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在观察钟奎,眼神飘忽不定,心思细腻琢磨刚才那一句话出现纰漏……
钟奎在想冉琴,想志庆,拿出bb机,用手指摸蹭着光滑的机体。细细回想刚才分手时,他说的话。想那一晚奇怪的梦境。梦境虚无缥缈,把十万八千里的路程缩短……比如a市看见的旅馆和铜川县城,特么的出现在梦境里,在意识里明明知道路途遥远,可转眼功夫就出现在眼前,这就是臆梦的效应。在虚幻的空间里,晕乎乎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想多了就糊涂,懒得想,把思绪放在和冉琴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
再想想香草刚才说的话,心里甜滋滋之际感到些许耳热。羞涩抿起嘴角一笑,尔后恍然醒悟在车里这么多眼睛下,又慌慌张张的抬起头看向香草,看向车里其他人。幸亏的是没有谁注意到他,就连身边的她也闭眼在假寐中。
冉琴去了好几趟钟奎家,都吃了闭门羹,气得她恨不得把这家伙的房子给撤了。她来找钟奎是有急事的,最近有人报案,说家里有怪事发生。
她也去查了,没有小偷作案的可能,可是那家人却惶惶不可终日。闹嚷着要是没有帮他们解决问题,就举家搬迁到政府去住。
发生事件的这家人不认识钟奎,跟他间隔几条街的距离。
那街道名字忒难听,‘裤裆街’原来是叫裤裆胡同的,可后来街道逐渐扩建,长了、也宽了。名字也就从胡同变成街道,裤裆街人口不多,只有108个门牌。
108个门牌刚好分成一边54个,这发生怪事的人家住在第13号门牌‘司喜堂’房里。
司喜堂是一座老宅子,在右边街区,站在胡同口就可以看见斑驳脱落的老宅,以及那高高的围墙,还有沉甸甸铁木色的大门。
大门上有一对蝙蝠状紫铜色的门环,在这座老宅子里房子连着房子,起码有十几间。
内院墙檐相依,鳞次栉比,这宅子由于墙高,日照时间短,即使在炎炎夏日也是冷风簌簌,寒气森森。里面终日都要点灯,人若走进去,就像走进坟墓一般。
宅子后面还有一座后花园,后花园不宽,却长满齐腰深的野草。他们家因为人丁稀少,根本没有时间去打理,所以就把后花园的那道园门给封死了。
当时冉琴可是亲身体会来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这家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么一座老宅子?
后来冉琴有打听到,据说这家人的上一辈儿主家人,曾经担任国民党什么军官,这座宅子就是他退役之后用一箱子袁大头修建的。在**年代,他们家被评为地主,这座宅子被没收,他们一家子也遭到各种批斗。
在后来各种运动lang潮消退,这座宅子也重新归还给他们家。可这听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吧!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没有发生事情前,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一旦发生事情,各种猜测就应运而生。有人说他们家门牌号不吉利,也有人说他们家曾经死了一个丫头。
13、14在有些区域的确是忌讳的。可要说是那死了好几十年的丫头在作怪,这就让人费解了。
这家人表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就因为在文革期间受到冤屈,在政府的关照下得到相应的特殊照顾。人啊就是贱,他们家或许觉得政府欠他们的吧!就有些得寸进尺玩矫情,所以一旦家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来搅扰政府部门。
并且口口声声说还有人在整他们,半夜三更的有小偷进屋捣乱。
冉琴才这家人口里得知,他们有一次出远门去亲戚家。大门是锁好的,可是当他们从外面回来时,老也打不开大门,许久之后才明白,大门好像是从里面给反锁了。
几经折腾好不容易撬开大门,他们一家子就进屋去查看家里有没有缺少什么东西。这一看还真的看出名堂来,家里米缸里的大米没有了,厨房里狼藉不堪,锅盆脏污好像吃了什么东西没有洗干净那种。更为诡异的是,家里存放的木炭也烧得还剩下一小半,还有一些衣服被撕烂丢弃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