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色的大理石桌面,壁灯把雪白的墙壁映成温暖的粉色,一盏吊灯从天花板上直垂下来,巨大的灯罩保证着它的光束只能铺在桌面上,碟子,和盛在碟子里的酱和调料,泡沫还在杯子里嘶嘶地暴裂着,空气里很快就充满了红酒的香气
但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现实,事实远远并非看起来那么正常,对我而言,或许是一种享受,但对飞絮,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痛苦的磨难。
飘雪,她显然忽略了这一点,这种忽略,包括从生理上,和到精神上,以及由这样的特定的环境而带来的矛盾。
飞絮看起来有些紧张,既希望如此,同时又感到紧张,而当目光再一次落到我身上时,那种熟悉与陌生的交织再一次让她矛盾起来,何从?明俊?两种影像的错叠,这些,在她的眼睛里明显地显现出来,那种混乱和疑惑,以及自我不能接受的惩罚。
分明不是他,可还是一样接受了这样的环境,看着妹妹的离开,明白她的借口,想挽留住她,可又没有做到,喜欢这样的氛围,同时又感到信念的脆弱,像是一个人同时想站在水时,而同时又想站在了陆地上,明和不可为,还是偏偏想。
仰或是太思念而产生的一种固执的念头,可依然清晰他不是,混乱的同时,又保持着清醒,这种痛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属于精神分裂的范畴了。
精神上的矛盾,大致就这样吧,而表现在生理上时,就表现地更为直接而客观,并且致使饭局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现在,我们所看一的温暖,仅仅只是那么一瞬,或者说是那么的不真实,像是一块着阳光的玻璃球,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奇幻的光束,然后突然之间,这颗下玻璃球摔下来,落在地面上,化成瞬片,那么,随着这一瞬所发生的事情,整个光束都不见了,奇幻的光之世界突然消失,无声无息。
这种突然而至的难灾的具体是这样的:飞絮此时的胃早已不能再适应这样的食物,当然,包括酒,尽管是红,香醇诱人,地她而言,依旧是毒药一般,在长期被病痛折磨着的胃除了流体之外,比如粥,已经不能再容纳任何东西。
当然,这一切飞絮是明白的,但今天的情形,此时此境的一切,气味,美食,灯光,他,甚至是窗外的雪片,让她暂时遗忘了这一切,感到自己可以,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甚至可以感受到红酒流过舌尖时所产生的那种微妙的兴奋,以及各种食物所质感,这种错觉促使她开始了毁灭,这种**,就像发烧的人对冷水所产生的**。
这种错觉是精神所致的,但身体拒绝接受,而且表现地非常明显,直截了当,当飞絮喝了第一口红酒时,尽客只是很小的一口,当它流尚过喉咙,抵达胃时,直接产生了强烈的刺激,这刺激如此之强烈,让飞絮几乎无法控制,尽管她很想控制住。
随着呕吐,她全身颤抖起来,冷气从身体的每一处汗毛,直逼向心脏,从身体到灵魂,都在拼命地打着颤栗。
我抱着她,冲出去,在门外的时候见到飘雪,她并未走远。
一个小时后。
飞絮睡着了,我离开医院,飘雪留在那儿。
打开手机,依旧没有家里打来的电话,这两个女人,真的决定这样罢工了吗?
雪片依旧在无力地挥洒着,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书吧里没有冷气,气温直线下降,而且我很想知道两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竟然就这样把我给丢在这里,一个电话也没有。
现在已经很晚了,雪也小了些,路上的车很少,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偶尔有一对情侣在散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