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没有,只是”我想和她说我为什么会离开,不在她身边的,只是此时金正期就在身边,我不便开口,金正期估计也看出来他在身边,我说话有些不自然,向我笑道:“不打扰你我,我先回去了,再见。”
看来,这个男人还算识趣,我和他点头作别。
“你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说已无大碍。”
“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还有—谢谢你送我回来,总之,谢谢你。”
“不用,其实”我想说她更应该感谢金正期的,只是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道:“其实没什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当时你那样,突然就晕倒了,真的把我给吓坏了。”
“是吗?真对不起,还有”话到此处,飞絮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道:“我是怎么晕倒的自己也不记得了,当时的情景一定是委狼狈的。”
我笑,心想当然狼狈,差点把我给臭死,不过我道:“没什么,至少我们曾经还是夫妻,为你做那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什么的。”
提起“夫妻”这两个字,尤其是“曾经”,我们都一下子沉默起来,我握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久,飞絮道:“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一个人?哦,对了,我记得刚才那个男人开车向左去了,而去医院应该是向右走的,他说他回去了,应该是指回家的吧,还是
“就你一个人?”我问道,“他不在了吗?”
“他?谁?”
“没什么,我是说飘雪,好吧,我现在就过去。”我不愿提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刚才飞絮那么反应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是并不知道我和他已经见过面了,也不愿意在我面前提起她吧。
才要去取车,飞絮又发短信过来,道:有点困了,很晚了,你睡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反复看了几遍短信,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刚才还想让我去陪她一会,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不过也许是我多想了,她只是真的困了而已,而我,也确实困了,当下也不回复,回宾馆。
轻轻打开门,怕吵醒飘雪,轻轻走到床边,脱衣服睡下,怎么感觉对面的床上似乎并没有人,略待一会,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发觉床上确实没有飘雪,我心里一惊,心想这孩子哪去了?莫不是下楼找我去了,只是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抓起手机,给她打电话,然后优美的手机铃声在对面的床头响起来,看来飘雪并没有带手机。
我过去打开灯,床上被子略打开,手机在,然后当见到床头柜上脱下来的衣服时,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然后又关了灯,走过去,轻轻走过去,果见洗手间下面透出一丝亮光来,长舒一口气,如解重负。
才要转身,这时听到冲水的声音,我赶紧几步逃回来,跳上床,钻进被子里,作熟睡状。
飘雪见了我,吓了一跳,本能地缩身体护着自己,因为她此时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这里的睡衣,她可能嫌脏吧,没有穿。
她啊了一声,见我没有反应,似睡着了,这才略松一口气,赶紧小跑上了床,拉上被子,现在,轮到她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起去看望飞絮,她让飘雪帮她瞒着,不要告诉家人,如果问起,就说她出去有点事,飘雪点头应了,因金正期很快就来了,我不想呆在这里,就此离开,然后打电话给金正妍,想去青雅的住处看看,还有问她一些青雅最后的时光,说过什么话,或者留下什么东西,不过事情并不顺利,因为我才出去,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