兰在生前却未能儿孙满堂,这也成了陈清扬心永远的遗憾。
陈清扬从房间里走出的时候,刚巧遇到了罗玉田众人,一一打了招呼,只是让陈清扬没想到的是罗玉田竟然当众朝着母亲的遗体重重跪倒,随后规矩地磕了三个响头。这一幕,让此时颇显无助的清扬心有着诸多的感动。
治丧委员会很快拟订了出来,贺坦之担任主任委员,黄天桥与罗玉田分别是副主任委员,其余委员则是公安部几位副部长以及辽宁省委的常委们。一个农村妇女的后事竟然要zzj委员亲自主持,这是一种何等的荣幸?
然后,逝者已去,终究有再多的光环笼罩在沉寂的上依旧无法换回丁点的自由与快乐,相比较而言,这只能算是更大的讽刺。
灵车在十余辆警车的开道下缓缓驶向了陈家村,这块养育了陈清扬二十余载的地方。贫穷而落后,却又山清水秀有着风景如画的小山与清澈见底的河流。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陈清扬全心全力为母亲料理后事的时候,生了四件大事!每一件拿出来都足够让人骇人听闻!
政府官员的亲人去世,官方向来是不会报道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不会有特别代表前往,zzj七位常委们纷纷派来专人代表送来了花圈,只是很可惜,即便是最顶尖的那位大佬,现在担任两个主席一个总书记头衔的那位跺跺脚全世界都要震一震的老者,他所赠送的花圈依然要排在第二位。
原因无他,一个曾经统治这个国家长达半个世纪的世纪老人亲自差人送来花圈,而上面的自己横撇竖捺之间无不透露出帝王一般的苍劲和雄浑。他叫景岗山,死去的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或许和他并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她的儿子却是这个长者的孙女婿,这便也就够了!
清晨的陈家村陷入一片宁静之,唯有雪花不知疲倦地纷纷洒洒,人们的心在此时此刻所蔓延起的是一种喜悦。瑞雪兆丰年嘛,明年定然又是一个好收成。应该说,这个年代的老百姓还是淳朴与善良的,他们的意识里,钱虽然重要,但是自己的收获与付出远远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村头的三五成群的人抱着饭碗,围拢在一块,以东北人固有的蹲坐的习惯形成一个圆圈,于是一天最尤为精彩的一刻,从这群闲着蛋疼的人的交谈开始了。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哇,以前的村支书陈怀友,还有她那几个傻蛋儿子全部死在看守所里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被人给折磨的。我就说嘛,作恶多端的东西,这就是报应!俺家那老头儿都说了,人作孽不可活呦!”
“得得,二嫂子,少在那jb吹牛逼了,你家大胡子那点本事儿,谁不知道咋地。想当年咱们一起去挖矿,他总是最后一个才肯下矿,胆子小得很呐!据说,当年看到人家大姑娘在洗澡,人家姑娘没跑,他愣是吓呆了,在那好一阵子尖叫!”
众人哄堂大笑,二嫂子被人揭了短,臊着脸,不敢多说,只是对着手的饭碗狠狠地扒拉了起来。
“咱们镇长张百富现在日子也不好过,贪污受贿不说了,他儿子作奸犯科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据说张百富很快就要被枪毙了,这狗犊子,没少祸害咱们!”
“这也不是啥要紧事儿,昨晚上我看到有人蹑手蹑脚地跑到张寡妇家呢。深更半夜的,我心里好奇,就蹑手蹑脚地跟了去,猫在窗户后面就听张寡妇家的木板床吱嘎吱嘎地叫了半夜。房间里,嗯嗯呀呀,哼哼哧哧一整个晚上哩!”
众人再一次哈哈大笑而起,二嫂子前俯后仰地问道:“莫不是你三狗子自个儿吧!张寡妇也是可怜人呦!不过还是没建安家的春兰可怜!那女人平时虽然斯了些,但是为人还算正派。只是可惜沾惹上了陈建安这个肺痨,另外生个儿子不争气,据说和清堂现在在外面犯了事儿,别提混得多惨了……”
二嫂子,三狗子,四毛子,一帮无知的农家人正在唠着家常,却不知谁当先说一句,“乖乖,你看那玩意是啥,莫不是飞机么!咱们陈家村莫非是祖坟上冒青烟了,竟然还有飞机打咱们头顶上经过!不行,你们先唠着,俺回家把几个瘪犊子都给整起来看飞机!”
“看个jb,老子当年还打过飞机呢……”
远处四个黑店越来越靠近众人,此时人们已经完全判断出,没错这确实是电视上经常能看到的飞机,并且根据自己的判断,这些飞机不仅仅是要经过陈家村的上空那么简单,现在看来貌似还要停下来。并且好像是要停在陈建安家跟前那一大片空地上。
那个时候直升机绝对是稀罕的东东啊,于是全村老少几乎全部出动,朝着陈建安的家门口走了过去。人群越来越多,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刚刚准备装着胆子上前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整个陈家村警笛大作,只见远处一条一言难以望穿的长龙正朝着陈家村驶来。黑压压地一片,少说有数里路之遥远。
车队的度并不是很快,主要队伍实在太长了,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停车的地儿。陈清扬家一百米以后便是太子河的下流,东西有一块大空地,长度在一百米左右,也就是说上万平米的地方竟然连车队十分之一的车辆都未曾停下。从市局调来的交警正在忙碌地指挥着,只是车辆实在太多,这就好比用水枪射大象一样,即便是再多做工精良的水枪也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
贺坦之见到这副场景之后也十分无奈,只得挥了挥手,随后转告自己的秘书,副厅级以上的官员可以前来,副厅级以下的自行离开。等到了出殡的那一天再说吧!
估计这番话如果让陈家村的人听到会为之疯狂到死,老百姓死的时候,村干部能到场那已经算是极大的荣幸,到了陈清扬这里倒好,副厅级以下的干部别说来瞻望遗体了,就是他妈车都开不进人家门前。
二嫂子,三狗子等等一大帮人正在对着这群人指指点点的时候,直升机下来了一个人,此人刚刚下飞机的瞬间,顿时二十余手持冲锋枪的人竟然齐齐围拢在他的身侧四周,并且一脸敌意环顾四周显然十分警惕。
已经下车的人群见到陈清扬的一刻,全部点头问好,毕恭毕敬地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没办法,这就叫潜规则。
只是三狗子,四毛子那群刚刚讨论得最为激烈的人此时纷纷闭嘴了,原因很简单,下飞机的那个年轻人,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年轻人,虽然个子长高了极多,身材魁梧了不少,长相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人们依旧能一眼看出他正是陈清扬。
陈家村,那个自小便被人欺负,自小便一贫如洗的陈家小子,陈清扬。
只是,而如今他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荣耀与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