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凄厉、恐怖、血腥,场景效果好极了!
秦霄拿出一包粉沫化成水。捏开李裹儿地嘴给她喝了下去,然后掐了掐她的人中,李裹儿轻轻的动了一动,秦霄马上跳到堂前,和李重俊分别站到虎虎端坐的李嗣业旁边。
牛头马面早已将李裹儿的手脚脖子都上了镣铐,见她悠悠醒来,一抖手中的铁链,‘哗啦啦’一阵大响,李裹儿吓得一惊就抬起头来,牛头马面居高临下的一弯腰。低吼一声压了下去,李裹儿吓得惊叫一声,马上又缩回了毯子里:“你……你们是什么人呀!救命呀!”
牛头马面沉声道:“你连我们都不认识么?这里是地狱!你刚刚被我们的勾魂使者擒了来,现在要开堂审你!”
堂上李嗣业一拍惊堂木,粗着嗓子吼道:“台下何人。报上名来!”
李裹儿吓得浑身发抖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牛头拿起竹鞭子对着她地屁股就是一下:“再敢鬼叫鬼喊,咆哮阴司公堂,扔到油锅里炸了!”
李裹儿顿时收声,怯怯的缩出头来四下里看了一眼——鲜血、残骸、人头,被钉在墙上的小鬼。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阎、阎罗王!
“哇哇!真的是地狱!阎王老爷,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把我捉来了,是不是弄错了呀!”
众人见状一阵好笑,但都强忍住了。李嗣业一拍惊堂木:“本阎王亲自下的旨,叫黑白无常捉你来的!你这恶妇,在阳间干尽坏事,还不从实招来!若是说得清楚明白,本阎王或许可以从轻发落,将你扔到阿鼻地狱受刑五百年便了。”
李裹儿吓得缩成一团:“从……从轻发落,还扔到阿鼻地狱受刑五百年。那、那从重发落,还能重到哪里去?”
李嗣业装作生气地样子:“大胆刁妇,还敢质问本阎王!从重发落,就要将你丢到那口油锅里,炸个十年八年,受尽油煎之苦,但又不会死——因为你已经死了!然后将你的手脚砍下,扔到刀山火海让你自己慢慢爬出来,再到阿鼻地狱受刑八百年!”
李裹儿吓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秦霄站在一旁看着李嗣业精湛的演技,差点就要笑喷了,此时见李裹儿晕倒,上前几步掐了她的人中和几个穴位,李裹儿又醒来了。
旁边的一些小鬼叫得更加凄惨了:“阎王饶命啊!我都被钉了三百多年,钉子都和骨头长到一起了,您就饶了我吧!”
“我比你还惨呢!你还有手有脚,我连手脚都没有,看看那堆残骸,最边上的就是我的手脚啊,唔唔……”
小鬼们个个颤着声音学鬼哭,还真不枉费秦霄和李重俊一番苦口婆心的言传声教,这些人,都是跟着秦霄出生入死地左卫率死士,现在李嗣业手下的将士,叫他们去死就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何况是娱乐性的扮扮鬼了。
李嗣业一拍惊堂木:“还不快从实招来!再敢拖延,牛头马面,油锅伺候!”
“啊!”
李裹儿吓得惊叫一声,裹着毯子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惊慌的说道:“小女……小女有罪!小女不尊神佛,从未给神佛上香。”
李嗣业继续粗着嗓子吼道:“若是仅此而已,也最多减你两年阳寿不赐福于你也就罢了!还不快将你在阳间干地坏事、丑事,通通老实交待出来!”
李裹儿怯怯的摇头:“没……没有了!”
“不老实?”
李嗣业大怒,将一筒儿堂签一股脑儿的扔到地上:“牛头马面,给我打!”
牛头马面大喝一声:“是!”
抖着锁链就掀开了李裹儿的毯子,拿着竹板对着她花白的屁股就抽了上去。
田珍和万雷也早早看这李裹儿不顺眼了,此时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啪啪啪”地连着飞快的打了六七十下,李裹儿疼得哇哇大叫,连声呼叫饶命。
台边的秦霄和李重俊心里一阵解恨,忍住没有笑出声来,也一直静静的没有出声。因为他们二人相对跟李裹儿熟一些,怕被她认出来。
李嗣业一挥手:“停!李裹儿,本阎王最后问你一次,你犯的事儿,自己招是不招?你以为本阎王什么不都不知道么?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也罢,懒得为你这个小小的犯妇浪费时间。牛头马面,给我扔锅里炸去!”
李裹儿被吓了个魂不附体,慌忙大叫道:“我招,我招!……”
于是,判官书记范式德出现了,也化作了一副鬼样子,拿着纸笔将李裹儿自己交待的一桩桩丑事、坏事记录了下来。诸如抢占民宅、卖官鬻爵、后宫、草菅人命等等,林林总总的居然有一百余条。范式德全都清楚的记了下来,牛头马面抓住惊叫的李裹儿,让她在上面画了押摁了手印。
李裹儿此时早已是吓得缩成一团连哭都不敢哭得大声了,将头埋进毯子里。
李嗣业偷偷的扭转头低声道:“还玩么?”
黑无常李重俊凑到他耳边:“再打个五十大板了事。”
李嗣业正准备拍桌子下令,秦霄连忙凑到他耳边说道:“算了,五十大板她受不住的,别玩出人命了。”
李重俊看着也解了恨,微微的点了点头。
秦霄拖着长长的舌头摇摇晃晃的走到李裹儿身边,对着她吹了一口迷烟,李裹儿又昏昏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