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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过去了，这张照片你还留着呢。”
乔因看到了客厅的墙壁上，有一张小学的纪念照，那是夏令营时，班上小伙伴们一起去爬山，然后累到在半路嚎啕大哭的照片。
那年可真单纯，要是放到现在，孩子们哭成那样，路人们一定在网上撕爬山一事是不是危险，小朋友们该不该去走一遭……
时代，变了。
“这张照片，我带到了国外上学，偶尔想起来，会觉得挺有意思的。”
看得出来，照片泛黄了，他一定经常拿出来看。原来李知行离开之后，也会怀念小时候，他可从来没有变。
在沙发上和小王爷玩猫球，乔因才意识到整个屋子都散落着猫咪的玩具。本来空旷冷色调的房子，若非这些玩具，真的太压抑了。
“这装修风格，很不像你。”
乔因脱口而出，还站在远远的墙边说话。李知行盯了她一眼，想要她坐过来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猫咪似乎是通了人性，突然跳下去蹭了蹭乔因的裤腿，乔因高兴坏了，这小家伙终于认得自己了！正要抱它，它竟然麻溜冲回李知行怀里。
“你教的？”
看着这画面，李知行闷声笑，猫咪懒洋洋像是完成了任务似的瞥了乔因一眼，乔因只能盯着那个在笑的人。
不知不觉走过去，李知行让开了最宽的地方让她坐下，然后靠着沙发垫子直勾勾盯着他：“你的猫，我怎么教。”
乔因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有些不自在，空气中突然散发出了暧昧的气息，这位总裁似乎是真的对她有那个意思。
所幸乔因并不是林豫那样的小姑娘，她坦然自若伸手摸了摸猫头，也不抬眼看李知行，不看就是没有发生，心定住就不会乱。
这才是成年人的法则。
“白乔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乔因心头一怔，很久没有人问过她一直以来过得好不好了。进入娱乐圈，就像走进一座孤城，路过的船只再多，你也不能跟他们走。
“挺好的，你呢。”
“我，过得不好，谈了一场恋爱，不适合不合拍不美满。”李知行说起自己，却没有敷衍回答，说起了自己的事，“可能要孤老终生吧。”
李总这段位高得出奇，已然不是单纯让人误会的暧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什么“孤老终生”，那就是散发着一种求偶的信号。
“不适合不合拍不美满，那……喜欢吗。”
乔因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看着像是随便一问，分明有哪里让李知行看到了希望。
两人忽然对视一眼，猫咪很识趣地跳开了，乔因不由得有点憋不住笑，李知行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种清甜的味道，还不够谈恋爱的甜腻，只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恰到好处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