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打大统领出走南漓过后,便再无音讯,你可知圣上判词为何?”统领缓声出言。
年轻狰督使摇头,自行走到帐边,眼见得四下无人,才凑到统领身侧。
中年统领停直身形。
“叛,后为上八家高手毙于南漓。”
统领低声,可摆明了额间青筋蹦跳不止。
“同为手足兄弟多年,绕是重臣叛投,我也信个三分,可要说是大统领叛敌,我等怎能笃信不疑?那可是替圣上生生挡下五境高手十几拳的汉子,直到受诏远走南漓的时节,琵琶骨都还印着两道拳坑,他若是叛出颐章,朝堂上下,何人可称忠良?”
烛火乱抖。
毕竟是身兼近乎三境的修为,余怒未平之下,周遭土石亦是震荡,连同烛火一阵暗然。
“气大伤身,统领勿要如此,边关狰使上下皆任大人差遣,何至于此。”年轻人抱拳,衣衫不动。
中年男子平静一阵,随后才缓声道来。
“叛逃一事我等虽说不信,可被南漓高手击杀一事,近些年来却是近乎坐实。如今这枚腰牌再显世间,若是大统领当年未死,如今持信物而来,怎会对我等狰使避而不见,此为一者。其二者便是当初于南漓出手之人,的确将大统领刺死在南漓境内,如此一来,携腰牌而来之人,恐怕境界之高,足以令皇城震荡。”
年轻狰督使神情微动,刚要开口,却被统领抬手阻拦,“凭这些个边军与狰使,只怕是拦不得,白白耗费性命,不如你将那飞鸢取来,速速送一封文书前去皇城,再令几位狰使驾快马速归,令圣上知晓此事,加以调度,方可保皇城无忧。”
“速速去办便是。”统领挥退那位年轻狰督使,自个儿则是缓缓合上双目。
颐章五千狰衣,何止五千。
铁打狰衣流水使,盟约几十载间于颐章声名鹊起,也并非仅剩虚名而已。
人去帐空,唯有烛火越发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