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拉迪雅到达宴会厅,才发现并非想象中的政府晚宴,而更像是个土生富豪办的冷餐会,略显昏暗的舞池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围绕着舞池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点心和红酒,稍远一些的吧台还有调酒师服务。这样的环境,根本不是个能谈话的场所。当然,她将之看作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宴会。
“欢迎欢迎。”迎宾的倒是位公务员,30岁的样子,穿的人模狗样,看着嘉拉迪雅就是一串英语。
嘉拉迪雅礼貌的回答着,道:“我是应邀参加政府晚宴,我想找……”
“这里就是了。”对方似乎不想给她太多的解释。
蔡琰穿着带着褶皱的,充满了中国古代奢华气息的高腰群,手腕上系着漂亮的蝴蝶结和蕾丝装饰,高贵而典雅,她立在门厅灯光的昏暗处,看着嘉拉迪雅和几个人寒暄。
两个人刚刚到达2分钟,就见一群“青年才俊”围攻了上来,迎宾的公务员还跟在旁边,客气的给二人介绍:“民营企业家”,“人大代表”,“副处级干部”,“政协委员”……
青年才俊们自然也是博采众长,各自向嘉拉迪雅展开自己的孔雀屏。更有人还能用希腊语来上两句,中国人才之繁盛可见一斑。
嘉拉迪雅对眼前的情况有些不能适应,她在中国住了有段日子,但却很少参加各类的宴会,自然也不知道,正常的宴会是否应该是这样。
出于礼貌,嘉拉迪雅没有像是在国内那样,迅速的拨开人群,而是向蔡琰求助,很显然。蔡琰的宴会知识比她还要贫瘠。
没有迅速的拒绝。让才俊们像是打了药一样兴奋起来,互相之间的拥挤更是让场面乱的一塌糊涂----不提好几百亿美金,仅仅是古典美女地风情就足以让大多数人像熊一样扑到蜂蜜上了,何况各大家族还各有许诺。金钱、美女、权利,疯狂还需要更多地理由吗?
朱贤奎站在舞池的对面,看着人头攒动,端着酒杯对同来的杨久籍道:“你说黄宣若是知道这个宴会是个相亲会。会怎么样?”
杨久籍是杨明的儿子,黄宣大伯母杨荔的外甥。杨家,朱家与和信实业的业务关系日渐稳固,但杨久籍却从未见过黄宣,他常在广州,虽常听父亲说起黄宣,却是满脸不屑的道:“能怎么样?比起百多亿美金地资产,谁还不抢破了头皮冲上去。”
他说着又咂吧着最道:“这个希腊美女金发缭绕的,生是诱人。陪在旁边的女人也妖娆的很,如果不是老爹嘱咐再三。我是一定要见见的,唉,你说我不去找那希腊美女,问问她身边的那位如何朱贤奎摇头失笑,没应他后面的话,自顾自的道:“你是不了解黄宣了,等你在南京呆的久一点,就会听说黄家小十六地名头。”
“好像你在南京呆的很久地样子。”杨久籍说着转过话题道:“最近你好像一直留在南京。怎么不回上海去?不好好的伺候老爷子,小心以后没你的家产。”
朱贤奎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笑而不语。他在蓝光的上下游产业上投资了近10亿美金,早就透支了自己能用的额度。当然回报也是惊人。现在朱家的财产虽有诱惑力。却不及蓝光这家印钞厂来的大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朱贤奎放下酒杯道:“我要去那边看看。你呢?”
杨久籍瞪着眼睛道:“你小子色胆包天啊,刚才还说什么黄家小十六的,现在就要亲自上阵了?看见百亿美金忍不住了吧?”
朱贤奎乐了,整整衣服道:“我是去救人,没看那些人都血盆大口了?”
还没等他动身,却听一声大吼,整个宴会厅顶棚地吊灯乱晃,扑哧哧就往下掉灰。
“怎么了?”朱贤奎刚问出来,就见一小子从人堆里给扔了出来。
才俊们登时喧嚣了起来。
却是蔡琰声称空气太闷,说了两句没什么改善,指示着典韦动了手。
保镖伤了客人,这还了得,就在一众人等想要看好戏的时候,典韦连连出手,把些个青年动物纷纷丢了出来,手上还不打折扣,权当是在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