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个街头,就能看到希尔顿的硕大标志,黄宣将车问道:“洛林,朱贤奎的车在哪里?”
“右侧30度角,直线距400。”
黄宣贴着车窗看去,小声道:“是那辆冰激凌车?”
“没错。”
一辆好好的冰激凌车,顶上还载着个雷达,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特殊目的,黄宣拍拍座椅,道:“姐,向右拐。”
“你就把我当司机使唤吧。”黄荷琳的语气里充满了怨念。
黄宣打了个激灵,讨好的笑笑,道:“不是您开车技术好吗?”
“也是。”黄荷琳又笑了起来。
黄宣暗叫罪过,谁不知道黄家大小姐第一辆桑塔纳的惨样,倒是没有撞车,但五官整个变形了,从外形来看更像是天津大发,从轮胎和外部结构来看,则更像是拖拉机,若是有点艺术细胞的,一定会说:没想到两辆自行车拼起来也挺有型的。
曾经有人提出了质疑……
后来,就再也没人了。
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经过近十年的修炼,黄荷琳在速度上已经开的很平稳了——矿泉水剩下三分之一,打开瓶盖,水也不会泼出来;偶尔超过30迈,只要将水瓶里的水都倒干净,哪滴贴着瓶壁的水,它们也很少会洒出来。有些时候,车会像是遭了台风的渔船,但终归不会撞墙——黄荷琳小姐的安全感还是很不错的。
现在,车速当然保持在20迈以下。
冰激凌车外没有一个人,黄宣确认了一遍后。道:“姐你先停这,我再去见个人。”
他说着又暗着嗓子道:“洛林,叫貂蝉他们出来吧。”
其实用不着通知,看见黄宣走到台阶附近,小貂美眉和蔡文姬就都穿着短裙就从希尔顿地大厅里跑了出来,她们今天原本是准备打网球的,却是她俩的保镖看出了问题,进了希尔顿召援兵。那么大一辆冰激凌车傻乎乎的跟着,总是不正常的。
黄宣放下心来。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两女的短裙t恤打扮,一+洁小腿,蔡文姬略高挑些,小腿显的越发修长,小貂美眉则是标准点的黄金分割线,滑嫩地皮肤配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端的是吸引眼球。
从希尔顿酒店中进进出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步子。美少女的奔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欣赏到的。
黄宣有种吃亏地感觉,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一手牵住一个小美眉,道:“有没有事情?”
小貂美眉有些不好意思,蔡>+语,再见刚刚走下车的黄家两位小姐。方才没有发作,但也将柔荑从黄宣掌握中抽了出来。
黄宣讪讪的一笑,转过身来,一手拉着小貂美眉,道:“姐,这两位都是我一位长辈的女儿,左边的是任若婵,右边的是蔡>
说罢。他又接着介绍道:“这两位是我堂姐,大姐黄荷琳,二姐黄苏袁。”
“姐姐好。”两个小美眉这刻都乖巧地紧,珠圆玉润的声音,清脆可人,黄苏袁最是喜欢扎堆玩闹,把貂蝉从黄宣手上抢过来。玩笑道:“你们两个随他叫啊?”
“恩。”出乎意料的。就连蔡文姬都没有反对。只是头点的很轻罢了。
黄宣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大着胆子从二姐手上抢过小貂美眉。道:“姐你别欺负人家啊。”
“谁欺负谁了啊?”黄荷琳刚插了句话,就皱皱眉头,道:“朱贤奎?”
黄宣被两个小姑娘刺激了,险些忘记了这位仁兄,听见名字,原本还笑咧着的脸也冷了下来,转身向后看去,哼了一声,冲着不远处走过来的朱贤奎道:“朱兄好久不见,最近哪里发财?怎么又有空来南京了?有了新的合作对象?”
他的语气是极不客气,按理说,诸如朱贤奎这种纨绔子弟,吃了亏要么吞了,要报,也不会婆婆妈妈,说什么君子报仇,故而黄宣地脸色很不好,上一次他插穿了一厮的手筋,若是这样也不能骇住这小子,再要把他撵走,也挺麻烦。
朱贤奎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黄荷琳,发了一会愣,才赶忙道:“琳姐好,哦,你们是姐弟啊?”
“才知道?”黄荷琳同样语气不善,她虽不知道二人之间有什么芥蒂,不过第一时间站在老弟一面,总是应该的。
“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朱贤奎从头到尾都没有一贯的趾高气昂,这刻更是嬉皮笑脸的套近乎道:“咱哥俩也就是有些误会,后来不是误会冰释了?冰释前嫌嘛,人家武侠小说都这么说,对不?”
“谁和你大水龙王庙了?”没等黄宣开口,黄荷琳却是先不满意了。
“琳姐,您和刘哥结了婚,就算是半个刘家人了,那您的小姑,又是我的大嫂,咱不就是一家人了?”
黄宣噗地笑了出来,道:“你倒是挺会攀关系地。”
“关系不就是这么攀出来地?”朱贤奎说的挺自在,这和他第一次表现出地形象完全不同,所以说,环境决定了人说话的方式和方法,环境不同了,说的话也就不是一个味道了。
“那你跟踪若婵和蔡>+拍着左手,任谁看他都能明白,这若是一个不顺,手就又要打过去了。
黄宣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小貂美眉和蔡>=视,不过美人含嗔,也是一大美景。
朱贤奎也不着急,朝两个小美眉拱拱手,说了声“抱歉”,转过
:“您先别急。我其实找了您好几天,打电话给你你在国外,让他转接,他又说找不到你,我这也是没办法了。”
黄宣仰着头,问洛林道:“他给你打电话了?”
“给李庆打的电话,后来转接到我这里,正好是富士山爆炸的时候。而且内容也只是一个请求通话的类别,所以就清除了。”
“那就是没几天了?”黄宣嘟囓了一句,先给这朱贤奎贴上夸大其词地标签,然后继续冷着脸道:“你引我出来,就用这样的法子?”
朱贤奎还要解释,黄宣一摇手,道:“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他手骨捏的嘎巴嘎巴响,朱贤奎耸耸肩膀,咳嗽了两声,再看黄荷琳,又看黄苏袁,见两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登时苦着脸道:“要不咱找个安静些的地方谈?”
“就这说吧。”朱家也是上海望族,黄宣无意得罪,但也没心情和他掰扯不清,此刻有些不耐烦了。
朱贤奎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见黄宣眼角都挂了下来,只好清清嗓子,道:“上次咱俩遇见后,我丢了个东西。”
黄宣立时色变。表面上是被怀疑的愤怒,心里则是一阵子发虚,他是把人家手上的密钥给偷过来了,虽然对方肯定是用不上了,但终究是让他拿走了,但黄宣还是色厉而内荏的道:“和我见了个面就丢了东西,丢了您金库地钥匙了。巴巴的跑来?”
黄荷琳也不高兴了。打开车门道:“行了。这个什么猪的,你就先回去吧。今天我们要去逛街,你要找东西,先去派出所,别耽误我们时间。”
“我还没说什么呢。”朱贤奎抓住车门,赔着笑脸道:“琳姐,给个机会。”他说着瞄了两边一眼,道:“您这车坐5人,哪里还能买的下东西,一会,一分钟,我让这车跟着你们,还有壮男拎包,全程服务。”他说的当然是冰激凌车。
“那谁付钱呢?”黄苏袁调戏的道。
朱贤奎再看黄宣,又看黄家两姐妹,嘴角抽搐了两下,头重重的一点,道:“成,我今天就算是卖身了,卖肾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