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暂时已经打消了对梁鼎动手的念头,此刻听得张幼刚这么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宽慰的笑道:“老梁能有你这么一个手下,实在是我们的幸运。”
张幼刚微微笑道:“四爷您说的太客气了。”
四爷哈哈笑道:“年轻人,轻狂些没什么,但是别太谦虚,该骄傲的时候就要骄傲。”接着又指着身边的两个陌生人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老班底,既然你是老梁的人,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这位是田礼,他是我多年的管家。”四爷指着一个矮胖又有些微微败顶的中年人,对张幼刚说道。
张幼刚立刻站起来和他客气地见礼,那人的态度倒是有些不冷不热。只是微微冲张幼刚点了点头。
四爷接着介绍道:“这位是费扬,是年轻一辈中我最欣赏的,不过今天我对你也是刮目相看了,你们俩都是年轻人,更应该认识认识。”
费扬很客气,甚至比张幼刚还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向张幼刚伸出了右手。
张幼刚没有听说过这两人的任何事,不过看起来,他们才是鼎爷真正的心腹和左右手。
四爷亲切地招待着众人喝酒,还专门敬了张幼刚一杯,让张幼刚又是一阵装出来的受宠若惊和手忙脚乱。
接着,四爷问起了两人在中东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的详细始末,鼎爷滔滔不绝的一翻演讲,无非是凸显了张幼刚在其中发挥的重大作用。还着重的叙述了沙菲对张幼刚的尊敬和卡尔扎伊对张幼刚地热情,直说的张幼刚发现四爷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一直饿极了地狼看一只兔子一样。
四爷再一次的表达了自己对鼎爷还有张幼刚的愧疚之情。满脸悔恨的说道:”说到底,这件事都怪我!是我太疏忽
想到咱们内部有人会泄露了老梁他们的行踪,幸亏老没有什么事,要不然我一定要和华东帮拼个你死我活!”
鼎爷十分感激的说道:“四爷,您的心意我明白,但是这次去金新月,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尤其是拿到了足够的货,我更是庆幸这一次决定去中东,也算是为大家解决了一个难题。”
四爷又是一翻安慰和许诺。之后言归正传,这场宴席上会议开始被四爷拉入了正题。
“还是商量一下这些货的分配问题吧,老梁,这件事上你有什么看法?”四爷问鼎爷道。
鼎爷考虑了一下,笑道:“还是四爷做主吧,一直以来都是您拿主意。”
四爷点了点头,指着身边地费扬笑道:“我想让老梁你帮我带带费扬,这小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让他跟在你的手下做一段时间学习一下,货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派发给下层的分销商,加工成三号之后按照每克150价格散出去,让分销商们把价格控制在250内,最高给他们每克一百块的利润。”
从卡尔扎伊的手里拿到四号海洛因的价格是15美金,将币,每一克加工成三克之后,按照150价格出去,也就是说120货卖到了450,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四爷又说道:“至于咱们之间的分成。我自愿拿出一成的收入给幼刚,也就是你三、幼刚一,我六,没问题吧?”
“没问题。”鼎爷并没有拒绝四爷的要求,对费扬笑道:“费扬,那就委屈你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呆上一段时间了。”
费扬十分恭敬的说道:“鼎爷,您这话就见外了,我还想跟您多学点东西呢,您老的经验是我们这些小年轻们所没有的。”
虽然四爷收买张幼刚的事情鼎爷早就估计在内,但张幼刚还想客气一翻开口拒绝,刚开口四爷就伸手制止道:“幼刚,一成地分红你不要嫌少就好了,这次的功劳你最大,按理说应该再多给你一些的,不过你既然跟着老梁做事,那就让老梁安排你做个分销商吧,你的手底下夜场很多,在低层铺货相对起来要容易的多,这里面的利润也是很客观的。”接着四爷又对鼎爷说道:“我做主了,如果幼刚从你那拿货的话,价格给到100。”
150降三分之一成了100,还要再加上全部总收入的一成分红,也足见四爷在张幼刚身上下的本钱了,四爷却丝毫不心疼,相对于张幼刚能轻易从卡尔扎伊的手上以15美元的价格要到每年最多十吨.=|额,这点利益根本就无关什么痛痒的。
张幼刚没有再拒绝,梁鼎告诉过他,如果这个时候张幼刚还一味的拒绝,只会让四爷对他产生戒备,所以张幼刚一阵感谢的话说完之后,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四爷的安排。
饭后,四爷又吩咐手下为张幼刚准备了一张会所的黄金会员卡,白金自然是四爷舍不得的,不是因为四爷不想赚那每年五千万的会费,而是白金会员里,除了梁鼎以外,没有一个不是正当的成功商人,四爷不想再破这个例,因为白金会员的如果很多黑势力的人加入其中,无疑会对其他会员的心里造成影响,而梁鼎不一样,这么多年过来了,白金会员里的人几乎每个人都接受了他,甚至很多人有些事情也需要请他出面来帮助办理,所以梁鼎就成了唯一的一个黑社会身份的白金会员。
可是即便是黄金会员,比起那些普通会员还是强上许多,每年缴纳1000万的会费,就可以享用黄金会员里豪华的私人房间,有专门的私人管家为其服务,还可以享受到会员们提供的各种娱乐场所的最低折扣甚至免费招待,只是外面那五十栋别墅和他无缘,那是专门为白金会员准备的,其他的空房,也都是用来招待一些贵宾用的。
不仅如此,四爷还大手一挥的对身边的手下说道:“跟总台的人说一声,幼刚的这张卡,为他免两年的会费!”
这话一出,鼎爷立刻在张幼刚旁边压低声音,却故意用让四爷也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还不快谢谢四爷,免两年会费,在黄金会员里你还是头一个!”
张幼刚也顺水推舟的连番致谢,四爷哈哈一笑,示意道:“这点小事还客气什么?”
四爷连所有毒品交易所得的一成都可以无条件的给张幼刚,还在乎这两千万可有可无的会费?在他看来,收拢人心,就要一次性攻破他的心理底线,他认为你最多出一千万,你就出两千万甚至三千万,这样可以换取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满足感和归顺感,不然的话,你逐步逐步的提高价码,无形中也逐步提高了他们的心理底线,往往不停投入的钱算起来比一次投入几倍还要多。
张幼刚虽然表面上激动不已,但是根本没有四爷所想象的那样深受感动,张幼刚只把他当成了冤大头,可是细细一想也不免郁闷,自己哪有时间去享受他给的这些便利?一旦自己的事情办完,再多钱给自己,自己也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
随后四爷又和鼎爷谈论了关于在澳门赌场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却不像谈论毒品这件事这么轻松了,没有了洗钱的机器,这就表示四爷毒品收入的一大部分没有办法转换成干净的钱收归自己名下,毒品的问题解决了,和华东帮在澳门赌场的问题又成了四爷的头号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