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坦之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那你倒是不妨告诉我究竟你有怎么个想法?是想要让他亲自向你道歉吗?”
“道歉?哈哈,我觉得您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吧?弄断一个人的腿,只需要道歉那么简单的话,我想这个世界上似乎已经遍地都是残疾人了!您贺委员的面子我是不可能不给的,他弄断我儿子一条腿,我只要他一只手,应该不过分吧?”
贺坦之的双眼开始微微眯起,只听他呵呵出一声冷笑,随后说道:“想要他一只手?韩国栋普天之下除却你之外,我想似乎已经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胆量了。既然你非想要弄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便不妨告诉你好了,这个人你惹不起,即便是你的主子同样也要让他三分。你在上头那点关系我都是清楚的,曾狂澜现在的处境想必你应该很清楚吧,那我再向你透露一点,把曾狂澜逼到这个地步的便是他!”
见韩国栋满脸惊诧无比地神色,贺坦之呵呵笑了笑,“没错,你并没有听错,确实是新上任的书记处书记,这次香港回归的方代表团团长。韩国栋,如果你想要找死不妨直言,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记住我的话,滚!”
贺坦之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一般直接穿透了韩国栋的心扉,其有着无与伦比的疼意,他的心跳开始在此时突然加快,脸色更是变得无比苍白,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对面是一座怎样的大山,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生此世休想逾越而过了。因此,他的心变得无比凄凉,一边为自己的儿子感到痛心,一边为自己无法报仇而痛苦,内心百般痛楚相互交错,最终不得不面对现实带领自己一帮手下撤离而去。
但是韩国栋人虽然走了,他与陈清扬之间的恩恩怨怨却绝对不可能就此结束,尤其是他那个在日本留学归来的大儿子韩冲的出现更是将整个事件推向了,也正是因此陈清扬再次与心爱的女人重逢,重新将她追逐在掌心之。不过,那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陈清扬的车队浩浩汤汤直接开赴机场,随即赶往香港,间不再有丝毫的耽搁。关于厦门这座充满了哀伤与快乐的城市陈清扬已经无暇顾及,他需要赶赴香港,从而实现自己心那个最尤为关键的计划。
陈清扬赶到香港之后径直入住一家四星级酒店,在这里住宿可以说不高调也并不十分埋没面情,尤其是别人想要查询自己的下落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时贺坦之与那些保镖在另外几间房间里休息,陈清扬的卧室里只有两人之多。一个是尾随而来的依莲,另一个则是秦红杰。
依莲现在可要金贵得多了,独自一人躺在主卧室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看着电视,一副无比惬意的神色。秦红杰此时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十分紧张,额头上的汗珠唰唰下落,只听他急急忙忙地说道:“扬哥,独孤江真他妈太悲剧了,为了摆脱领导无能指挥不当这顶帽子竟然将熊爷变成痴呆的罪名按在了我的头顶,仍由我怎么解释就是不肯轻信我。原本今天就要做了我的,好在那些元老比较挺我,他才没有下手,不过独孤江说了三日之内倘若熊爷的伤势治不好的话,我将难逃一死!”
清扬呵呵一笑:“这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呀,红杰,你就是太过沉不住气了些。事实上这对你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
秦红杰哭丧着脸,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扬哥,您啊就别再和我卖关子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怎么就有机会了呢?再者说,香港这边的社团十分复杂的,如果真的要以保护大哥不周的罪名怪罪下来的话,我真的会很惨很惨。失去一个义字,我只会成为千夫指的罪人啊!”
“对啊,我知道,所以我说这对你而言是天赐良机!现在独孤江摆明了是要办了你,可事实呢?你却所冒着生命危险将他给救了回来,现在没义气的并非是你啊,而是独孤江!也就是说,他给了你一个造反的最好的借口。你现在即刻去会见帮派里的元老们,将这些件一一递交到他们的手上。至于三天之后,那时候一切自然就有所分晓了!放心,三合会的大哥一定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