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坏吗?
“真的很想知道一一一么?”念儿看了会风景,似在故意等我追问,不想我井
没有问起,自己有些等不急了,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看着她,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既然这么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吧,反正你和她也不是很熟,知道不知道也都
无所谓了,孤吧?”念儿说着起身,叹了口气,“陪我下去看看吧,不知道这个时
间还会有哪些人来看我的画展。
我们正要出去,听到敲门声,有人推门进来,一个高个子男人,见了我,不由
一愣,不过我井不认识他
“你怎么来了?”念儿说着侧过身去,似乎不太高兴。
“我不能来吗?”他说,“妹妹办画展我当然得来了,看看有多少人来参观
怎么楼下一个人也没有见到,是画展地点不对,还是什么问题。
男人的话很嚣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哥哥。
“那要感谢你了,谢谢你来看我的画展,我还有客人在陪,要是没什么事的
话,就请自便儿的语气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倒是火药味加了几分。
那男人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这位是一一一不给我介绍一下?”
“你好。”我说着向仙击付去,同时伸手,不想被念儿挡住,正色地看着这个
男人,.只是同学而己,有必要和你介绍吗?都说有客人要陪了,你还不走?”
男人再一次打量了我几眼,“那我下去看妹妹杰作了,不打扰二位,有空到家
里来坐坐。”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我说的,我略点了下头,不想回答他什么。
“你哥哥?”等他出去的时候,我问起。
念儿点了点头,又沉重地叹了口气,似有无限的心事。
这种感觉,我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当亲情在金钱面前沦落时,是最痛
苦的,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要怎么安慰,见她征征地望着窗外,有些发呆,不由感
到一阵空落。
“妹妹,你看是谁来了?”说着推开门,她哥哥又回来了,同时引进一另外一
个男子。
“你好,好久不见了,还好吗?”男子看着念儿,目光再也移不开,竟有几分
说不出的感觉
他竟是当年那个一直给念儿写信的男子,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房地产开发
商,年轻有为,本来是有意要娶念儿为妻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只有做
朋友的份了,不过见他看念儿的眼神,事实似乎并非如此,或许还余情未了、痴心
未断吧。
“您好。”念儿浅浅地笑,笑容里有几分生
或许我不方便再留在这里了,于是作别离去。
天气有些阴沉,真的快要下雨了,玩抚地望过手,月下湖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那个故事居然会是琦玉瞎编的,我摇了摇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同时不由想到
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和她属于同类的人:静儿。
有些职业,是看着潇洒的,事实上比其他的职业更累,才女一直是受人欣赏
的,和念儿一样,美丽的就像一幅画,只是这幅画只可远观,不可交玩。
下午的时候,他们就会一起过来看画展,我和才女是早些来,此时倒也不必回
去了,以为才女会离开很远,不想在湖边见到她,不知道是在认真地看着什么,还
是在怔怔地发呆
“要跳下去吗?”我悄悄地走到她身后,说话,她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我,不
由瞪了我一眼。
“很希望我跳下去吗?”她质问我
“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可以清醒一下头脑,不是吗?”我笑望着湖水,水波轻
轻地荡漾着,可惜没有那么清,映不出我们的倒影。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她继续自己的台词,“不是一向很多愁善感的
吗,见到有人不开心,不去安慰她,而是用这种调聊的方式去戏弄她,这才是你的
本质吧?”
我币节肆地笑走来,不由为才女的口才所折服,只可惜我并不是一个很容易服
输的人,回道:‘〔你写的那么多言情小说,相信应该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人吧,怎
么会不明白情到多时情转薄这个道理?”
“你一一一你什么意思?”她终于移开紧盯着我的眼睛,“我可不需要你对我
感情用深,才不稀罕,不会像某些人痴痴地等着你。
二公
“我当然不敢,更不敢奢望像您这样的才女对我青睐有加,而我亦不过一俗不
可耐之人,怎敢对您有非份之想?”
“那就最好不过了,有些人,或许命中注定是只能作朋友的,想太多,反而什
么也得不到。”她说着,语气轻缓了许多,甚至略带着几分感慨,而眼睛,再一次
投向湖水,那一层一层看着是在重复而事实上在不断变化着的波浪,或许心情亦是
如此吧,不管再怎样起波澜,也不可能再有狂风巨浪了.
她的话,表面上是针对我,不过我听得出,更多的是,是指向另外一个人,那
个台商。
接下来,我们都开始不说话,不说话并不代表就一定是沉默,对她而言,或许
可以用沉默这个词吧,只是我,就那么站在她身边,不适合太近,不适合太远,不
习惯向她一样用那种无神的目光看着湖水,只是欣赏起风景,湖水的小岛在水雾里
有几分迷惑,忽然很想去,曾经我和沐娇也有说要去过,可惜一直没有实现
“你有什么打算?”才女忽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很明显,这问题太突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所指。
“没什么,我一一一只是随便问问,不想回答就算了。”她叹了口气,作出一
幅无奈的样子。
我还想追问,她的目光再一次无神起来,或许,她只是在自言自语吧,忘了身
边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一个偶尔会自言自语的女子,是件很孤单的事情吧
那么林李飞絮呢?本来是不会想起这个问题的,念儿的电话把她的影子塞进我
的心里,有些挥之不去,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或许应该说,是不是希望她来,也许
希望吧,也许不希望,人有些时候,总是很难坛得清自己想要什么
“想要去湖心小岛吗?”我问起,说出这句话之后,才发现这竟也是一句近似
于自言处语的话,不过她还是听到了,而且作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