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弓重可开甲,单凭梁啸楼的年岁能连番开弓用尽一壶箭羽实属不易,但如今两手抖动不止,显然无他力再战,独眼老卒亦是瞧得分明,从腰后抽出长槊短刀,拍拍梁啸楼肩头。
「不错不错,比老子也就差一点,且安心离去,此地有咱坐镇,管保不会放几个活口追来。」
老卒朝手心啐过两口,掏出把丁子香搁到嘴里,催马朝前,竟是直截冲剩余二三十骑而去,马蹄踏雪,长槊横前,还真是有些高手架势。
但梁啸楼却是蹙眉回头。
三日之后,七位老卒剩余五位,但留在巍南部大帐城外的两人,并非是老鼋鳖与梁啸楼,而是先前就已冻伤双脚的两位老卒,皆是梁啸楼几十年的老相识,明知冻伤奇重难以缓和,已到不得边关,于是掉头回马替下老鼋鳖梁啸楼二人,坦然战死,虽说不晓得两人究竟杀了几位部族里的铁骑,但自从其余五人离了巍南部大帐城后,再不见人追来。
一位叫步南山,一位叫邱千尺,皆是大元中人,年少时双亲死在狼群当中,自幼只晓得习武杀人,至于旁门本事则是一窍不通,到这等年岁还未娶亲,穿甲时生疏得紧,还是梁啸楼骂骂咧咧替这两位穿戴齐整,难免还要挖苦几句,说这俩老童子十指不沾水,啥也不晓得,离了军营怕是连吃饭的
本事都欠佳,除却还算能打之外,还不如头好马顶用。
但梁啸楼这几日总会惦记起这两人正当年时厮杀过后,笑意憨傻,饮酒时两眼通红,口舌含糊说哪年哪月瞧上过一位小娘子,说自个儿学的刀枪本事不差,总该捞得个一官半职,可惜实在不通如何带兵,还不如上阵杀敌来得痛快干脆。
种种不济狼狈,本事微浅,可还是老袍泽好兄弟。
道阻且长,沧海一粟。
梁啸楼又把那块浸酒石衔在口中,反手将酒囊倒光,催马西去。
Ps.饮酒耽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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