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胸膛,道:“放心吧,只有我吃野兽的份,野兽休想占到我一点便宜,你尽可放心了。”
“那也不放心。”飘雪欠起身,将上身倚在我怀里,道:“你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我会很担心的。”
飘雪这么温柔地表现,让我心里一暖,变得更犹豫了,与其外面受冻打独,倒真的不如留下来陪娇妻美人,乘人不在,夜深人静,好好地调戏一番,岂不快哉?只是我还是向往打猎的“快意人生”。
飘雪倚在我怀里,仰着脸儿看着我,眼睛含情脉脉,我拿手抚摸着她的脸,温柔细腻,飘雪道:“不去了好吗,我想躺在你怀里睡?”
呃这话柔情款款,佳人有约,我岂能拒绝,可我还是舍不得不去,打猎的刺激似在激荡着我的血液。
我平视着,对面是窗子,外面的雪依旧在下,纷纷扬扬。
我不敢正视飘雪的眼睛,我怕我会受不了她的“诱惑”而回心转意,所谓温柔乡,英雄冢,是多少的可怕。
飘雪见我不回答,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我意乱情迷,痛心不已,不舍离去之心又多了几分。
我道:“放心,我会早点回来的。”
“管你呢。”飘雪说着直起身子来,又复躺在被子里,道:“夜里要出发,你还不回去休息吗?”她这话,竟有下逐客令的感觉,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可又不知说什么好。
本来是要走了的,只是飘雪这么一说,我反倒有点舍不了得,更何况她此时一副娇嗔薄怒的表情,让人又怜又爱,既感到痛心,又感到温暖,一时竟舍不得走。
我道:“不急,先陪着你,咱们说说话儿。”
飘雪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你不去休息,半夜里精神不好,万一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这话虽有咒我的意思,却仍含着关心之意。
我道:“不怕,只要某些人高兴,就算被野兽吃了也是心甘情愿,死得其所。”
“谁说你要被野兽吃了!?”飘雪瞪了我一眼,道:“不会随便误解人的话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是我错了,我理解能力一向不好,中文学得不好,还望飘雪小姐多多见谅。”
“中文不好么,看你中文好得很呢,整天油嘴滑舌的。”飘雪嘀咕了一句,道:“你还是回去睡觉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我道:“那怎么行,全世界你最重要,陪着你,我亲爱的飘雪,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事。”
“是真的吗?”飘雪凝视着我。
我道:“当然,我的话句句出自肺腹,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不会出去打猎,丢下我不管了?“飘雪用质问的目光看着我,这句话,问得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笑了之。
飘雪叹了口气,道:“好了,既然你意志坚决,我也无可奈何,那你就陪我看会雪吧。”
“当然,没问题。”飘雪坐起来,我扶着她,又道:“可你在床上,怎么能看到雪呢?”
“你笨呀!”飘雪嗔道,“难道不会抱我起来吗?”
说罢,自己脸上虽怒意未消,却也不由飞红起来,性感的小嘴巴儿嘟嘟的,可诱人了,我不由低头吻了一下,飘雪要冷不防见我要吻她,想拿手挡开我,可为时已晚,我已经完成了一亲香泽的任务。
“你欺负我!”飘雪娇嗔一声,眼睛狠狠地瞪着我,目光里又羞又喜又怒,我见了,不由哈哈大笑。
飘雪赶紧捂上我的嘴,道:“笑什么!不许笑!”
我将飘雪揽在怀里,手弯在她的后背,一只手弯在腰下,一用力,已将她抱了起来,还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吓得飘雪尖叫,胳膊紧紧地勾着我的脖子。
才打开门,飘雪直叫冷,才从被子里出来,自然是冷。
飘雪嗔道:“你想冻死我呀,我都脱了外套,只穿着内衣呢。”说着寒气袭身,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赶紧关上门,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飘雪道:“就是你的错。”
我笑道:“怎么还穿着内衣,我不是在床上脱光光了吗?”
“谁脱光光了,你不理你了。”飘雪将头埋在我怀里,羞得再也抬不起来。
我取了毯子,紧紧地裹在飘雪身上,这才抱出去,倚着栏干,外面的雪嘶嘶而落。
夜幕已经降临了。
远处响起了一声狼嗥,它,今夜会不会就是我们的猎物呢?咔咔,好像我还从未吃过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