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只是想和你聊聊。”我说着走近,见我要坐下,茗儿向旁边移了下,让了位置,同时盘膝坐起来,坐起来的同时再一次顺了下裙子,看得我挺别扭的,有点欲近不能。
“聊什么?”茗儿问道。
“聊聊人生,畅想未来。”我叹了口气,仰头望着天空,有些想发笑。
“人生?”茗儿信不过地看着我,“那你是人生是什么?梦想呢?”
“曾经有两个梦想,”我说,“一个梦想是可以有番作为,有自己的事业,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冲动了,或许是老了吧,或许是”
“那说明你老了,”茗儿打断我,“只有人老的时候才会总是回忆,一点事业心都没有。”
我笑,多少有些感慨,才30岁的人,说老未免有点过早了,可真的是一点事业心都没有了,或许真的老了,心老了,想这个,难免有引起沧桑。
“随着年龄越来越在,越来越不知道什么是事业,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吧,突然不明白了什么叫事业。”我继续着我的话。
“因为一个人?”茗儿敏感起来,“男的女的?一定是个女的吧,而且很漂亮,对不对?而且和你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不会也是像我们这样的关系吧?”
我看了看茗儿,她眼睛里明显溢着醋意,对那个还尚不知名的人带着敌对情绪。
“知道伤心酒吧吗?”我问。
“知道呀,去过的,只是老板不是个男的吗?”茗儿疑惑地看着我。
“在很久很久以前不是。”我说。
茗儿问:“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
“是”我想了想,日子真的有些久了,“那时我和晓棋还没有结婚,她是晓棋的好朋友,那家酒吧的老板娘,她叫静儿,别想太多,她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当时她”我犹豫起来,决定把她的那些风流事隐过去,毕竟是不好的事情。
“其实当时酒吧经营地很好,不过后来她还是把酒吧给卖了,后来到处旅行,去了西藏等很多地方,开始写书,我在韩国开书吧时也卖过她的书,记得书中有一段话,我记得很清楚,说什么是事业,男人总是说要干一番事业,其实那不过是一种冲动,一种野心,就像喜欢一个女子,而积心处虑,甚至不择手段地要得到她,更像是一席华丽的晚礼服,钻石灿烂的光泽下掩饰的是赤的身体以及那颗空虚毫无着落的心,这就是所谓的事业。”
茗儿略思考了下,说了这么一句话:“什么什么什么的,不是太懂。”
“你自然不懂,你还小,”我说,“那么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是以前是开家宠物医院,不过现在好像了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啦,哪有那么多梦想,梦想又不可以当饭吃。”
“你错了,”我说,“梦想是可以当饭吃的,其实”还想说什么,再深入下去,可很多事情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有种很朦胧的感觉,像是对人生,对事业,不再是那么坚信,亦没有找到正确的理解,这种感觉像是站在弥天大雾里,看不清方向,亦找不到自己。
“我得回去了,”我说,“一会就要离开,家里出了点事。”
茗儿回僻着我的视线,显然不是太情愿听到这样的话,可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可是这里”提到沐娇,胸口就会疯狂地郁闷起来,像是塞进了一床被子堵在那里,让人喘不过气来,可又无法忘记。
“我知道了,”茗儿说,“我留下来就是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的,不过,你要记着给我打电话。”
我点头,心里感到一阵温馨,下意识地将茗儿拥在怀里,她也就这么倚着,并无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