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王成为大汉帝国的阶下囚。忽必烈又一跑了之,于是西蒙古出现了权力真空,楚风令断刃军倍道兼程北上,迅将西蒙古纳入大汉版图,就地驻扎以防范海都和金帐汗的进犯,行政上则归属北廷总督府管辖,设官署行汉法建学校筑公路通商贸,一如哈喇和林和包克图的旧制。</p>
核心部族成员早被忽必烈带着跑路了,西蒙古留下来的多是外围部族,在兀鲁斯制度下他们本来就不受待见,换个大汉皇帝似乎也差不到哪儿去,更何况连忽必烈和阳翟王都没能打过汉军,区区几个部族武士又能如何</p>
西蒙古草原上的部族以听天由命的心态接受了大汉的统治,当然,很快他们就现了大汉皇帝与黄金家族的区别,不再有部族之间的排挤和侵袭,公平正义如阳光洒满大地,冬天的白灾不再是可怕至极的威胁,在大汉的治下,部族越来越兴旺达,短短数年之后。大汉官员或商队所到之处,尽是载歌载舞的欢迎</p>
从野蛮的到文明,这是无可逆转的进步,从人类诞生于地球上便开始运转的自然法则,违背铁律的人受到无情的惩罚,顺应它的人享受丰厚的回赐。</p>
阳翟王被押到了别失八里,楚风毫不客气的在昔日北元统治西域的中心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审判大会,往日西域各族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北廷都元帅温里木可儿降服于大汉皇帝脚下,以令库车吐鲁番于缜等族殊为震惊,他们视为天神般不可战胜的阳翟王被当众斩下头颅悬于城门,就更令各族显贵们心胆俱寒了。</p>
杀鸡给猴看,猴不一定害怕;杀猴给鸡看,鸡一定会吓掉三魂七魄。楚风如是对他的大臣们说。</p>
毛拉阿訇和亦都护们,再也不会对改土归流唧唧歪歪了,他们异常珍惜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觉得能让脑袋在脖子上多呆几天,总是比立刻步阳翟王的后尘强上不少。</p>
剿抚并用恩威其施,陈宜中开西域总督府于别失八里今乌鲁木齐以东,开始施展他纵横捭阖生杀黜涉的手段,学校和邮局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工程师带着就地招募的民工和塔塔尔部筑路工人,在戈壁滩上挥汗如雨的修建着公路,汉商的驼队往来于各座城市大巴扎之间一切正在既定的轨道上飞前进。</p>
楚风在他的行宫中享受着难得的安逸,雪瑶弹琴陈淑桢高歌塞里木淖尔身着如烟似雾的轻罗纱衣,款款摆动着腰肢,楚风一双贼忒兮兮的眼睛就在她带着圣洁光华的面庞胸前高挺的丰盈款款摆动的杨柳腰和白皙粉嫩的大腿上溜来溜去。</p>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精虫上脑的楚风现在除了想方设法把塞里木淖尔哄上床之外就无所事事了。然而东起海押立西到撒马尔干北抵瀚海南至兴都库什山脉的地区,牧人们欣喜的现来自葱岭以东的商队越来越多,带来了他们亟需的铁器茶叶和红糖,只不过这些人总是到处摸摸看看,似乎对任何话题都感兴趣,时不时还用炭笔在纸上画着些什么</p>
一曲舞罢,塞里木淖尔香汗微出,她轻盈的旋转着身子,在楚风身边坐下,将桌上的大幅地图展开:看,整个呼罗珊波斯以及河中之地的地形图已经在这里了,我的皇帝,您还在等什么呢</p>
楚风苦笑了一下,塞里木淖尔提供的地图,在古典意义上已经非常详尽了,可对于汉军制定作战计划来说,那还差得远着呢单以河流而论,深浅宽窄,什么季节山洪暴影响渡河,什么季节会断流导致饮用水匮乏,地图上就不可能一一详细列出。都得提前派密探前往调查呀</p>
尤其是在葱岭以西的地区,山脉崎岖险峻,间布沙漠戈壁,当年大唐在此经营也殊为不易,汉军又怎可掉以轻心</p>
十数万大军行动,当真可以不顾后勤不顾地形,天马行空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呃楚风清醒认识到汉军士兵的修为离金丹期貌似还有很大距离,自己的王霸之气也没有浓烈到改变自然定律的程度。</p>
捏了捏塞里木淖尔的小瑶鼻,楚风笑道:大军开拔,并不是一张地图就能搞清楚情况的,咱们不但要派密探前去调查,还得花大把银子,填上一大叠大汉皇帝的册封诏书,去收买沿途部族给咱们做向导,这些,都是要花时间的。</p>
至于弹药补给后勤供应开山架桥的工作,都得一一齐备,要知道葱岭上的某些山口,海押立河上的某些桥梁,北元骑兵可以通过,咱们的十二斤重炮和辎重马车不一定能通过</p>
楚风说得兴起,就在地图上指指点点,雪瑶无趣的撅着小嘴,陈淑桢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她曾是统领十万大军的大元帅,行伍之事远比楚风熟悉得多,但楚风多了后世七百年的知识,哪怕只记得后世战略战术思想的只言片语,与陈淑桢的经验相砥砺。便是替她打开了一扇从来没能想象过的大门,那怕相识十年之后,早已熟悉了这些,每次听楚风讲起似乎都能得到新的启迪。</p>
塞里木淖尔痴痴的看着楚风,只觉得他讲述的这些内容是那么的别开生面,作为波斯反抗伊儿汗起义的领导者,她也陆陆续续学习了不少军事知识,不过和楚风所提的一比,就实在差得太远了。</p>
美丽的圣女低着头暗自思忖:怪不得波斯义军对上蒙古武士总是大败亏输,汉军却能百战百胜。</p>
楚风的鸿篇大论还没有讲完,便听得殿外卫士大声通传,金刚军军长法本求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