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这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谁能说陈晚荣说得没有道理?
“要想让倭国永远臣服,就得让倭国永远弱小,永远不能威胁到大唐!”陈晚荣最后说出裸的理论。
“这这这,这有违背圣贤之道!”不少大臣马上就反对。
陈晚荣冷笑道:“圣贤之道?皇上,圣贤之道不错,可以给倭国四书五经,儒家经典,倭国要多少给多少。圣贤之语能化育蛮夷,当以此来化育倭国,让倭国永做大唐的属国!”
这一提议立时得到大臣们的赞同:“是呀!听说倭人纹身披,不通文理,茹毛饮血,这都是因为不通圣人之道,是该好好化育他们了。”
儒家自有精华,不过,迂腐之言也不少,陈晚荣要的就是把倭国整成一个迂腐之国,倭国越迂腐越好。就是死光了,陈晚荣也不会怜惜。
陈晚荣心里想的是:“娘的,这个鬼子也太恭敬了,让我要挑他毛病都找不到刺。要是他敢横,我造出坚船利炮,把鬼子给灭了。”
“皇上,圣人乘时,皇上是大唐的大有为之君,当有自己的处置办法,不必循先例!大唐赐予倭国农书、历书、技艺之书已经一百年了,为数不少,不能再给了,当赐以儒家经典。还有,国子监的倭国生员,应该让他们多习圣人之言,至于技艺之学,暂不向他们传授。”陈晚荣趁机跟进。
在倭国提倡儒学,这是那些读书人出身的大臣们的愿望,齐声附和:“皇上,臣等附议!”
一句大有为之君已经让睿宗高兴得不得了,哪有不准之理,点头道:“准了!倭国使,这次,朕就不赐你们农书、历书、技艺之书,就赐你们一万册儒家经典。”
“皇上……臣钦慕孔子,多读圣人之书。”小泉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只是,敝国急需农书、医书、历书和技艺之书!”
四书五经,圣人之道,固然有用,可是比起农书、技艺之书就远为不如了。
万事都得填饱肚子再说!
陈晚荣冷冷的道:“倭国使,你住嘴!你们要什么就给什么,谁是大唐的皇帝?给与不给,给你们什么,这得大唐的皇帝说了算!”
小泉一郎有心再说,可是睿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好打住。那些
趁机讨要这些书籍的使节见势不妙,只得住嘴了。
“下去赴宴吧!”睿宗挥挥手,使节们谢过恩,退了出去。
睿宗今天的兴致本来就好,好到无以复加。再有倭国使吃憋这事,让睿宗尝到威行列国的美妙,倭国想要的,我不给,因为我是皇上!
你想强大,我就让你弱小,那种帝王的掌控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呵呵!”睿宗先是一长串的笑声,这才一挥手道:“开宴!”
端起酒杯,睿宗遥遥举杯,最后对着陈晚荣的方向道:“干了!”一仰脖子喝干,美滋滋的放下酒杯。
陈晚荣破坏倭国使的打算,那是锦上添花,睿宗心情大好之下,能不遥敬陈晚荣?
折腾了这么久,实在是饿了,陈晚荣也不管别的,只管放开了吃喝。
所有人的兴致都不错,吃着吃着,兴致就上来了,说笑起来,彼此敬酒,好不热闹。
一直吃到深夜,还没有尽兴。
过了三更,还在大声劝酒。
到了五更,依然是笑语喧哗!
到了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终于满足,这才各自散去。
帝王的长夜之饮,那是大忌,会给斥为贪图享乐,荒废国事!可是,今儿却没有一个人如此说,不仅没有人反对,反倒是很赞成。
回到郑府,陈晚荣大吃一惊,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原来,郑府里一片狼籍,院里摆了好几张桌子,桌上有不少杯盘,只余残羹剩饭,甚是狼籍。
最让陈晚荣想不到的是,郑建秋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鼾声如雷。郑周氏靠在郑建秋身上睡得正酣。
如二人一般酣睡的人不少,吴伯、赵伯、牛尚新、陈老实,他们个个如此。
郑晴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看见陈晚荣过来,不由得大是惊喜,忙站起来,穿花蝴蝶般迎了上来。
陈晚荣一把搂着她的纤腰,郑晴脸一红,白了陈晚荣一眼,低声道:“有人呢!”
两人搂搂抱抱的次数多了去了,只是,那得关起门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真不多见,郑晴哪能不羞的。
不仅没有放开她,反倒是搂得更紧了,陈晚荣问道:“你们怎么这样?不会你们也是一夜没睡?”
“那是!整个长安,有几个人睡了?”郑晴心情大好,接着就道:“我们昨晚上在乐游原上看玄武门的歌舞,火把,那才叫好呢!站在乐游原上,一眼望去,全城情景尽收眼底,火把、鞭炮,那场面煞是壮观。”
乐游原是长安的最高处,俯瞰长安,全城景观尽在眼里,在那里观看长安再好不过了。真要说起来,陈晚荣真想去乐游原上看风景,而不是去参加庆功宴。只是,他不能不去。
“你喊万岁没有?”陈晚荣笑着问道。
郑晴点头道:“谁能不喊呢?”
这话大是有理,在那种情况下,不喊万岁的人恐怕没有。
郑建秋他们先来醒来,围过来,问起庆功宴的事情,陈晚荣捡精彩处给他们讲说,个个听得直乐呵。
等到陈晚荣说完,郑建秋这才说起他们去乐游原上的经过。
他们早早赶去乐游原,可是,乐游原上已经是人山人海,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正在为难之时,高清泰和马致中他们看见郑建秋他们,高马二人来得早,有个不错的位子,把他们接了过去,方才有幸观赏夜景。
等到庆祝仪式开始时,在乐游原上观看,自有一番振奋人心的力量。直到过了三更,郑建秋他们这才兴尽,回到府里,众人无不是兴致高昂,不想睡觉。
郑建秋提议畅尽一番,众人轰然叫好,就去动手烧菜。等到菜烧好,摆在院子里边饮酒,边赏夜景,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等到说完,郑建秋的兴致又上来了,要陈晚荣陪他喝几杯。陈晚荣虽是一夜未睡,精神也还不错,欣然同意。
赴完御宴,再来赴家宴,这感觉也不错!郑晴忙去烧菜,陈晚荣趁这机会洗个澡,换身衣衫。等到洗好换好,酒菜都摆上了,仍是在院子里。
人举杯在手,一饮而尽。
陈晚荣在家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昨晚上的畅饮少了他,总是欠缺点什么,现在,他回来了,再也没有遗憾。众人放开了吃喝,杯来盏去,好不热闹。
不知不觉中,就喝到饷午了。
郑建秋已经上头了,美滋滋的把杯中酒喝干:“晚荣,现在,祝捷已过,你和丫头的事什么时间办?”
陈晚荣一瞧,只见身边的郑晴羞得脸蛋红通通的,又是羞涩,又是喜悦,平凭几许妩媚,笑道:“准备需要点时间,就十天以后办吧。”
这么定了!”郑建秋拍板:“晚荣,你在朝中为官,声名鹊起,你成亲,要来祝贺的人不少。你得多准备些喜帖!”
广喜帖!”陈晚荣是睿宗跟前的红人,他成亲,要赶来祝贺的大臣不少,不喜帖也不行了。