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面前摆了个碗,路过的人很多都会给他钱的,所以我就到那里弹琴了,啊~”
“怎么了?”听随缘讶了声,我问道。
“哎呀,我忘了拿钱。”说着竟要转身回去,被我伸手抓住,道:“不用回去了,我身上有钱。”
才说完这句话,又想起身上的钱在来时已经被雨绯收刮干净了,说我现在失明,那些贼会盯着我抢的,当时我就很反感,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是反感。
现在的我,算是身无分文。
“怎么了?”随缘见我无奈地笑了一下,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只知道我不高兴,也就不再问。
“下次不要去那里弹琴了,小心被人抓了。”
“为什么?”
“因为那是公众场所,可以弹琴,但是不可以收钱,明白吗?”
“那样岂不是很吃亏?”随缘的问话很有意思,如果是旁边这么说,但是显得世俗,而她这么一问,只是好玩,会无名利之心。
“像这样的卖唱,或者弹琴之类的,到天桥上,桥洞下,倒是可以的,不过有进候也会有城管的。”
“哦,我知道了,下次就天桥上试试,可能会赚很多钱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后悔起来,心想可真别把她带坏了。
“赚很多钱是多少钱?”这个问题一下子把随缘给难住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很多钱就是可以买很多好吃的。”
她问我的眼睛,不叹了口气,不知从何说起,只简单地说了几句,交待了一下背景情况。
山上微冷,在这寒冷的天气下,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想起此时雨绯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会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吧,只里不由有些懊悔,只是当时的情景,她真的不应该逼我,作为男人,是最怕被女人逼着的。
本来是有很多话想和随缘聊,只是心里惦记着雨绯,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燃起火,我静静地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弄得随缘挺无聊的,最后道:“要不要弹琴给你听吧。”
她这一提醒,我倒不由一喜,道:“好吧,就琴上次弹的那首。”
随缘应了声,抱过琴来,在屋间里略弹了几声,感觉声音生涩,像是声音被冰住了一般,又试了几下,仍是如此,我正要劝她放弃,她道:“我去院子里弹吧,你在这儿听就是了。”
说着抱琴出门,在院子中间,于雪上盘膝坐下,置琴于膝上,弹了几下,果觉音质清新,不再有受束的感觉,就流畅地弹起来。
我听着听着,不由没浸进去,在疲惫的作用下,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今天,是平安夜,醒来的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雪早已停了,应该有一弯残月的吧,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难眠的又岂止是我一人,此时的飞絮辗转反侧野外法入睡,而雨绯,因为一直在忙着我的事情,把一个顾客要的货给忘了,因为人家态度不太好,说了几句,恰好雨绯心情又差到极点,竟吵了起来,结果人家找来315调解,赔了两倍的价钱,心情沮丧到极点。
正是月子弯弯照几州,几人欢乐几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