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一抬头,只见日头偏西了,心想欧胜会不会出事了?一天多时间,从长安赶来,跑两个来回也没问题。
“不管了,开始行动吧!”陈晚荣气哼哼的一甩手,大步回到屋里,扯开嗓子骂道:“梅玄成,你他娘的不是东西。都说梅玄成是驴和你娘交配生下的杂种!梅玄成,你这个杂种!”
梅玄成心气极高之人,哪会忍受这种问候老娘的话语,怒喝一声:“陈晚荣,我要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怎么饶舌?”怒气冲冲的冲进屋去。
“看镖!”随着陈晚荣一声低喝,梅玄成眼前一花,只见一团物事飞来,左手一伸,接个正着。
陈晚荣一脸的怒色,朝梅玄成手里的物事一指道:“梅玄成,你自己瞧瞧,连老天都在警告你,说你是你娘和驴交产下来的,我可没有信口胡诌。”
梅玄成根本就不信,朝手里的物事一瞄,是一个布疙瘩,上面写的有字,仔细一瞧,是一句问候他老娘的粗话。原本就怒火中烧的梅玄成一见这粗话,恨得牙齿咬得格格响,恶狠狠的瞪着陈晚荣,这字那么差劲,不是陈晚荣写的还能是谁呢?
“梅玄成,你千万别捏,一捏,你的小命就没有了。这可是老天要惩罚你!”陈晚荣指着梅玄成手里的物事好心“哼!你以为本教主就那么好糊弄?”陈晚荣不提醒还好,他一说话。梅玄成要是信了就邪门了,一字一顿的道:“本教主先捏给你看看,再杀了你!”
左手举在面前,咬着牙齿,使劲一捏。只见一团火光闪现,紧接着就是一声爆炸声响起,梅玄成仰面便倒。卟嗵一声砸在地上,手脚不住抽搐,已是断气地征兆。
所有行动,虽然经过了多次推测。不过,能不能成功,陈晚荣也不敢肯定。一颗心提得老高,直到这时方才放了下来。快步赶过来一瞧,只见梅玄成一张脸给炸得不成模样了。\//\要是还不死,那他就是活神仙了。
陈晚荣一摸背上。湿漉漉的,渗出的冷汗把衣衫都打湿了。快步出门。只见教众听见爆炸声正不明所以,伸长脖子朝这边望。
正是逃走的好时机,要不然,给他们发现梅玄成死了,一窝蜂上来,陈晚荣会给乱刃分尸,装作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扯起嗓子骂道:“梅玄成,老子说了,那会炸,你不信老子地,现在你信了吧?老子做的东西还能不响?你自己没本事,还赖在老子头上。要做,你自己做去,老子不管
怒冲冲的走到吴孝民身边,冲他一使眼色。吴孝民愣,他绝对想不到陈晚荣把梅玄成给炸死了,任凭他精明过人,也不得不愣。陈晚荣顾不得其他,提起拳头喝道:“你这杂碎,老子找你算帐。”
尽管吴孝民还没有明白陈晚荣地意思,不过,他知道一点,凡是陈晚荣提拳头,他就该躲,飞也似的逃走了。陈晚荣兀自不甘休,大吼大叫着,从后追来。
两人之间的事情,教众见得多了,不以为奇,还不时指点说笑。
让吴孝民奇怪的是,这次陈晚荣好象铁定了要收拾他,他跑出老远一程,陈晚荣仍是在追。正在他发懵地时候,陈晚荣却叫一声:“吴大哥,快逃!”冲上来,拉住他就朝屋外跑去。
陈晚荣完全可以一个人跑,不过,教众一旦发现陈晚荣逃走,肯定要杀吴孝民灭口,这种没义气的事情,陈晚荣是做不出来的。
“逃?”吴孝民还没有反应过来,给陈晚荣抓住,跌跌撞撞地跟着去了。
“他们要逃!”教众反应过来,拔脚来追。
陈晚荣扯起嗓子:“梅玄成已经死了,你们还不去给他收尸,就在屋里。给老子炸
适才是响了一声,只是,要教众相信梅玄成给陈晚荣炸死了,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比登天还要难!定,不由得有些迟疑。\\\一个教众停下来,返身进屋,只见梅玄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脸上血肉模糊,不由得大惊失色,尖叫起来:“教主遭毒手了!教主遭毒手了!”
声音尖细而惶急,绝对是出了大事的表征,那些正在追陈晚荣和吴孝民地教众听在耳里,惊在心头,顾不得追陈晚荣他们,冲进屋去,见了眼前情景,无不是惊诧莫铭,好象打进土里的木桩一般杵着。
陈晚荣很是清楚,这些教众是梅玄成地心腹,是死忠,一旦给他们发现梅玄成死了,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才借口要和吴孝民算帐,逃开一段距离,然后叫破梅玄成已死,他们必然会去查看,那么就争取到了时间。
一切如陈晚荣所料,暗中松口气,脚下却不敢放慢,道:“吴大哥,趁这功夫赶快逃,能逃多远是多远。”
吴孝民却猛的停下来,摇头道:“兄弟,谢谢你地好意,只是,我不能逃。我要是逃了,老婆孩子从娘家回来,给他们撞上,那就完
陈晚荣知道他在牢里一呆数年,对这个家特别眷恋,不把心结给他解开,他是不会逃走的,只得道:“吴大哥,嫂子去哪里了?”
“哎,说是回娘家,其实是蹭饭去了!”吴孝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这几现在,我回来了,一顿可把娘儿俩的口粮吃光,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就找个借口,回娘家看望亲戚。顺便蹭点那日子过得本来就艰辛,一年到头能勉强裹腹就不错了。吴孝民这个大男人回来,粮食不够吃,只能想这办法了。
这是穷人家的苦楚。陈晚荣道:“吴大哥,我们先去嫂子回来地路上拦住她,不能让她回家。过一阵子。这些歹人发现他们的首领死了,就会逃走,到那时,你们再回去也不迟。\\”
万一他的老婆孩子这时节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吴孝民大是赞成这话,猛拍额头道:“快。这边!”飞也似的在前面带路,陈晚荣从后跟去。
果如陈晚荣所料。那些教众愣怔了一阵,一个教众猛的拔出佩剑。高叫一声:“为教主报仇!杀了陈晚荣!”
一人呼,众人和。几十个教众手持利剑,气势汹汹地从后追来。只是。他们担搁了一阵功夫,陈晚荣和吴孝民两人已经跑出老大一段路程,要想追上,还真得费一番手脚。
教众的轻身功夫不错,追赶的速度非常快,没多久,这距离就拉近了不少。要是照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会给追,不能这么走,得找小路,得走他们不习惯地路。”
吴孝民也瞧出来了,现在要是去拦他的老婆孩子,那是在惹祸。盛怒的教众遇到他的老婆孩子,肯定会大开杀戒,得把他们引到其他方向去。
“去县城,那里有衙门,我们就有救了。”吴孝民地脑子转得不慢。
这主意不错,教众再疯狂,在宁县城里也不敢乱来,陈晚荣没有异议,在吴孝民带领下,两人朝宁县逃去。
吴孝民对这一带是太熟悉了,带着陈晚荣尽拣难走的山道逃。陈晚荣终于明白,为何这里叫做西沟村,那些沟沟坎坎多不胜数,梅玄成藏在这里,要不是自己送消息出去,他就是躲上一年半载也不见得能给人发现。
那些教众轻身功夫虽然不错,不过,在这些山道上却是用不上,唯有跟在后面追的份,追了老一阵,距离一点没有拉近。
陈晚荣正逃间,只见前面出现几个人,吴孝民大吃一惊,叫声“完了,完了!”要是这里有教众拦路地话,那他们必然是凶多吉少,他能不惊么?
“赵镖头,你们怎么在这里?”陈晚荣一见这几个人,正是赵啸天和石大柱他们,在这里见到他面,那就是见到救星了,大喜过望。\///\\
吴孝民很是惊讶,他是无相信,在这里会遇到救星,原本还以为要逃到宁县才能脱身
“陈掌柜,我们等你多时了!”赵啸天笑呵呵的迎上来,很是高兴地把陈晚荣打一通:“当上将军了,我还是叫你陈掌柜吧,免得生份!”
他是直爽人,陈晚荣很喜欢他这个性,笑道:“正该如此!赵镖头,后面有条尾割了就是了!”石大柱和陈晚荣说得来,很是亲热的在陈晚荣肩头拍拍,大是高兴。手一挥,几个镖师蹿到树上去藏好。
不等赵啸天说话,陈晚荣拉着吴孝民躲到高处,这里不错,还有不少石块。陈晚荣大是高兴:“吴大哥,来,我们请这些兔崽子们喝一壶!”
“喝一壶?”吴孝民没有明白过来,只见陈晚荣不停地捡石块,终于明白过来,大喜道:“让他们多喝几壶!”也加入了捡石块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