笕十藏也觉得这话说的不雅,可话已出口也收不回去,也管不了许多,索性一路俗到底,又说了一句,“你鸟要是不管用就趁早说了,做个梦还美人儿美人儿的叫个不停,鸟都不行用也不害臊!”
这话说完齐神町内又是一阵大笑,连安倍我孙都忍俊不禁极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小次郎。
小次郎一脸懵的坐在那,偏头向结衣问道:“笕十藏说的鸟儿什么的,我怎么没听懂呢?鸟儿不就叽叽喳喳的叫吗,怎么还好不好用?它能做什么用?”
结衣本就被这话臊的满脸通红,她被小次郎一问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狂揍了小次郎几下说道:“你回家问你爹去,问我一个大姑娘做什么?”
小次郎还是不懂,又偏过头看向秦瑶。
秦瑶比之结衣更加害羞,连脸都抬不起来,声若蚊蝇的回了句:“这个……我也不知。”
“你们……你们都脸红什么?鸟儿有什么可怜红的。”
要说小次郎精细起来的时候确实是古灵精怪,要是傻起来也着实令人头疼。
他见结衣秦瑶都不回答目光渐渐飘向了雀斑少女,雀斑少女被他直勾勾的盯着心里直发毛,张口问道:“不知武田大人有何指教?”
小次郎贱兮兮的问道:“刚刚笕十藏说你们安倍家的那个亲传鸟儿不好用,我不明白这个‘鸟儿不好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问结衣和秦瑶,她俩都红了脸不愿意告诉我。”
雀斑少女听他说完,表情逐渐凝固,两只漆黑的狐眼瞪得老圆。压抑、尴尬,小次郎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能让雀斑少女有这般反映,她一直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既不说话也不眨眼。
世界仿佛忽然间静了下来,小次郎被她看的极不自在,紧张的连吞两口唾沫又干咳了两声说道:“姑娘,这个鸟儿……”
还未等他说完,“啪”的一声雀斑少女迎面给了他一个耳光大叫道:“滚!”
这一耳光给小次郎打懵了,彻底打懵了。他捂着脸向结衣看看又向秦瑶看看,只见二人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自觉悻悻,气鼓鼓的又向玉镜看去。
笕十藏向安倍桑的面目看去,只见他面上一片臊红,忽而眉头一皱又说一句:“美人儿!快点,香一个。”随即又翻了身。
哮天犬和天狗听后突然之间变得满眼泛红射出凶光,冲着笕十藏一通狂吠。
笕十藏不仅不怕狗反而爱吃狗肉,这俩狗在他眼里跟餐桌上的美食没什么区别,可这两只狗叫嚷的实在太凶,饶是他胆子极大也被吓了一吓。
笕十藏忽然之间想通了什么,心说道:“莫非……美人儿香一个是他命令式神的咒语?”
又结合他未睡之时两只狗的状态,心中一想突然明了,“原来他只有在这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下才能使唤的动这两条狗。那这就好办了,没想到做男人你不行,训狗你倒是有一套!”
笕十藏从包内随手拿出几个小丸子,这丸子红的、黑的、白的各式各样,每种颜色都代表不同的作用。
比如这红色的就是一枚小型的‘焙烙火矢’,那白色的就是烟雾弹。在‘血雾之森’时笕十藏曾经自己含有火药的东西全都给了小次郎,这些是他新做的,数量虽然不多却也够用。
笕十藏眼睛瞟向安倍桑冲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又用手掂量掂量手中的几个小丸子张口叫道:“安倍桑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把这地方炸了!”
他又想到了些什么,在试炼场内高声叫嚷,“安倍大人,我一会需要用些器具,要是你们这齐神町炸塌了你可别怪我。”
他这可不是瞎说大话,‘焙烙火矢’的威力连日本田间种菜的老妇人都知道。
不论是多么坚固的铁皮大船只要被这‘焙烙火矢’一炸,铁定逃不了沉船的命运。安倍家用妖骨做成的试炼场虽然坚固,可真要与铁皮船比起来还是逊色许多。
笕十藏手中这些小型的‘焙烙火矢’若真炸起来,指不定这试炼场便就此塌了。
众多弟子被笕十藏这一举动弄的人心惶惶,眼光一起看向了安倍我孙。
安倍我孙考量了一下,心道:“他手中‘焙烙’的威力自不容小觑,可这忍者真的会为了一场比试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吗?我看他也不是个极端的人,定不会如此。”
他传音进去道:“请阁下放心,齐神町坚固的很,此次试炼请务必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也不知道安倍我孙用了什么秘法,声音传进密室就像在耳边说的一样,一字一句都是清清楚楚,场中两人两狗听的是明明白白。
笕十藏心里发笑,心想“这就怪不得我了。”
只见安倍桑猛然做起身来,双眉紧蹙说道:“两位美人儿,快让我香一个!”
他虽依旧睡着,可话中语气却变得严厉的多,两只狗听他驱使猛然发威,竟张开大口冒着白气向笕十藏所挂的墙壁啃去。
两只狗一嘴接着一嘴,不一会便将墙体咬出一个大洞,嘴角漏出的唾液似硫酸一般腐蚀地面丝丝做响,。
“看来你是动真格的了!看招!”
笕十藏神色一紧,拿出两块红色水晶罩在眼睛上,又出两颗白色小丸子往地上一摔,“嘭”的一声烟雾大起,伸手不见五指。
笕十藏身子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足刚点地便使出全力向安倍桑奔去。
岂料那两只狗的嗅觉极为灵敏,纵使目不视物也能靠着鼻子准确追踪。
笕十藏早有所料,感觉到两只狗口中热气快要挨到身上之时,伸出两掌分向两狗击去。
换做平时这两掌定会被这两条狗轻轻巧巧的躲过。可这两狗救主心切全力奔行,笕十藏这两掌又是猛然发出,饶是这两狗颇具神通也来不及闪躲。
但这两狗毕竟是神物,岂能同一般家畜所比?两只身子互相一碰,顿时打了个跌将‘日月同天’的掌力给躲开了。
“哈哈,看来他们还是有所顾忌,若不是怕伤了我直接张口将掌力吞了不就行了。”想了这些更加肆无忌惮的戏耍两狗。
笕十藏就这样绕着安倍桑跑跑停停,与两只狗斗了十个回合。不知怎的,两狗突然停了下来“呜嗷呜嗷”的乱叫,随后也不管笕十藏,自顾自的用前爪向鼻子抓去。
笕十藏就地看着,两狗不一会就变得悻悻恹恹,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他想到刚刚安倍桑与他战斗的态度十分不屑,这使得他心中分外不爽,此刻情形逆转也学着安倍桑的样子躺在地上对两只狗道:“我这粉末的滋味可还好受?”
那粉末对付恶犬极其好用,但却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孙胜常用的一味药材‘夜明砂’罢了。
这‘夜明砂’腥臭非常,乃是用蝙蝠的干粪便研磨而成。笕十藏趁着击掌之时带出不被察觉的一点,等到积少成多,两狗已然中了招数便被熏成这般模样。
这个无赖招数可不是猿飞佐助教的,而是笕十藏幼年时与旁人学的。
他幼年流浪之时曾因要不到饭而去领主家里偷东西吃,那领主养了四条大狗凶悍非常,有好几次差点就被四条狗分而食之,幸而一个老叫花救了他并教了他这手方法。
虽然自此以后他便归了馆主大人门下吃穿不愁,但幼年的悲惨经历却让他身上时常带一些腌臜之物用来防备恶犬,没想到这习惯却在此时此刻派上用场。
等了好久,直到烟雾尽散,却看见笕十藏和安倍桑还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