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方甲航知道了沐临风的到来,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出来,经方甲航一说,沐临风这才知道这批陌生的人有一些就是福建郑芝龙那边的工人,已经事先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的人在明后两日也应该相继会到来,而其他那些打杂的人手,也是方甲航昨今两日紧急招收的工人与学徒。
同时方甲航还告诉沐临风,扬州财政司的临时办公场所已经成立了,暂时安排在扬州府衙的附近,是扬州府衙空置了多年的一所房子,已经被王之桢腾了出来,给顾炎武做了财政司的临时衙门,今日一大早,顾炎武就已经通知方甲航,可以去财政司领取建造船厂的相关资金,第一笔资金有二十万两,方甲航领出银两的同时,顾炎武也已经再财政司登记造册了,同时也从财政司专门给方甲航的船厂配置了一个买办,专门负责帮方甲航购买造船所需要的物件,以及将船厂的每一笔支出都记录在案,方便日后查账。
沐临风听方甲航简单了介绍了一些,暗自佩服顾炎武的理财能力,庆幸自己再财政方面没有选错帮手,同时沐临风也相信,今日一天内,顾炎武将有不少新的动作,比如给吴行的铁厂配一个玉船厂相同的买办,还有扬州其他各个部门,相信在今明两日内都会配置买办,从此以后,扬州再也不会出现死账。
而只要扬州一经落实,没有大的错误漏洞,其他凤阳、庐州以及淮安三郡相信也会尽快的落实这项政策。
至于民政司、法政署、农务署以及廉政署四个衙门,沐临风相信王之桢也会尽快的安排妥当,如今最主要的就是财政司,王之桢还是能洞察出沐临风眼前最在意的就是财政,所以最先办理了财政司的事务。
沐临风看着船厂也在逐渐上了轨道,心下不禁暗喜,之前一直在说要攻取江南,但是由于没有自己强大的船队,这个计划一直处于胶合状态,随着船厂的建造,挥军南下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方甲航对沐临风到:“沐帅,今日内我们船厂就能够将这里收拾妥当,明后两日等到所有技术员工到达之后,船厂最多在半个月内就可以进入正轨,相信沐帅想要见到的船只,也会很快的出现在我们船厂内了!”
沐临风闻言不住地点头,虽然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喜悦,但还是不免流露出微笑道:“嗯,有方先生帮沐某在船厂督造,吴先生帮沐某在铁厂督造,我沐临风的强大军队便指日可待了!他日平定江南,方先生与吴先生都是功不可没啊!”
方甲航闻言微微一笑,随即对沐临风道:“记功大可不必,方某之前酗酒度日,浪费了不少时光,还是得见沐帅之后,让方某解脱开来,才让方某一展自己的抱负,沐帅您的知遇之恩,方某尚还未能报答,还谈何记功?”
沐临风拍了拍方甲航的肩膀,随即笑道:“沐某少不更事之时,也做了不少荒唐事,男人嘛……在所难免,男儿在世短短数十年,理应像你我这般创立一番大事业才是……迷途知返,未为晚矣!”
随后方甲航玉沐临风说了一些关于船厂里相关的事,有的沐临风还能听懂,比如船厂的选址,船厂工人的待遇,船厂日后的展……其他那些关于造船的专业术语,沐临风听的一知半解,不甚了解,见方甲航说的激动慷慨,也不好插话,只要硬着头皮听方甲航说完,自己只是不住地点头称是。
半个时辰之后,方甲航总算停了下来,不在说关于船厂的事,倒不是他已经说完了,而是他似乎已经觉察到沐临风的表情,知道自己言有所失,自己因为钟爱于造船,所以每当说起早床的相关事宜,都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每次都是疏忽了听众的感觉。
沐临风见方甲航总算说完了,这才暗暗嘘了一口气,连忙笑道:“方先生当真是造船圣手,对造船竟然有如此多的见解,沐某今日方才领教了,这也证明了沐某决计没有找错人,这船厂全权交给方先生,沐某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方甲航尴尬地笑道:“这造船是方某的看家本事,也是分内之事,方某每每提及,都是有点失态,倒是忘记了其他人的感受,让沐帅见笑了……”
沐临风连忙挥手到:“哎,方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男人嘛,就应该像方先生这般,对自己的事业如此钟爱,虽然沐某对方先生说的这些有些地方还不是很了解,但是见方先生对造船竟然有如此多的独到见解,试想方先生也是对造船倾注了自己的心血与理想的,沐某怎么忍心打断方先生的话呢……更何况这也是沐某学习的一次好机会不是……”
沐临风话没说完,就见方甲航脸色不断地变化,突然失声痛哭,跪倒再沐临风身前,拉着沐临风的裤脚,道:“沐帅……我方甲航此生能遇到您,是我方甲航的造化……若不能为沐帅造出您满意的船只,我方甲航就枉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