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刘德,这位小童替你护牛一天,受了伤,这医药费,是不是应该?”
“哦,对对对,来重八,这是一钱银子,拿去买糖!”
“哼!妖言惑众!这世上哪有什么妖孽,你竟敢伙同这名小孩来戏耍本官,来人!把这刘德杖责三十,以儆......”
正当堂上之人,正欲从签筒扔出令牌时,刘德立即抬手:“等等,县太爷!刘德知罪,愿交纹银十两,作为抚恤!”
“看来,你刘德也不傻嘛,好今日此案就到这里,退堂!”
“啪!”惊堂木再次落下,案结!
这一次地主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他肯定是更加恨透了,这年幼的朱重八。
转眼来到,至正四年。
朱重八的家中已是“弹尽粮绝”,家徒四壁,似乎并不能形容这一惨淡的光景了,每日清汤寡水,前几日还好,虽然没有荤腥,但还有一点野菜,现在田里的野菜早已被挖的绝迹,只能喝着苦涩的树皮汤。
看着日渐消瘦的哥哥与父母,朱重八决定去寺里出家,以寻觅一家的口粮,可正当他要出发皇觉寺时,收租的人却已经到了。
“官家大老爷,这可是我们家仅有的几百颗稻种,你就发发善心,饶了我等贱民吧。”朱世珍抱着这名前来收租的人大腿。
“哼,今天下明教,白莲教贼人猖獗,如果征不上粮食,我们的将士如何在前线杀敌,保尔等平安,放开!”
说着,收租人顺手一撩,朱重八的父亲朱世珍,直接一个后仰,撞到了有些尖锐地门槛上。
“喂喂喂,你们可看见了,这可是他自己,造成的,可不怪我。”
一旁的朱重八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死在了自己面前,终于他怒了,这一次就算改变历史也要教训这群禽兽!
“分身来,分身来.......来.....”
I不行,他又念了几个法咒,兀自没有作用,原来他的灵根根本没有觉醒,入门级仙法都不能使用。
现在他才明白,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即便他有现代的知识,恐怕也无法让父母兄长们过上好日子,因为有一种东西,他无法跨越,那就是严重的阶级制度与剥削。
有一句话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说得就是如此,这终究还是他天真了。
他反复叫了几次,也没有见到分身,从其他位面赶来。
紧接着母亲也高烧不止,当他从皇觉寺借得半袋面粉时,母亲也死在了病榻之上。
他抱头痛苦.....他分明知道历史就是这样的,父母双亡,早已经注定!
可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痛恨压迫,发誓要为父母报仇!
对了,还得给父母找一处墓地。
因为父母为地主家殷勤劳作了一辈子,他想怎么着,也得给一处埋葬的荒地才是?
可当他找到地主刘德后,才发现那刘德仍记恨那头牛与那失去的十两纹银。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邻居刘继祖心生怜悯,不仅给了他两副棺材,还给了他一处山上的荒地。
随即,他与大哥,二哥,三哥,抬着父母的灵棺,上得山去,行至半山处,却暴雨忽至,引发山体滑坡,遂将两口棺材掩埋,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坟堆,俗称“天葬”!
至此之后,朱重八来到皇觉寺出家为僧,每日殷勤打扫寺庙,不到一年光景,寺中就已经断粮,主持只好让部份僧人成为游僧,四处化缘,养活自己。
自此朱重八出得寺庙,成为了一名四处化缘的游方和尚!
三年后.....
濠州城外,喊杀声一片,明教小明王麾下,孙德崖,郭子兴等十八路红巾义军正与元军厮杀,双方已经连战近三天三夜。
义军损失惨重,遂退回濠州城内修整。
马秀英,郭子仪干女儿,前几日出城去濠州城东外灵台寺上香,行走至官道时,却路遇两名元军劫道。
一名元军士兵见马秀英,生得国色天香,体态婀娜,遂起了歹心,欲糟蹋她的玉身。
此时,义军小卒朱重八,今日负责城外官道巡逻,见到汉家女子马秀英,正受元人欺辱,于是奋不顾身冲上前来,抽起朴刀,就是一阵猛砍。
由于出其不意,他竟杀了这两名元兵,朱重八杀人后,却有些奇怪,端坐着拨弄着手中佛珠,为两名元兵超度着。
马秀英见到救命恩人,先是一翻跪拜之礼,但见这名士兵竟在为敌军超度,甚为不解,“在下马秀英,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来日定报公子大恩,可公子您为何要为敌人超度?”
朱重八睁开双眼,定睛朝马秀英看去,竟发现是一张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