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科幻灵异>猫若有情猫不老> 第二十六章 及笄礼上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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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及笄礼上风云突变(1 / 2)

 御医半盏茶的时候便赶到了,身背药箱,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李再雨见过公主殿下。”绿茗忙朝那人道,“有劳李御医了。”她是公主身边最亲近之人,虽品阶只是个管事宫女,身份却并不低,如此客气却已经是不多见了。

唐朝风气开放,也没有什么放下帷幔或挂起珠帘之类的繁琐事项,御医便放下小小的脉枕,请永泰将手腕放上去。

永泰打量了下正凝神诊脉的御医:倒不是什么白胡子老头,而是个一身宝蓝长衫,面貌平平,却颇有些儒雅之气的青年男子,隐隐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也许是自己平常底子不错,从小到大总也不怎么生病,因此见的少吧?想着,永泰便也释然了,伸过皓腕放于脉枕之上,李再雨先是躬身行了一礼,便伸出三根手指稳稳按了上去。

“永泰!永泰!快回来!”远远的似乎有个女子的声音在喊自己,是谁?谁在喊自己?她猛地立起身,侧着耳朵细听,可声音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她突兀的起身动作一下子将脉枕碰落在了地上,正全神贯注为她诊脉的御医微微一惊,便极快的恢复了常色。

李再雨站起身来,拾起落在地上的脉枕,重新放回榻上,却并未急着继续给永泰诊脉,而是凝视了她一会儿,神情闪过一抹关切。永泰微感奇怪,却又有些恼怒的羞意:这御医好不放肆,居然敢盯了自己的脸这许久的时间!

心下忍不得,刚要发作,李再雨却已收了脉枕,放入药箱之内,朝着公主躬身行礼,道:“公主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气血尚亏,待会儿我开个方子交到御医院教人每日熬药送来,公主依着吃上半月,身子便能康复如初。”说完,又行了一礼,不待永泰说什么便退了下去。

绿茗见状,连忙跟了出去,虽然永泰贵为公主,但对御医的打赏按礼还是不能免的。更何况,她还存了另外一份心思:李御医年纪轻轻便已医术超群,做了这御医院的院首,像他这样的人,在这危机四伏的帝王家内极为有用,若是能得到他的效忠,对心思单纯的永泰公主来说,可以算是极大的助益和保护。

御医走后,不多时便送来一碗汤药,永泰皱着眉待要不喝,却拗不过绿茗,只得捏着鼻子喝了一大口,谁曾想,这药并不算苦,甚至还带着几分甜丝丝的水果味道,永泰大奇,倒也松了口气,于是一气儿都喝了下去。喝完药,永泰便又躺回床上,小宫女上来为她放下帷幔,在昏暗的光线中,永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竟然再没有做什么噩梦。

药却是要早中晚各吃一次,虽然频繁了些,但因为那味道并不难喝,永泰也不抗拒,每次药一端来便自觉喝了下去,只当是喝果汁了。只是喝了这药总有些微的困倦,要躺上片刻才好,想来是其中有些安神的药物之故。

如此过了将近两月,永泰早已恢复得神完气足,可绿茗却怕她身体还未健壮,坚决不许她出去乱跑,只让她在府里的花园走上一走,晒晒太阳,把生性活泼的永泰憋得几乎要上房揭瓦。软磨硬求无果,她每日只得读书抚琴作耍,或是逗弄院中的猫狗、鹦哥解闷。日子过得虽有些无聊倒也懒散惬意。虽然仍时不时会忽然想起“延基”和“哥哥”,但这种时候越来越少,近几日竟是偶尔才会想起,印象也越发的模糊,连自己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有过。她起初也曾几次正面侧面打听,但每个人都一口咬定她是独女,从不曾有哥哥,更不曾出嫁。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因为离魂症才会如此胡思乱想?幸而这些日子再也未做噩梦,每日一觉到天亮,酣甜无比。唯一仍让她有些困惑的是:那个叫自己名字的神秘女子声音,白天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出现过一两次,当她醒来细听,就又消失不见了。事情虽然诡异,她却并不害怕,因为她觉得那声音十分耳熟,还有些亲切,只是死活也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问其他人,却都说没听到过,疑思了几日没有结果,便也丢开不管了。

这一日早上刚起床,绿茗便含笑过来,“公主,三日后便是你的及笄大典,礼服已经送来,请公主试穿。”

“及笄之礼,父王会来吗?”永泰望着镜中身着华丽繁缛红色礼服的自己,神思有些飘忽:为什么她想不起父王的容貌呢?她印象中的父王,只是个模糊的影子!难道,这也是离魂症造成的?

“当然会啊!公主是王爷的掌上明珠,王爷怎么会不来?这几日他公务繁忙,不在长安城中,但临走时早已说过,公主及笄那日定会赶回来。”绿茗笑着,替永泰梳起的高髻穴上了一只金步摇,永泰晃了晃头,感觉这纯金打造的步摇分量颇重,垂下的流苏在她耳边轻轻晃动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她想不明白。

三日一晃而过,这日便是她的及笄大典。这及笄之礼对于女子来说意义重大,过了近日,她就再不是那个可以撒娇耍赖的小女孩了,而是可以许配人家,风光出嫁的少女。想到这儿,任凭着绿茗为自己将头发挽成高髻的永泰,脸微微红了起来,她可以嫁人了呢!为什么她的心这么雀跃和期待?好像有人和她一起在等着这一天,在等她长大成人?

按了按怦怦而跳的心,永泰在宫女的服侍下一件件穿好那件华丽到极致的礼服,又披上一条曳地的红色轻纱,敷上细粉,再点染了眉唇,绿茗端详了下,笑着点点头,“公主可真是个美人呢!”

永泰羞得望了望铜镜中娇艳婀娜的自己,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容姿秀美,心中自也欢喜。

忽然有女官进来,向她施了一礼,道:“吉时已到,请公主移驾。”

被侍女们簇拥着走出去,永泰心中忽而有些惴惴,她就要见到父王了啊!可为什么她会害怕?怕得连手都有些抖了起来。同时她又有些盼望,复杂的情绪搅得她心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煎熬得难受。

曲曲折折,终于走到了典礼所在之地。漆红如血的粗大楠木,撑起了一座斗拱飞檐巍峨的大殿,清晨的阳光明媚地照进殿内,居中坐着一男一女,四十来岁年纪,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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