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道:“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银太道:“我以前真是狗眼看人低,以后我也要认你做大哥!大哥受小弟一拜!”
“你……”
金太看银太脸变得比什么都快,心中十分不爽,阴阳怪气道:“刚刚谁死活瞧不起人的?”
“此一时彼一时,我这不见到大哥的厉害了吗?这叫眼见为实。”
金太哼了一声,“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先认的大哥,我就是大哥的头号小弟,你只能排二号!”
“二号就二号,反正是大哥的小弟,怎么着?”
佑京无奈的看着两个小鬼吵来吵去,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是他缺少的经历,回想以前,他在山上学剑的时候,貌似从未跟同门师兄弟如此争吵过,即便连小小的口角都没有。
以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似乎人人都躲避着他,也似乎人人都害怕他,唯独其师对其谆谆教诲,指点迷津。
此刻看到金太和银太如此争吵,反而倍觉温暖,也许这就是所谓家的感觉。
他正感慨着,忽见安倍樱有了动作,她不再直视着前方,缓缓站起了身,慢慢走出了屋子,像是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她如此举动佑京自然知晓,能让她如此关怀的只有抚子一人。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抚子踏着月色走了回来。
她依旧蹒跚,甚至比昨日更加疲累,眼眶深深凹陷,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包裹,显然是她给大家带的食物,这个包裹比昨日更大,也更沉重。
抚子走到一半,扶着一颗树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金太和银太看见抚子回来,瞬间不吵了,相继迎着抚子在欢笑声中奔了出去。
而安倍樱却愣住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面上罕有的现出怒容。
抚子疲惫的笑了笑,隔着老远说道:“疯女人,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金太和银太跑了过去替她拿了包裹,兴奋道:“哇!好多食物,抚子姐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够咱们吃好几顿的了。”
抚子凄惨的笑了笑,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道:“今天运气特别好,你们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嗯!!”
金太和银太点了点头,飞奔回来将吃的分给剩下的三个人。
安倍樱痴痴的望着抚子,面上愤怒之情越来越盛,她缓缓走了过去与抚子擦肩而过。
就在两人身形交错的一瞬间,抚子强挤出来的笑容凝固了,因为安倍樱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杀!
佑京耳聪目明,早就发现了异样,安倍樱愤怒至此皆是因为抚子嘴角的鲜血。
很显然,她擦拭过嘴角的鲜血,然而即便如此她嘴角的血还是流了出来。
看来抚子不仅累的不行,更受了些伤。
佑京抢出一步,正要拦住安倍樱,却见抚子先一步拉住了她。
她摇了摇头道:“疯女人,我没事,你好生歇歇吧,不要做些无谓的事。”
抚子满面凄苦,几近祈求。
安倍樱顿了顿,虽仍是怒容满面却不似方才那般凌厉。
抚子道:“都是女人,为了生活遭受些屈辱没什么的,你也不用为我强出头,咱们还需要活着不是吗?我知道,如果咱俩易地而处,我也会像你一样做的,所以请你体谅体谅我,不要惹麻烦。”
安倍樱听后缓缓的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瞧着抚子的脸,伸出手来轻轻擦拭着抚子嘴角的鲜血。
两个女人,两个苦命的女人,此刻彼此搀扶着回到了破旧的屋子里,这里是她们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这里是她们的避风港。
佑京走上前去,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抚子,她的秀发比昨天更凌乱,面容更枯槁憔悴,甚至连身体都虚弱的颤抖。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弄些食物会使你这般虚弱。”
抚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在安倍樱的搀扶下坐在了地上。
纵使她极力的忍着,佑京还是看出来她遭受着疼痛,就像坐到了沸水上,抚子的屁股触到地面瞬间弹了起来,巨大的痛楚令她整个人冷汗直流。
“我……我没事,只是有些……有些劳累罢了。”
女人总是有许多秘密,有些秘密甚至会被她们带到棺材里去,抚子既然不想说佑京也不会多问。
只是,从她那双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些绝望和更多的恐惧。
抚子见到安倍樱手臂上的包扎,心下了然,对着佑京稍稍欠了欠身子,“有劳你了,这次吃了不少苦吧。”
佑京笑了笑,突然笑容逐渐凝固,眼神逐渐凌厉了起来,“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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