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愁得脑门都近乎大了一圈,可依旧是无可奈何,将厚袍搭在身上,孤卧无眠。
第一支商队打天擦黑时候入武陵坡,磨蹭良久,待到云仲这支入颐章,已然近乎头更时分。
若只是让众人夜里赶路那倒好说,可天上层雷滚动,过不多久便降下雨来,压得车厢更是难以行进。武陵坡虽然是画檐山岭之中最为低矮的一处,可即便相较其余山岭低矮些,也并非是一时半会便能随意翻越的地界;更何况商队中尤以驮马货物居多,山雨骤降,在平地当中奔行迅捷的马蹄,踏入泥泞山路里,就连常人脚板都不能比,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商队前半段有当家老三斤坐镇,自然是稳妥,可唐不枫已然离去,后半段便仅剩韩席一人维持商队行进秩序,云仲虽说有心相助,可经验着实相比韩席欠缺不少,说破大天,也不过能帮扶一二,起不到什么作用。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话甭管放在何时何处都极适宜。
偏偏此时忙着赶路的时节,真个出了幺蛾子。商队当中货物大都搁置在车厢当中,由二马同拉一车,车上无人,只由管辖之人手擎长鞭驱赶,免得马儿受惊或是走了岔路,令一车货物有损。
那位精瘦后生与老吕两人便是轮班押车,一早一晚,轮流驾马擎鞭看管货物,拽车马儿亦是老马,故而不需过于费心,两人这日子也算清闲。
可有两匹马儿今夜却是不知犯了什么疯疾,兴许是雷雨交加,令这两匹年纪较幼的马匹有些胆怯,任凭两人呼哨呵斥,这两头受惊的马儿都是止步不前,立身原地嘶鸣不止。
精瘦后生胡乱抹了抹脸上倾泻而下的雨水,激灵灵打个寒颤,怒骂道,“平日里也没见这两头夯货出甚岔子,怎个净在这等节骨眼上犯病,当真是可恼。”
ps.出差差不多结束了,最近忙于应酬喝酒,忙得厉害时候,一般都是半夜喝完酒吐舒坦了,再扛着颗昏沉脑袋码上几百。
剧情考虑得也是不周到,可能缺失了点看官老爷们最爱的打戏爆点,近几天在酝酿,差不多等到周末就能出炉,还请稍安勿躁。
简单聊聊剧情:云仲已经到了颐章边上,可师门中两位师兄和吴霜都没来,在此卖个关子,来与不来,什么节骨眼来,大概看过周末的更新就能晓得一二,不做赘述。
唐不枫陪着媳妇“度蜜月”,其实也早就在情理之中,从前头也能瞧出来这位年轻刀客,其实在商队也呆得有些腻歪。人生没几个十年,总在商队里头待着,对于一名风华正茂的江湖儿郎来说,离开也是迟早的事。
近十章先说师德,再说江湖,可能冗杂对话里面有些词不达意,但大致意思,应该都囊括在里头。
大概很早和朋友吹牛打屁的时候我就说过,想写一个挺丰富的江湖,有国战夺嫡,江湖帮派,各个臆想或是真实存在的行当,写各行各业,写万家灯火秋水长天,乃至各国各地的风土人情,房屋建筑,写江湖儿郎江湖义气,写洒脱飘然,写好多人的故事。
当然还有将自己二十二三年来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些小道理小理想,乃至一些小遗憾,一并放在里头,烩成一锅滋味不知如何的乱炖,可能盐啊酱油之类的放得不合适,不过起码荤素花样挺多。
酒剑是本意外之作,事先没什么详细的大纲细纲,虽说吃了不少苦头,可还是蛮喜欢这种想到哪写到哪的感觉,一点灵感,便可以塞到其中,力求面面俱到,少有马脚。
洋洋洒洒写下来,权当是酒劲上头以后的种种感触,以后不再多讲。
来日方长,诸君且徐徐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